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家?”
看到门边站着顾廷州,他的那只手还搭放在门把手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那张脸清俊非凡,深邃的眸底却闪过一抹失神。
意识到他在盯着自己的后背看,温婉惊得叫了声。
慌得赶紧拢住衣领,脸颊都烧了起来。
顾廷州问她:“后背怎么了?”
他刚才似乎扫到温婉雪白的背部有几个红色的包,好像被蚊虫咬的。
温婉道:“我在剧组抱了只猫,那猫身上应该有跳蚤。”
兰姐突然就跑上楼来,拿着药瓶:“太太,您擦点药,可以祛包。”
温婉又感觉浑身痒了起来,似乎有虫子在身上跳。
“兰姐,那跳蚤好像还在我身上,你帮我抓一下吧。”
兰姐瞪大眼睛摆手:“太太,我以前被跳蚤咬过,有点怕。”
温婉拧着秀眉:“……”
怎么办,她自己脱光抓吗?
“那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找一下。”
温婉过去就把门关上,轻咬了下唇瓣。
想到刚才被顾廷州目睹那幕,她就有点尴尬。
站在房间里,温婉把身上的衣服裙子都脱了,光着身站在镜子前。
看到身上好多红红的包,就是找不到跳蚤。
她顿时就有点头大,这跳蚤要真被她带回来了,晚上跳到床上可怎么办?
她听到顾廷州站在外面敲门:“找到了吗?”
“还…还没有。”温婉有点窘。
“开门,我帮你找。”
温婉盯着被自己脱掉的衣物。
生怕跳蚤还在衣服里,她也不敢穿了。
站着犹豫了下,温婉想到这房间还布置了浴室,她过去就在柜子里找了条干净的白色浴巾裹住自己。
过去开了门,温婉紧抓住浴巾站着道:“也不知道那跳蚤是不是被我带回了家里,身上没找到。”
顾廷州深邃的目光却落到她身上,镜片后的凤眸微眯:“婉婉,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产生误会。”
温婉眨眨眼睫:“什么误会?”
“你在勾引我。”
温婉:“……”
顾廷州走进了房间里,四处扫了几眼,最后落她身上,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似乎有很多包,他眉峰轻拧。
从桌上拿了那瓶兰姐放置的药水,顾廷州来到沙发这里:“我先给你身上擦药。”
“这药是苗药,止痒有奇效。”
温婉走过去,曲膝盖蹲在顾廷州面前,脸朝下。
姿势太暧昧,她的脸烧到了脖子根。
头顶,顾廷州道:“头再低点。”
温婉僵住:“……”
见她不动,顾廷州停下拧药瓶的手看着她:“怎么了?”
温婉觉得自己太污了,脑子都在想什么啊,不过是简单上个药,却被她想歪了。
她连忙低了头,露出她的后颈和后背。
顾廷州拿棉签沾药水抹到那些红包上,散发清凉触感。
“好了吗?”
温婉低下的视线里,是顾廷州两侧大腿,上好的裤子布料质感,却能够透出男人有力的腿部线条。
她别了别眸,望向侧边。
终于听到顾廷州道:“好了。”
温婉顿时抬头,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顾廷州蹙眉:“脸怎么红了?”
温婉:“低头太久造成的。”
“嗯,坐着。”顾廷州拍了拍沙发。
温婉改为坐在沙发上,看到顾廷州蹲下拿药棉签涂抹她的腿部。
她的小腿到大腿不规律长了好多包,她都惊奇,才两三个小时而已。
“婉婉,把腿并拢。”
给她擦拭腿部的时候,男人的嗓音含着几分哑质。
温婉把纤细的腿并得紧紧的,虽然身上裹了浴巾,她却有种衣不遮体的感觉。
终于把她身上的包都抹完了药,温婉轻呼口气,从沙发站起来:“你能先出去下吗?我想穿件衣服。”
总不能一直裹着浴巾。
顾廷州走近她,温婉下意识后退:“你…”
“给你开灯。”
顾廷州薄唇微倾,他的手从她耳侧伸过去,打开她身后的灯开关。
天花板上的投射灯,照亮了衣柜门。
顾廷州走出了房间,温婉抚上左心口,似乎跳快了些。
转身打开衣柜,她挑了件睡裙换上。
身上擦了药,没办法洗澡,她简单用湿毛巾擦了身体。
时间还早,温婉也睡不着,从房间出去了。
兰姐看到她问:“太太,您还痒吗?”
“不痒了,那药挺有效果的。”
“这药是前两天白爷拿过来的,还送了灵芝参药过来。”
“白爷?”温婉眼中打着问号。
兰姐道:“白爷是老太爷在世时候的世交,听说还一起打过仗,交情匪浅,白爷家远在乌木市,他还是京北大学的教授,以前定居在京市,也是前两天回的乌木。”
乌木市离京市足有四千多公里,确实是挺远的,温婉脑中出现那张在博物馆见到的中年男人的脸,想是应该就是那位白爷。
“太太,您还不睡吗?”
兰姐见温婉到了院子里。
温婉回头道:“我在外面乘下凉,还睡不着。”
坐在院子里的休闲椅子上,温婉仰头望着天上的月光。
南山顶也有一定海拔,头顶是繁星漫天,似乎伸手可触。
苏棠发了条微信来:“睡了吗?”
“还没有,我在院子里乘凉。”
“挺舒服嘛,那么个大别墅,还有顾廷州这个霸总相伴,人生不要太美好。”
苏棠发了个大大的羡慕表情包过来。
“这样的人生换你来?”
“我也想啊,可惜没霸总看上我。”
温婉抿唇一笑:“不跟你贫嘴了。”
收了手机,温婉正要回房间。
踩在草地上,温婉看到楼上亮着灯的书房里,顾廷州还坐在电脑前办公。
夏夜的风拂开窗户,窗台上的兰花盆景风姿摇曳,男人的身影宛如芝兰玉树般修挺。
温婉收了目光,进了屋里。
半夜,温婉睡得迷糊,感觉身旁床铺下陷,她嗅到了男人身上沐浴露清冽好闻的气息。
隐约在睡梦里听到一道含着克制压抑的声音低唤她的名字。
婉婉…含着缱绻缠 绵。
清晨的阳光洒落室内,温婉醒了过来。
她看到顾廷州颀长的背影,已经穿上一件蓝色衬衣,搭配灰色西裤,打着条暗纹领带。
看到顾廷州穿戴整齐,自己还是一副不修边幅刚睡醒的样子,温婉整个头半钻入被子里:“你要去上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