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燥热冲动涌上来，他把她的双手举高。
温婉从梦游里惊醒过来，发现她完全是呈现一个很羞耻的姿势被顾廷州摁在墙壁上。
温婉颤 栗着推他:“顾廷州，你冷静点。”
他贴着她的颈间轻喘:“你穿成这样，叫我怎样冷静，这次是你先招惹我了。”
话落，他撕碎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裙。
温婉急得摁住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捉住纤细的手腕，他压抑出声:“感觉到了吗？”
温婉雾蒙蒙的瞳孔颤了下，她慌得缩手。
顾廷州吻着她，呼吸滚烫:“婉婉，我一刻都不想等了，我只想听你叫。”
真丝裙褪去，温婉惊得发出颤音:“我…感冒了。”
一切都将失控的瞬间，她的鼻腔突然吸入凉气，她重重打了个喷嚏。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顾廷州停住，紧张看她:“婉婉，你怎么了？”
温婉浑身软绵绵，吸了吸红红的鼻子道:“我好像又感冒了。”
顾廷州顿时把她抱出浴室，把她放床上，拿被子紧裹住她。
他随后打电话叫来了宋医生。
宋医生提来个药箱，给温婉又测了体温，她又有些发烧。
温婉躺在床上，盯着插针头的手背，头顶挂了消炎退热药水。
顾廷州从烟盒里抽了支烟，捞起打火机。
火焰燃烧的瞬间，照亮他英俊的眉眼，他站在窗边静静吸烟。
温婉有些无辜，声音软糯:“我梦游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你在浴室洗澡嘛。”
顾廷州从烟雾中暼她一眼，继而气笑。
整支烟吸完，他熄灭烟头走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盯着她:“你不知道，你梦游进来吻我是几个意思？”
温婉:“……”
他轻叹:“你简直是来折磨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记得亲过你。”温婉的脸往被子里缩，有些心虚。
顾廷州直起腰，叫来兰姐:“守着她打完针。”
“你去哪里啊？”
看到顾廷州往门外走，温婉下意识就问了句。
却听他扬声:“熄火。”
温婉:“……”
兰姐站在室内守着温婉打了会针，便进浴室收拾。
出来的时候，兰姐瞅了眼温婉，忍不住多嘴问:“太太，您跟先生在一起这么久，没避孕过吧？”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应该早怀上了，兰姐感到纳闷。
温婉有些尴尬:“我还没跟他做。”
兰姐愣住:“……”
半晌，兰姐问:“是…先生那方面有问题吗？”
温婉把脸埋被子里:“不是他，是我有问题。”
也不知道兰姐听完是怎样的感受，温婉听到她出去了。
房间安静下来，温婉盯着药水缓慢滴落，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暧昧画面。
药水打完，宋医生叮嘱她按时吃药，便离开了。
温婉好受许多，也感觉不烧了。
从床上起来，温婉过去衣柜挑了件睡衣。
她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那些被顾廷州撕碎的真丝裙布料。
进了浴室，她冲了个温水澡。
出来的时候，温婉在房间发了很久的呆。
接着拧开房门出去。
兰姐看到她问:“太太，您好点了吗？”
温婉道:“没事了，也不烧了。”
“顾廷州在哪？”
兰姐道:“好像在钢琴房里。”
温婉倒是愣住，顾廷州半夜去那房里做什么。
等她走近，便听到琴房里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淡淡的旋律扣人心弦，曲调也极好听。
温婉过去拧开一些门，看到里面男人弹琴的身影，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在琴键上跳跃。
他穿着件松垮的白色浴袍，低垂了些眉眼，额头落下几缕乌发，显得整个人慵懒矜贵。
从侧面看他的脸部轮廓，立体如刀刻般，漂亮的薄唇抿紧，眸眼深邃。
站在外面静静听他弹完整首曲子，温婉看到顾廷州放黑白琴键的手停住，他摸到琴盖上的烟，点了火。
他接着吸了口烟，眯着双深邃的眼看向她:“站在外面做什么？”
温婉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轻咬了咬唇瓣，低垂眼睫，犹豫着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啊？”
顾廷州挑眉:“想要什么？”
温婉深吸口气，鼓起勇气直视他，说了句我。
“要是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
她的心脏擂鼓挣鸣，刚才来找顾廷州之前，她就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
苏棠曾说过她是因为怕爱上顾廷州，也怕自己真正陷进去这段感情里，所以才害怕跟顾廷州进一步亲密接触。
那天听苏棠说完，她沉默了许久，心里其实很乱也很彷徨。
她没有爱一个人的概念，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可今晚，她却突然很想要在顾廷州身上寻到答案。
温婉走近他面前，她解开自己这件睡裙的细小纽扣。
方形领被她扯了下来，露出雪白剔透的肩膀，她眼睫轻扇，嗓音在颤:“顾廷州，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盯着她脱衣服的动作，顾廷州眯眼，声线含着几分暗哑:“什么事？”
温婉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我想知道我对你是种怎样的感觉？”
那支烟燃烧了长长一截，烟灰落到琴键上，他抿着薄唇，眸底流过潜隐复杂的情绪，他道:“这么久以来，你都不清楚对我有没有感觉？”
温婉抬眸:“我没有爱过一个人。”
顾廷州喉结轻动:“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婉婉，不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修长的手伸来，摁住她即将褪去的睡裙。
温婉僵着身子，有些疑惑:“难道你不想要吗？”
他从琴椅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深邃看着她:“我是很想要你，可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温婉纤细的手被他牵住，出了钢琴房。
长长昏暗的走道旁边的窗外，挂着一轮皎月，洒落银辉。
顾廷州把温婉带进房间:“太晚了，睡觉吧。”
“我还有公事要忙。”
温婉躺在床上，顾廷州关了灯，接着去了书房。
静谧昏暗的房间里，温婉望着窗外的皎皎月华，陷入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