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
温婉真 觉得这些人疯了,还敢要这样天价的数目。
温婉没有动,温海峰厉声呵道:“怎么,顾廷州拿出十亿不是小意思吗?前段时间还悬赏十亿找个女人,施舍点我这个老丈人怎么了?”
“温婉,你最好马上打电话,别不识好歹。”
“你想向顾廷州要十亿赎金,我劝你做梦来的容易。”温婉上扬的嘴角噙了血渍,她冷冷一笑。
“死丫头,你不想话了是不是?”
眼看温婉还露出鄙夷的冷笑,温海峰气得又想打她,被那刀疤脸阻止了:“温哥,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正事要紧。”
那刀疤脸把刀尖锋利的那面摁在温婉脖子上,拨了一串数学。
温婉知道这是顾廷州的私人手机号,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弄来的。
她看到刀疤脸的黑手摁了扬声器,那边传来嘟嘟的声响。
响了好一阵,无人接听。
温婉想到今天白天顾廷州从医院开车去了海边,那时候就没带手机。
接连拨了好几遍。那头都是无人接听,刀疤脸暴脾气骂了句草,手机差点被他砸了。
温海峰扑来翻温婉的衣服口袋,摸出了她的手机。
从刀疤脸手里拿过来刀,温海峰抵住温婉,另外那只手点开手机屏:“密码是多少”
刀尖划进肉里,温婉痛得拧眉,她心里快速思量目前的形势。
这些人打不通顾廷州的电话,必定是想在她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跟顾廷州相关的人的联系方式。
她通讯录第一个存的是苏棠,用数字做简称。
“我的嗓子不舒服,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温婉貌似是被打得受了伤,声音很小声虚弱。
温海峰一脸狐疑,温婉故意声若细蚊,不凑近点根本就听不到她说什么。
温海峰不耐烦把耳朵贴过去。
温婉看准就张牙咬了下去,像只小豹子死死地不松口。
温海峰措不及防被袭击,痛得他张口就惨叫起来。
足有半分钟,温婉抵舔到舌尖的浓浓血腥味,她松了口,那一截耳朵上肉被她生生咬了下来。
同时温海峰痛得滚在地上嚎叫。
温婉却轻轻冷笑出声,粗厚的镜片下双眼眯成好看的月牙。
就算她现在没能力杀了温海峰,怎样也让他尝尝痛的滋味,否则太便宜他了。
另外三人看到这阵仗都惊住了,还没做出反应,温海峰从那老黑手里抢来枪,他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拿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温婉的额头:“臭表子,你信不信我一枪砰了你。”
“好啊,你最好是开枪杀了我,没有我这个人质,我看你还怎么拿到那十亿。”
温婉料定温海峰不敢动她,她嘴角的冷笑更深。
温海峰强忍着耳朵上的剧痛,握住温婉的手机疯狂逼问:“快说,手机密码到底是多少?”
这回温婉告诉了他,他很快就解锁了。
翻到通讯录,温海峰道:“马上打电话给顾廷州的手下,告诉他你被绑架了,让他通知顾廷州。”
温婉说:“你摁数字5,这是顾廷州的心腹许涛的号码。”
温海峰果真想也不想就摁了这数字,响了几遍,那边便有个女声传来。
“阿棠,救我!”
温婉是真的被温海峰甩耳光甩到口腔黏膜破裂,她带着沙哑的颤音开了口。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很快就被温海峰摁断,他恼羞成怒抬起脚就往温婉身上猛踹,踹了好一阵,直到温婉晕死过去,他才作罢。
温婉半天没醒来,温海峰捂住耳朵把手机扔给那刀疤脸男人道:“给我好生看着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话落,温海峰忍不住跑出仓库,他的耳朵必须马上缝针包扎,否则很快就会废掉。
仓库卷闸门重重一关,关闭了里面血腥黑暗的场面。
月色沉沉,温海峰开车离开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温明月打来电话:“爸爸,事情怎么样了?”
“温婉这个死丫头把我的耳朵咬下来了,我不会放过她。”温海峰手掌拍在方向盘上气得咬牙。
温明月闻言紧张问道:“温婉被你们抓了是不是,她没逃走吧?”
“你放心,我叫了三个兄弟看住她,她插翅难飞。”
想到今晚被温婉摆了一道丢了只耳朵,恶毒涌上心头,温海峰愤愤道:“放心,等拿到钱,我送那死丫头下去见她那个死鬼母亲。”
温明月声音含着暗喜:“爸爸,我等你的好消息。”
“行了,你最好是行事低调点,千万别露出破绽,顾廷州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了爸爸。”
“啪”把手机扔坐椅上,温海峰捂住剧痛的耳朵,掌着方向盘往医院赶。
*
另外一边,晚上十点左右,顾廷州跟沈玉漱坐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粥店。
沈玉漱住院两天,很爱喝这家店的皮蛋瘦肉粥,曾让护工下来买过两次。
从门外走进来一道明艳的身影,沈玉漱看到她笑着招手。
江漫玲提着个榴莲过去,放到桌上。
榴莲是沈玉漱最爱的水果,江漫玲临时到大超市买了个孝敬她。
沈玉漱当着顾廷州的面夸:“漫玲这丫头懂事又聪明,还事业有成,长得也好,这样的女孩子去哪里找,碰到了可要珍惜。”
顾廷州淡淡挑眉:“妈,我结婚了。”
这一整天,沈玉漱都在暗中撮合,随时都喊江漫玲在左右,顾廷州哪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她反对温婉,心底一直有破坏这段婚姻的念头。
他虽说对温婉没有男女之情,到底也相处久了,形成了习惯。
如果非要有个人成为妻子,温婉更合适。
江漫玲太强势野心了,但是面对顾廷州,她立刻变成了娇软的模样轻声细语问:“廷州,你最近工作忙不忙,我有两张国家剧院的票,明天有场水幕露天表演,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沈玉漱拿手碰了下顾廷州笑道:“年轻人就该多去看看节目,这国家影院都是些老牌演员,水幕表演肯定好看。”
顾廷州语气淡淡回绝:“没兴趣。”
江漫玲碰了冷脸,她也不恼,只说道:“那行吧,既然你不喜欢看,我也不勉强,廷州你身居高位,平常工作应该很忙吧,我只希望你工作之余也别忘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样善解人意的话落入沈玉漱耳朵里,她又是一阵满意。
顾廷州暼江漫玲一眼:“你现在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