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皱了皱眉,蹲下来拿起一块酒杯碎玻璃,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划了过去。
男人的嘴被划开一道口子,他顿时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陆沉揉了下耳膜:“别叫了,吵死了,给老子闭嘴!”
男人满嘴都是血,他被陆沉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张嘴含糊不清恶狠狠道:“给我等着瞧。”
瞧见他灰溜溜跑掉,陆沉低眸盯着封烟烟:“你是笨蛋吗?别人欺负你,也不知道还手?”
封烟烟杏眸暗淡,她张了张唇,索性转身就跑走了。
来了员工更衣室,封烟烟把工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
金姐走来道:“封烟烟,咱们做这行没办法,不能得罪客人,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点,你别难过。”
封烟烟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写上:我不干了,工资也不要了,你算一下杯子多少钱?
金姐显然一愣,看封烟烟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摆摆手:“算了,不用你陪了,你走吧。”
封烟烟背上包就走出酒店后门,她站在屋檐下,抬头盯了眼天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一头钻进了雨里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很委屈。
天空乌云密布,一片灰蒙蒙。
从酒店另外那边开过来一辆车,速度很快,差点撞到封烟烟。
看到那车头冲过来,封烟烟摔在湿漉漉的地上。
她的身子挨近车轮胎,车再开快点,就要从她身上压了过来。
车前驾驶座上的老杜连忙道:“好像撞到人了。”
后车座的车玻璃下降,细雨飘进车里。
陆沉眯眼盯着坐地上那道瘦小的身子,她掀眼睫抬起头来,清丽的脸上布满晶莹的水珠,那双眼睛红得像兔子。
四目相视的瞬间,陆沉脑子里空白几秒,他盯着封烟烟从地上爬起来,她迅速跑走了。
直到她消失不见,陆沉视线僵凝。
…
从婚宴现场离开,一路回御园的车里,温婉的目光落向车外的细雨。
中秋过了,天气入了秋,拂来的风也带着凉意。
手机响了下,温婉低头点开,弹出阮芳发来的信息。
“婉婉,明天过来南山拍广告,你别忘了,我们九点到。”
要不是阮芳提醒,她大概是真要忘了这事。
她上周接了支口红广告。
广告商说南山风景好,定好明天过来拍摄这支口红广告。
车外雨幕沉沉,车里开了微微的暖气,令人昏沉。
刚才在酒席上,温婉抿了几口红酒。
那酒尝着有些甜,还挺好喝,温婉现在才后知后觉那酒度数不低,她有些醉了。
她靠着座椅就闭了眼睛。
迷糊中感觉座椅往后倒,她鼻间嗅到了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温婉倏然睁眼,看见顾廷州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干什么?”明知道他在吻她,手不安分游走在她身上,温婉还是有些迟缓问了句。
顾廷州捏住她的下巴哑声笑了下:“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许叔会看到。”
“他已经走了。”
听着他不咸不淡说了句,温婉抬眼看到前面的驾驶座已经空了。
车里只有她和他。
车停在了御园外面。
雨滴打在车顶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婉脑子里有点晕,忽然抬手摸他的脸。
显然没料到她的举动,顾廷州凤眸微震。
温婉露出雪白的贝齿笑了下:“顾廷州,我真的一点都看不懂你。”
星空车顶的灯细细照在他冷峻的脸上,他抓住她的手落到自己心口位置。
她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声,频率很快。
他道:“这颗心里藏的都是你,为什么会看不懂。”
温婉微微恍惚:“因为…你的心事从来不会写在脸上,可能我太笨了,总是琢磨不透你。”
他愣了下轻笑:“你有琢磨过我吗?”
她低垂眼睫,轻嗯了声。
“我想听你弹钢琴可以吗?”
今晚喝了点酒,不似平日的她,她思维有些跳脱。
推开车门,顾廷州把她从车里抱下来,扬步进到屋内。
看到兰姐,顾廷州扬声:“煮碗醒酒茶上楼。”
进到楼上钢琴房里,顾廷州摁开了灯。
他把温婉放在了墨色的钢琴上坐着,她两双纤细雪白的腿悬空,她双手撑着钢琴边沿,眼中是如星子般迷 离的笑。
顾廷州道:“坐好,别摔下来了。”
温婉晕乎乎点了下头。
顾廷州掀开琴盖,他坐到了长椅上,掀眼皮问她:“想听什么?”
温婉想了下:“天空之城。”
顾廷州薄唇轻抿,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悦耳动听的旋律顿时流泻而出。
这首曲子颇为抒情,悠悠扬扬的琴音钻入温婉耳朵里,她脑子有些放空。
水晶灯光下的男人手指跳跃在琴键上,低着眉眼,侧脸轮廓清隽。
温婉眼前的一切有些打转,她坐不住就躺了下来,长发铺呈在墨色钢琴上。
弹完钢琴,顾廷州起身,温婉身穿紧身的蕾丝礼服裙的模样入眼,他眯了双深邃的凤眸。
裙子是蕾丝钩花,隐约透出她雪白细腻的肌肤。
或许是喝醉了,温婉睡姿随意,白腿晃荡,勾人诱惑。
顾廷州倾过身去捏住她的下巴:“婉婉,想睡觉吗?”
温婉睁着雾蒙蒙的眼眸笑嘻嘻:“想睡…你。”
“你说什么?顾廷州漆黑的瞳眸一眯,有些不确定听到的。”
温婉伸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她星眸泛着醉笑,红唇轻张:“我说…睡想你呀…”
听到她撩拨的话,顾廷州抑制不住箍住她的后颈,撬开她的唇齿深吻上去。
滚烫的手掌游移在她身上,撕开她礼服裙侧边的细拉链,探进去手。
温婉整个人很迷糊,却隐约知道他在干什么,被他的手抚过的皮肤触电般颤 栗,她身子发软。
男人埋入她颈间寸寸深吻,另外那只手把她的裙子领口往下退。
温婉无力依附于他的掌控,感觉身子有些空,她扭 动了腰肢,却触碰到了他那里,他极压抑轻喘了声。
温婉轻哼:“好热。”
她喝了酒,浑身都在发热,她撕扯着身上的礼服裙。
顾廷州捉住她的小手,替她把贴身的裙子往下脱,她玲珑有致的一副雪白躯体也撞入他的视线,极具冲击力。
裙子退到她腰间,他的手落到她后背,摸到内衣纽扣。
内衣扣松落,他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