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走来问:“顾廷州母亲情况怎么样?”
昨天看沈玉漱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今天还神叨叨,温婉看她状态就很糟糕。
许涛只道:“我也不清楚,得去医院才知道。”
走几步,许涛倏然回头一笑:“温小姐,要不是顾总重视你,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么个小导演,想必你心里应该清楚。”
温婉:“……”
“你的信息,顾总已经看到了,只是没空回。”
温婉:“我知道。”
“温小姐回包厢吃饭吧,我先走了。”
看着许涛离开,温婉回了包厢里。
接下来剧组又在山顶待了一天,把戏份拍完就回城了。
下午,温婉开车回了梧桐小区。
出门没带钥匙,温婉站在外面敲门。
敲了半天,没听到苏棠回应。
温婉便打电话给她:“阿棠,你不在家里吗?”
“我临时接到个任务,我到南亚这边了。”
“……”
想不到苏棠都出国了。
没办法,温婉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站着犹豫了下,温婉下楼坐入车里,查附近的酒店。
在网上看到有家宜家酒店好像还不错,温婉驱车过去了。
在前台开了间房,温婉拿房卡上楼。
在房间待着实在无聊,温婉想到附近的一家健身房。
为了演好许清欢,她前段时间在那边办了张健身年卡。
拿起车钥匙,温婉开车来了健身房。
在她的会员柜子里,温婉拿出套运动服。
去试衣间换上,温婉进入健身房大厅。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那网球室里一道身影,温婉转身就走开了。
江漫玲用眼尾扫到温婉,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那位健身教练问道:“看到熟人了?”
江漫玲翻白眼:“熟透了。”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对这个熟人不太喜欢?”
江漫玲也没隐瞒:“是挺讨厌的,就是干不掉。”
“哦,原来如此。”
教练聊了几句就走了,江漫玲也没什么心思打网球,收了球拍。
温婉站在跑步机跑了半小时,拿毛巾擦额头的汗。
江漫玲走来:“听说你们前两天到法善寺拍戏?”
被温明月划伤脖子后,江漫玲一直在养伤,跟严北请了几天假。
也是在严北朋友圈,江漫玲知道剧组去了法善寺。
看温婉不搭理自己,江漫玲笑:“我得罪过你吗?这样看我不爽。”
温婉注意到她头发的几只钢夹,还嵌着碎钻。
“江漫玲,你等一下。”
温婉喊住她。
江漫玲扬眉回头:“不是不想理我吗?”
温婉是不想理她,不过是想看清她头发那几只钢夹。
确认那钢夹就是前段时间扎破她的车子轮胎,导致她开车冲下坡,差点就没命的罪魁祸首,温婉的眸光凉飕飕:“没事,你可以走了。”
江漫玲骂了句有病就离开了。
温婉面无表情进去浴室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来了地下停车场,温婉坐车里,从烟盒抽出支细长的烟夹在指间。
点了火星子,淡淡的缭绕烟雾间,她抽了口。
抽完一支烟,江漫玲也从电梯里出来了。
温婉启动车子,两束车灯照了过去。
江漫玲拿手臂挡了下。
看到温婉开车撞了过去,江漫玲连忙飞快跑了起来。
刚好有辆车开过来,挡住江漫玲,她才捡回一条命。
江漫玲拉开车门跳上车,发动车子。
温婉又一次踩油门,狠狠就往那辆法拉利撞了过去。
车灯发生爆破,车头都撞凹进去了,江漫玲摁开车窗尖叫:“温婉你这个疯子,我要告你谋杀,你就准备坐牢吧。”
温婉冷笑:“撞死你再说。”
江漫玲一而再害她,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要不是命大,她早就去见阎王了。
“江漫玲,你去死吧。”温婉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她握紧方向盘冲了过去。
接连几次剧烈撞击,江漫玲坐车里吓得连声尖叫。
直到法拉利狼狈逃出停车场。
温婉熄火把车停在路边,眸子里泛起的狠厉逐渐退去,她才打了个电话给苏棠。
“阿棠,我闯祸了。”
苏棠在那边问:“你怎么了?”
“我开车撞江漫玲,她的车被我撞废了。”
“天呐,你在哪开车撞她?”
“奥卡斯健身房地下停车场。”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帮你善后。”
“阿棠,我失去理智了。”
温婉趴在方向盘上,刚才她差点就把江漫玲撞死。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找个好地方修理江漫玲。
在这么个公众场合。要是被查,她应该会吃牢饭。
还好有苏棠,温婉稍微放下心来。
苏棠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那健身房的监控我马上帮你清理干净。”
挂了电话,温婉抬头就看到前方来了辆警车。
停在车旁,那警察下车出示证件:“请问你是温婉吗?”
温婉轻点了下头。
“有人告你谋杀,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温婉把车停路边,上了警车。
来了警局,温婉看到江漫玲。
刚才被温婉开车撞一路,江漫玲一身是伤,脸上到处青肿,她看到温婉就扑过来尖叫:“温婉,我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看着江漫玲几乎快毁容的脸,温婉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
这么修理江漫玲一顿,她才舒坦。
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 兔,还没点反击能力了。
在审讯室里,江漫玲不停控诉:“我要请律师告温婉故意谋杀,你们可以调出地下停车场的监控,看她有多想杀死我。”
“要是告不到温婉坐牢,我就告你们办事不力,总之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江漫玲联系了经纪人,还喊了个律师过来。
温婉很平静接受完问话,暂时被关进一间小黑屋。
靠着床坐着,温婉抱着双腿,静静等待。
在还没有足够证据起诉温婉,她的手机一并留在了小黑屋。
发出几道震音,温婉才低头看了眼。
顾廷州三个字跃入眼帘,温婉放耳边接听:“喂…”
顾廷州低沉好听的声线传来:“婉婉,你的手表在我这里,方便来拿一下吗?”
他不提,温婉都忘了她那块手表还在顾廷州那里。
“我…可能不太方便。”
那边安静下来,却没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