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州修长的西裤腿走近,把手里的浴巾和衣物放旁边的椅子上:“兰姐在给我煮宵夜。”
“你还没吃晚饭啊?”
顾廷州轻挑了下眉,他曲膝盖蹲下来,凝着水雾里坐在浴池里的女孩,薄肩雪白,泛着水珠的肌肤像上好的丝绸般细腻。
他眸子深了深,抬手轻抚她的肩,细细又迷恋地摩挲着,他眸底炙热滚烫。
凡是他手指拂过的皮肤,泛起丝丝颤 栗,温婉的脑子有些空白。
“你…能出去吗?”
顾廷州薄唇轻勾:“不能。”
她眼中淡淡诧然:“为什么?”
“医生说你贫血,不宜泡澡,容易晕倒。”
“我不会晕的,这里不是温泉池。”
顾廷州:“跟温泉池有什么区别吗?”
温婉:“……”
确实是没什么区别,这浴池里也是山里的温泉水。
她本想好好泡个澡,可顾廷州在这里,她哪里好意思再泡。
想到自己光着的身子,她慌得伸手去够浴巾。
浴巾没够到,她沾水的手擦过顾廷州胸前的衬衣,留下一道深深的水渍。
顾廷州低眸瞧了眼,薄唇微倾:“既然衣服打湿了,那就一起洗吧。”
“我不是故意的。”温婉连忙道。
“嗯,我知道。”
他站起来扯开领带,抬起手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
听到皮带扣清脆一响,他脱去了长西裤。
温婉连忙别眸,她盯着眼前白茫茫的水雾,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顾廷州踩进浴池,坐到她身旁。
他伸长手臂到她细腰上,把她整个娇小的身子搂了过来。
她贴近男人胸前,听到顾廷州倒吸口气:“婉婉,你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以为她至少会穿个内裤。
怀里光洁的一副躯体玲珑有致,胸脯圆润像棉花,刺激得他丧失了思考能力,瞬间就把温婉摁在浴池里亲。
温婉头往后仰,后脑勺落入他的手掌,她的湿发铺陈在他肌理分明的手臂上。
她的细颈仰着,肌肤雪白,锁骨纤细柔弱,顾廷州逐渐丧失理智,完全不能满足于只是亲密接触,他从她的唇瓣吻下来,一寸寸下移,视线落到她胸前的…雪白绵软,他呼吸变得粗重。
温婉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被他轻啃过的红痕。
她无力抓紧他的手臂张了张唇:“没有套子…”
被他撩拨得,她也腿脚发软。
“顾廷州我…”她眼睫毛上沾满了水雾,迷 离而涣散。
顾廷州捏住她的下巴:“婉婉,很怕怀孕吗?”
温婉咬唇点了下头,前面留下了阴影,每次回忆那夭折的孩子,像是割走一块肉。
但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上强烈的反应,她小声道:“能不能等下次买套子再做。”
“要是你难受,我可以…用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廷州在蒸腾的白雾里凝视女孩的小脸,身体里的欲 望达到了顶峰,也忍到了极限。
他深邃盯着她这张娇嫩的唇,脑中浮现她上次吃糖的模样,心底一悸,他抬指腹抚上去:“手还酸吗?”
温婉颤着睫毛:“很酸,你…太大了。”
顾廷州薄唇掠过一抹极轻的笑,贴近她耳旁低语:“那就用你的嘴…。”
温婉蓦地睁大眼睛,隐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毕竟成年了,她也不是一无所知,但她更慌了,心脏鼓动跳得很快:“我不会。”
顾廷州用指腹抚着她的唇,喉结轻滚了下:“就像你每次吃棒棒糖那样,用你的舌头…。”
温婉脑子里嗡地一下,瞬间脸如火烧。
水花溅了起来,顾廷州坐到了浴池的大理石边缘。
温婉有些呆愣地抬起视线,也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身体,包括他那里…,她差点发出惊叫。
她慌得手足无措,她的细颈被他的大掌带了过去,她听到他道:“乖,别害怕。”
温婉眼睫毛一闭,顿时张开了嘴。
她刹那间听到了顾廷州失控的嘶哑嗓音。
那种极致的快 感直冲脑门,男人锁骨及脖颈全红了,额角隐隐浮现青筋。
他性感的哼叫冲击她的耳膜,温婉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嘴唇感到发麻,喉咙都涨得不行了,她睁开雾蒙蒙的眼睛,逆着光看到男人那张浓烈情 欲的俊美脸庞。
蒸腾的浴池里,一室奢靡。
温婉细颈吞咽了下去,她快哭了:“你怎么这样?”
顾廷州把她捞入怀里,疼惜吻着她:“婉婉,对不起。”
温婉哭着鼻子,她眨巴下眼,嗓子都是哑的:“我吃了什么?”
顾廷州盯着她迷糊的脸蛋,抬指腹轻抚,薄唇划过一抹淡淡弧度:“傻女孩…”
从浴室里下去餐厅,兰姐已经做好了宵夜。
温婉盯着顾廷州慢条斯理吃面,她连忙溜进了房间。
把房门紧闭,温婉靠着门板,满脑子还是刚才在浴池里发生的事。
她接着就跑进洗漱间,拿杯子接水漱口。
猛然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脏跳得很快,关于顾廷州的一切都挥之不去。
温婉拧了牙膏刷牙,听到房门被拧开的声音。
她看到眼前镜子里,顾廷州斜倚在门边的身影。
盯着她接连刷了几遍牙,顾廷州眉心轻蹙:“不准再刷了。”
温婉把杯子往洗漱台一放,她转头道:“都怪你。”
顾廷州过来把她抱到洗漱台上,他眯着凤眸盯着她嘴角还留着的那抹牙膏泡沫。
他眸底幽深,盯着她这两片水润的唇瓣,脑子里想的是她吞下的那幕,他嗓子暗哑几分:“婉婉,喉咙难受吗?”
他顺手给她擦去了嘴角的牙膏沫。
温婉白他一眼:“换你来试试!”
“噢,什么时候?”他好看的眉峰一挑,眸底流过一抹浓烈的兴味。
温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连忙推他:“你放我下来。”
顾廷州却两手撑着洗漱台,他认真盯着她问:“婉婉,告诉我实话,你身体会有反应吗?”
温婉:“……”
“嗯?”
“我才没有。”她顿时别头,耳根却不自觉红了。
顾廷州扫着她脸颊红到了脖子,他抿着的薄唇轻扬了下。
她撒谎的时候,总是容易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