镇上。
“啊,好久没来镇上,突然来一次,觉得镇上好热闹,真好奇那些隐居深山的人是怎么耐得住不出山。”
姜茶站在小镇街口感慨,林宴听完她的话笑了笑。
“你当真以为那些隐居深山的人不出山,那只不过是不理世事的借口罢了。”就比如他跟父亲。
“我知道,我只是说说罢了,我们先去哪里逛?”
“随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安排。”
“那就去南风楼吧。”她要看看南风楼的可爱们有没有更帅。
“......”
看着不说话的林宴,姜茶噗嗤笑出声,挽住林宴的手臂:“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你别动不动就吃味,我听说喜欢吃味的人老得快,你看你最近皮肤差了一点点,回头回家我给你调一个膜敷敷。”
这番话让林宴自我怀疑,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真的差了一些?
回头到南风那里,得让南风给他一盒保养脸的膏脂抹抹,小妻子显小,他要是不好好保养,回头一起出行说不得还真会被人当做是父女。
光是想想被人当做父女的场面,他就想呕血。
脸必须保养起来,可不能继续糙下去。
“嗯。”
想好好保养脸的林宴没有拒绝自家小妻子。
两人在街上闲逛,想吃的小吃会买上一点点,每每吃到好吃的东西,姜茶都会喂给林宴吃,惹得过往行人指指点点。
“这个酱香饼好吃,你尝尝。”姜茶没想到这个镇上有古代版的酱香饼,味道比她在现代吃的酱香饼还要好吃,主要是酱料足,饼也酥软。
她用竹签子插了一块酱料比较足的喂到林宴嘴边,见林宴迟迟不张口,催促道:“快尝尝。”
林宴不想吃了,因为他吃了一路,吃撑了,可面对小妻子期待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张开嘴巴吃了这块来自小妻子爱的酱香饼。
“你明明不想吃,为何还要吃?”
就在林宴吃进嘴后,一道清丽女声响起来,姜茶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姑娘,容貌清新,小家碧玉型,瞧着年纪也就十五岁左右。
此人叫秦香香,祁州州府秦大人的老来女,也是独生女,秦大人溺宠这个女儿,对于女儿的要求有求必应,就连女儿看上府里的教书先生他都成全了女儿,只是成婚没几月就和离了,和离的原因无人得知,只知那教书先生离开了秦府离开了祁州,下落不明。
刚和离不久的秦香香听闻桃花镇桃子熟透了,便来到桃花镇游玩,她已经来了有些天了,正觉得无趣打算回祁州,没想到今日让她看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那个男人人高马大,一看就知道哪方面很行,她想让那个男人做她的夫君。
只是男人身边的贱人很碍眼,跟了一路,见男人宠溺一而再的接受贱人‘不吃’的吃食,瞅着男人不想吃的模样,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故而站出来打抱不平。
秦香香挺了挺她引以为傲的胸,向看过来的姜茶挑衅。
姜茶只觉好笑,这是哪家偷跑出来的神经病,竟敢窥视她的男人。
她没理会这个神经病,挽着林宴的胳膊,林宴则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挺胸引、诱人的秦香香,他跟小妻子的意思一样,不理会这个神经病。
秦香香第一次被人无视,气愤不已,追上去拦住人,厉声质问她看上的男人:“你明明不想吃了,为何还要吃,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与本小姐说,本小姐可以为你解决一切。”
只要你跟本小姐走,本小姐一定给你吃穿不愁的生活。
后面的话秦香香没有说出来,但她的意思都表现在脸上了。
林宴原本脸上还有点点温柔,这会儿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冷漠,就那看死人一般的冷漠。
“滚。”
开口就是滚,秦香香何时受过这等待遇,脸当即涨得通红,有气有羞耻。
“你......”
林宴可没有闲情听她废话,牵着自家小妻子快步离开。
话没有说出来的秦香香气得头晕眼花,一旁的丫鬟小荷扶住小姐,啥也没有说,不过心底在替那离开的夫妻惋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对行为举止亲密的是夫妻,若是一般女子肯定不会不识趣上前打扰,可她家小姐不寻常,是老爷的老来女,也是府里唯一的孩子,故而从小被老爷宠着。
宠着宠着就成了这副模样,离经叛道得很。
走远了的姜茶回头看一眼,见那个神经病没有追上来,收回目光:“相公,看来你很抢手啊,居然勾得别的女子当街要抢你,我看了,她的身材是真好,我要是个男人我肯定跟她走了。”
林宴脚步一顿,低头看身边的小妻子:“好吗?”
说完转头去看。
原本不正经的姜茶见状,抬手就把欲转头的林宴掰正。
“不准看。”
“呵呵,我还以为茶茶你要不我送人呢。”林宴本就只是做做样子,就是想看看自家这个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还好他家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没有让他失望。
一听林宴的话就知道这人是在生气了,姜茶赶紧把手臂抱紧,抱紧的同时还腾出一只手出来插了一块酱香饼喂林宴嘴边。
林宴嘴角抽了抽:“茶茶,我能不吃了吗?我承认这个酱香饼好吃,可我吃不下了。”
姜茶才想起来刚才那个神经病说过的话,那个神经病说林宴不想吃来着,一心想着那个神经病,倒是忘记了这个。
“以后你要跟我说,不能吃了就说不能吃了,别因为怕我不高兴就不说话知不知道,胃要是撑坏了,回头还是我操心,不仅我操心你也难受。”姜茶很内疚,看到前面有卖糖葫芦的,立即拉着林宴买了一根糖葫芦,“山楂消食,你吃两颗,剩下的我吃。”
她吃得也有点多,也需要消消食。
林宴知道山楂消食,就着小妻子的手低头叼下来一颗山楂,山楂一咬开,那个酸让口中口水泛滥。
他扫一眼卖山楂的小哥。
嘴里喊着山楂甜死人的小哥,一阵心虚,装作没看到将目光看向别处。
卖糖葫芦的小哥:不会这么倒霉吧,儿子丢进去的几颗酸山楂被那人吃到了?
咳咳,不慌不慌,那人要是来理论,他赔三根就是了。
姜茶看林宴看向那卖糖葫芦的人,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再买一根糖葫芦吧,这根我吃了。”
话落,那卖糖葫芦的人哭了,也不等人家再买,直接抽三根出来忍痛递给姜茶。
看着递过来的三根糖葫芦,姜茶愣住,眼睛珠子转了转,很快反应过来,她接住卖糖葫芦的递过来的三根糖葫芦,看着第一根糖葫芦。
“很酸?”
“嗯,很酸。”林宴如实点头。
卖糖葫芦的怕砸自己的招牌,赶紧解释:“昨晚我做糖葫芦的时候我儿子往里面丢了两颗没成熟的山楂,不甜赔三根,这三根是赔给你夫人的糖葫芦。”
看着割肉一般的糖葫芦小哥,姜茶笑了笑:“那就多谢小哥了,这三根不会有酸的吧?”
卖糖葫芦的小哥面部表情微抖,应该没有那么倒霉吧,儿子拢共就丢了两颗,如今被吃出来一颗,还有一颗应该不会在那三根里吧。
他看了看靶子上插着二三十根糖葫芦,又有点不确定。
迟迟得不到卖糖葫芦小哥的回应,看糖葫芦小哥有点怀疑人生的模样,姜茶决定放过他,毕竟人家是小本生意,就算后来的三根糖葫芦里有一颗酸的山楂果,那也赚了。
不等卖糖葫芦的小哥说话,她挽着自家相公走了。
“这么多糖葫芦怎么办啊?”姜茶问林宴。
“一会儿给南风吃。”
作为主子,适当给下属带奖励有益于上下关系。
“也行。”
糖葫芦有落处,姜茶很开心。
街逛了,小吃也吃了,至于该买的东西明日再买也不迟到,没错,她跟林宴在镇上待一晚。
不被待见的秦香香调整好情绪后远远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林宴察觉到了,并未把身后的神经病当回事,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林宴带着小妻子故意在小镇转了几条街,直到身后跟着的人甩下他才带着小妻子向南风楼去。
然而,不知是老天有意为之还是怎样,在南风楼大门口碰到了。
秦香香看到被跟丢的人,开心极了,没想到她与这个男人这般有缘分,这般有缘分的两个人理应在一起才对。
“你叫什么名字?”秦香香上前直接问名,一双眼睛很直白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特别是那处,更是停留了好一会儿。
恶心至极。
林宴此时如同吃了糠一般,从来没有这么想捏死一个人过,很想把这个神经病的眼睛抠了。
丫鬟小荷感觉到了杀意,挪动脚步往后退,想着一会儿小姐挨打她也不会被波及。
姜茶挡着林宴跟前,杜绝了神经病窥视林宴的目光。
“这位小姐是何意?”
“本小姐看上他了,你将他让给本小姐,本小姐乃祁州州府大人的小姐秦香香,你识相点将他让给本小姐么,如若不然本小姐让你好看。”
秦香香的自报家门惊到了姜茶,林宴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神经病是什么身份。
他只想这个神经病立即从他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