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侧头一笑:“挺好的。”
“今天…谢谢你。”话落,温婉走出了海边别墅。
这边属于市区繁华路段,温婉很快就打到出租车离开了。
屋里,顾廷州接到个陌生电话。
“你好,我是刚才诊所的医生,你们留了块女士手表在这边。有空来拿一下。”
刚才看诊的时候。顾廷州留下了他的私人号码。
顾廷州赶过去拿了手表,母亲所在的医院来电,说是沈玉漱病危,让他赶去医院。
次日,为了保住沈玉漱的命,顾廷州启程坐飞机送沈玉漱去了米国治疗。
*
春末,温婉的生活也逐渐进入新的轨迹。
新剧马上要开拍,除了要熟悉剧本,温婉还报了个表演速成班,每天都会去上课。
除了上表演课,温婉还得去健身房,一周不到就瘦了六斤。
苏棠盯着温婉胸脯:“真是没天理,哪哪都瘦了,就是胸脯没瘦,你说你是不是从小喝多了牛奶啊,怎么基因这么好。”
温婉一个抱枕扔过去:“怎么天天没个正经的。”
苏棠笑:“本来就是啊,谁能看出你有过小孩啊,身材比少女还少女。”
提到那七个月夭折的孩子,温婉眼神暗淡下来。
苏棠连忙道:“好啦,不提这事了,严导演不是喊你去公司嘛,你赶紧去吧。”
把车钥匙递过去,苏棠道:“打车好麻烦,你开我的车过去。”
温婉穿鞋的时候,偏头问:“阿棠,最便宜的二手车多少钱?”
“要看什么牌子的,新旧程度也要算,七八千也能买辆车。”
温婉凝眉,她是打算买辆车,不过手头资金不够,只能考虑买个二手。
稍晚的时候,温婉来了严北的国铭影视公司。
只是在办公室看到江漫玲那张脸,温婉愣住。
严北笑道:“这位想必不用我多介绍,漫玲是你的前辈,戏龄起码十年了,拿的都是国际大奖,在演戏方面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请教她。”
江漫玲朝温婉伸手:“温婉,以后请多指教。”
温婉没有回握,而是看向严北。
严北解释:“女二号生病辞演了,现在女二许嫣然换成了江漫玲,虽说是女二,她在戏里扮演的是女主的姐姐,戏份不比主角少。”
温婉才算明白,江漫玲这是突然空降,拿了女二的剧本。
严北事先没有告诉她,要是早说,温婉不会这样费劲学习,毕竟她不想天天面对江漫玲这张脸。
“严导,我也能辞演吗?”
温婉淡淡开口,却让严北察觉到她的不悦,他挑高眉毛:“你在…开玩笑?”
温婉提着包就走人了。
出了国铭影视,温婉看到旁边有家甜品店。
她推门而入,点了杯拿铁咖啡。
过了不久,江漫玲找上她笑得妩媚:“温婉,知道我为什么要接女二号的戏吗?”
温婉面容平静抿着咖啡,眉眼也懒得抬。
江漫玲撩了下头发冷笑:“我就是想让你出糗,你连新人都不算也配演戏,也不掂量你几斤几两,反正片酬对于我不重要,我就是想让你清楚认识到你就是个打酱油的,你最好趁早滚出这个圈子。”
江漫玲说完就走掉了。
温婉全程都未看她一眼,把咖啡喝完放桌上。
这部戏,她虽然不想演了,不过已经签约,反悔也来不及了。
以严北那性格,必定不会同意她毁约。
不过江漫玲反而挑起她的斗志。
这戏,她还非演不可了。
从甜品店出来,温婉又去上了一下午表演课。
开车回梧桐小区的路上,温婉突然注意到自己光秃秃的手腕,缺了那块她钟爱的手表。
那表是第一次攒下三万块买的翡达丽手表,她很喜欢,也戴了几年了。
只是突然不见了,温婉寻思半天才记起她痛经去的那家小诊所。
温婉来了诊所找那位医生:“请问半个月前有看到一块手表吗?蓝色表带,表盘也是蓝色,里面镶嵌碎钻。”
那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记半天才道:“有个人过来把表拿走了。”
“那人是谁?”
个子很高,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那天穿的是黑色西装。
温婉眼睛亮了:“是那晚送我来的人吗?”
“我这年纪大了,眼睛有点懵,脑袋也不好使,记不得了。”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温婉从诊所出来,想是顾廷州来拿走了她的手表,但也不确定。
也没顾廷州的联系方式,温婉只有联系许涛。
许涛说:“顾总母亲病危,顾总如今还在米国那边,手表这事,我也不清楚,不如你打电话问他吧。”
“那麻烦许叔把他的号码报给我。”
许涛在电话那头报了串数字,温婉记下了。
挂断后,她便把顾廷州的号码存入电话薄。
接着拨了他的号。
响了许久,那头一直无人接听。
温婉试着用这号码搜索,很快就弹出个微信头像。
她凝着这头像,顾廷州从未换过,还是跟一年前一样。
发送好友请求,温婉留了句话:我是温婉。
好友申请发送成功后,温婉没有再注意过微信,开车回了梧桐小区。
当晚,米国时间十点半。
从车上下来,顾廷州踩着夜色回了酒店总统套房。
今天陪母亲沈玉漱做化疗,后面沈玉漱身体不适,折腾到这个点才结束。
把母亲留给护工,顾廷州来了附近的酒店休息。
摁开房间的灯,顾廷州抬起修长的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衣扣,俊脸浮现一片疲乏。
最近这段时间,沈玉漱在生死边缘徘徊,顾廷州请了米国最权威的医生教授诊治。
沈玉漱的病虽然有所好转,但是主治医生找到顾廷州私下谈话,说是恐怕昙花一现,应该时日不多。
马上要过端午节,沈玉要求回京市,顾廷州打电话让许涛买了回国的机票。
把手机扔茶几上,顾廷州进了浴室。
拧开花洒,温热水花流过他完美的身体线条。
拿浴巾擦了下湿发,裹上浴袍,顾廷州从浴室走了出来。
坐到沙发上,许涛刚好来电:“顾总,端午节马上要到了,最近飞机票比较紧张,近期没有了,定了两张下周四的头等座位。”
“您早点休息。”
通话结尾,许涛又想起件事:“温小姐联系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