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的门锁被打开,有警察站外面。
温婉快速道:“那块表,我改天再找你拿吧。”
摁了挂断键,温婉抬头看警察。
警察道:“温婉,跟我出来。”
出了小黑屋,温婉又被叫进审讯室。
那警察严肃盯着她:“奥卡斯健身房的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被破坏掉了,事情也太巧了,是不是你找人干的,你最好如实交代。”
温婉淡淡道:“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个小演员。”
“温婉,撒谎对你并没有好处,你要知道停车场里应该还有目击证人。”
温婉的心提了下,那时停车场里好像是有几辆车,但是她不确定有没有人看到。
要是有人出来指证她,她脱不了身。
不过在没有足够证据前,温婉万万不会承认:“江漫玲在污蔑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江漫玲为什么要污蔑你?”
“这就要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察也算看出来了,温婉思维敏捷,问来问去也抓不到半点把柄。
“既然你不说实话,今晚就待在里面,直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江漫玲找了个金牌律师,还有她爸爸是刑侦局的局长这层关系,温婉被关了。
小黑屋除了张床,还有饮用水,再无其他。
温婉靠着这张铁床在小黑屋过了一夜。
*
顾氏季度总结会议现场,来的都是公司的高层人物,这场会进行一个多钟头被打断。
许涛从会议室门探头进来,盯着眼前一身矜贵西装的男人:“顾总,有急事跟你说。”
顾廷州微微蹙眉,一双长腿踱出会议室。
站在走道,许涛才道:“温小姐出事了,她开车把江漫玲撞伤,江漫玲已经告她故意谋杀。”
顾廷州拧眉:“她在哪里?”
“在警局里,昨天被关了一夜。”
许涛话落,顾廷州扬步就进了电梯,并打电话让副总裁主持这场会议。
稍晚,宾利车来了市警局,顾廷州直接找上局长。
看到顾廷州突然到来,局长惊讶问道:“顾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顾廷州直接问道:“温婉被你们关起来了?”
“你说那个撞伤江漫玲的女孩子啊,她故意开车撞人,恐怕要面临起诉坐牢。”
“坐牢?”顾廷州眼底骤然闪过一抹阴沉。
在外人看来,都以为顾廷州是在担心江漫玲,这位局长道:“您放心,撞了您太太的人,我们局里一定会格外重视,绝不会轻易放人。”
顾廷州咬了三个字:“放了她。”
局长震惊脸,以为听错了:“您说放了谁?”
“放了温婉,有事我担着。”
顾廷州没什么耐心,眼带锋芒扫了眼这局长:“温婉关在哪里,带我去。”
这局长也不敢怠慢,立刻命人把顾廷州带到小黑屋。
被关一夜,温婉很疲倦。
这小黑屋环境不好,墙壁还散发恶臭,温婉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她还抱着双腿靠墙坐着,感觉到一道目光,蓦地就抬头,看到顾廷州那张冷峻的脸。
“顾廷州,你怎么来了?”温婉有些恍惚。
坐了一夜,温婉的腿全麻了,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又软了下去。
顾廷州阔步过来,伸臂就把她娇小的身体抱了起来。
随后就走出这间小黑屋。
那局长眼看情况不对,连忙走来道:“顾先生,这位温小姐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还不能把人带走。”
顾廷州冷冷盯他一眼:“放人,还是摘了你头顶的帽子,随便选一个。”
顾廷州的话外之音,这局长顿时明白了,今天要是不放人,他也得遭殃。
顾廷州在京市是怎样的权势滔天,他又不是不知道,要真搞他,乌纱帽不保。
这局长退让一步,顾廷州扬步走出警局。
让许涛留下了解情况,顾廷州启动宾利车。
开了段路,看到熟悉的路牌,温婉发现是去御园的方向。
昨晚在警局被关了一夜,温婉有过绝望的念头,毕竟她在京市无权无势,江漫玲有强大的后台,要是真告她,她怕是在劫难逃。
结果今天顾廷州就从天而降。
温婉抿了抿唇瓣说:“谢谢你。”
她的嗓音也带着淡淡倦哑,落入顾廷州耳朵里,他缓了车速,偏眸看她:“为什么开车撞她?”
温婉垂着眼睫,放在膝盖的双手握紧:“从小我妈就教我要与人为善,受人欺负了尽量跟人讲道理,不要去动手,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被人一而再欺负就该还手,否则会以为你在让着她,还会觉得你软弱无能。”
宾利车停在路边,顾廷州双手搭放着方向盘:“她欺负你了?”
“都过去了,我也撞了她,算是扯平了。”
温婉不太想提那事,在警局里她没承认开车撞江漫玲,但在顾廷州面前,她没有隐瞒。
“顾廷州,要去御园吗?”
女孩那张平日明媚的脸庞,似划过淡淡的无奈,让顾廷州的心拧了下,他嗓音自然放柔:“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要自己扛着,可以告诉我。”
温婉抬眸:“可她是你老婆。”
顾廷州:“……”
“江漫玲会针对我,应该是因为你吧。”
顾廷州喉结滚了滚,几次想告诉她,那是假结婚,可话生生就又咽了回去。
温婉说道:“女人得不到老公的爱就会变得疯狂,顾廷州你既然娶了她,那就对她好点吧,有爱才能让人心向善。”
车子重新启动,顾廷州俊脸如霜:“你的手表在御园,我带你去拿。”
接下来,车里陷入一片沉默,都因为刚才挑起的话题。
温婉别头望着车窗外,南山的夏天到来,山林间郁郁葱葱的绿充满生机。
来了御园,温婉坐客厅,顾廷州去拿她那块手表。
兰姐泡了杯茶放她面前:“小姐您上次来过,我还记得你。”
温婉露出抹微笑:“兰姐,你好像瘦了不少。”
兰姐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姓兰?”
温婉才恍然:“哦,我上次听顾廷州这样叫你。”
“原来是这样。”兰姐瞅着温婉:“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说,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温婉:“有什么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