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爱不是放手,是占有。”
我是太子的贴身婢女,对他唯命是从。
可就是有一天我同镇远大将军讲了几句话。
被他发现,
他把我禁锢在寝宫,扣上铁链,防止我逃跑,一遍遍让我说爱他。
1.
我跟在太子身边十年了。
当时进宫,还是个洗衣的婢女。
笨手笨脚,不小心把太子殿下的衣服刮破了,这可是大罪。
我害怕得几天几夜没合眼。
就自作主张,在破损的地方绣了几棵竹子。
原想着,像太子这样的九五至尊,衣服多到数不清,应该不会记得这里是否有竹子的。
这件事,还是没瞒住。
太子宫里的人把大家拉过去问话,一个个说不知道的小姐妹全部被杖责。
明明大家什么都没做,我不愿意大家被我牵连,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遣退了所有人。
把我带进宫里。
他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
“谁准许你这样做的。”林行知不怒自威。
吓得我连连叩头。
“太子殿下息怒,是奴婢不小心划破了您的衣服,急于补救,才出此下策。”
我又邦邦磕了两个响头,他将我扶了起来。
我才看清容颜,五官立体深邃,剑眉星目。
我不敢说话,看着林行知揉搓着那竹子。
他把那衣服扔在我的怀里:“说说,为什么绣竹子?”
我不卑不亢道:“回殿下的话,竹子的品质是高风亮节,正直挺拔,虽没有见过殿下,我的直觉告诉我,未来的君主,一定是这样的。”
他笑了,笑声回荡在殿内。
“你倒是胆大,父皇还未走,说这些话不怕我治你的罪?”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林行知把殿门踹开,让我跪好了。
“没有这样的美好品质。”
“既然猜错了,就罚你在我这东宫跪上一天吧。”
只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
2.
大约子时了吧。
太子回来了。
他见我还是跪在那,没说什么。
走进了内殿,叫我过去为他宽衣。
我揉着红肿的双膝,一步一步往里走。
扑通一声跪下。
“太子殿下,婢女一介浣衣婢女,怎么敢……”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了起来。
“很喜欢跪?”
他看了看我发抖的双腿,转而盯着我的眼睛。
我吓得不敢说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进了浴池里。
呛得我吐了好几口水。
“我不会…”
我不通水性,从未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泡过。
林行知自己褪去了层层束缚,只留一层,跳进了水里。
他单手把我捞起来,刚刚的慌张还没有散去,我趴在他的胸脯大口喘着粗气。
打趣道:“洗个澡都怕成这样。”
我缓了好一会,意识到我们这样的姿势不对,赶忙退开。
他却抓住我的手腕,再次把我往怀里带。
“殿下……”
温热的水汽弥漫开来,使浴池里充满了情趣意味。
“来当本王的贴身婢女,可好?”
他的手抚上我的腰,吓得我微微颤抖。
又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示意我回话。
我不敢不从。
“全听殿下安排。”
3.
清晨一早,东宫里的掌事嬷嬷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平日里这个时候,我早该醒了,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死。
嬷嬷告诉我一些关于太子殿下的喜好。
我拿着小本子一一记下来,生怕会触碰到他的逆鳞。
这简直比洗衣服还累。
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纸,嬷嬷的教习总算结束了。
我端着一碗莲子汤朝着太子殿走去。
林行知正在批改奏折,眉头紧锁,似有不悦。
他敏锐地朝门口扔过来一只砚台,我慌忙躲开。
“殿下息怒。”
跪的次数太多,我一个没端稳,莲子汤洒了一地。
他扔下笔。
“滚进来。”
他把我拉到他的座位上,伸手就开始脱我的鞋子。
我慌忙推开他。
“太子殿下……”
他掐住我的脖子:“你是本王的人,本王碰不得吗?”
我哭了起来,伺候太子殿下需要献身吗。
林知行手上的动作没停。
把我的裤子推到了大腿根,摸了摸我红肿的膝盖。
“疼不疼?”
“不疼。”我小心翼翼,生怕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
膝盖处传来一股刺痛,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按住我的膝盖,在青紫处用力。
“本王再问你一遍,疼不疼?”
“疼!”
膝盖处轻轻触碰都疼痛难耐,哪里受得住他这样发狠。
我看着他从一旁取来药膏,轻轻地擦在膝盖上,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私下里,不用行礼。”
我微微点了点头。
带走了剩下的半盒药膏。
4.
这日,皇上生辰,万邦来朝庆贺,他带着我进宫去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替他倒酒。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了一杯又一杯。
脸上却丝毫没有醉意。
我从未见过有人这么能喝,倒酒时手都在发抖。
林行知钳住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我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松开了我。
“酒都倒不好?”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听不出情绪。
“殿下息怒,奴婢担心您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他没理我,而是给我倒了一杯。
用的还是他的杯子。
“当你关心本王了,这是父皇御赐的好酒,赏你一口。”他把杯子递到我的嘴边。
不容我拒绝,他捏住我的脸往下一带,一杯烈酒悉数进了我口中。
我被呛得直咳嗽。
那酒辛辣,霸道地流到我的五脏六腑,刹那间就憋红了脸。
他命我在身后站好,也没再喝。
反倒是我撑不住了,从未接触过酒。
当着文武百官,还有外来使者的面,我不能在这里晕倒。
几次险些要摔倒,偷偷扶了几次椅子。
“站不住了?”林行知唇齿间都是笑意,还有心情逗我。
我已经口齿不清了,不知道回了他几句什么。
只知道他说要带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晕晕乎乎站不住,待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5.
翌日清晨,我帮太子殿下穿衣服。
“你可知你昨天对本王说什么?”
“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么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昨日里实在是撑不住,竟在太子殿下怀里睡着了。
林行知转过身,掐住我的脖颈,逼我直视他。
“你说,池鸢,永远是我的。”
我身形一顿,慌忙叩首。
入宫时我便隐去了名字,知道此事的人都在宫外,他又是如何得知。
这绝不可能是我的酒后真言。
“殿下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奴婢名为阿净。”
他慢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抬脚踩在我的手上。
“叛臣之女混进宫,能有什么企图,你说。”他脚上加重了力道,以此警告我别撒谎。
“奴婢不是什么叛臣之女…”
他一脚把我踹翻在地,我又爬起来跪好。
“既如此,以后本王就叫你阿鸢,如何?”
我哪敢反抗,只连连点头。
“退下吧。”他摆了摆手,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谁知我刚迈出门一步,门口的侍卫就拦住了我。
林行知走到我身后,缓缓抱住我。
“阿鸢记住了,你的命现在攥在我手里,我不许你死,谁都没有资格让你死。”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用仅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躲猫猫开始了,阿鸢可别被我抓到破绽。”
这是,只要我有所行动,他就要杀了我的意思吗……
6.
看起来,他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深秋宫宴,他照常带我进宫。
我这次看到了一个旧相识,镇远大将军——宋叙。
宋父和爹爹同是武官,在朝谋职。
边境陷落,爹爹请命前去支援,得到应允后,不日就赶往边境,可还是晚了一步。
皇上为此发怒,指责爹爹不好好守着中原,边境也没能护下来,扣了一个临阵叛逃的帽子。
实在是好大的冤案。
昏君本就该死,捏造事实更该死。
满门抄斩!
是奶娘带着我从地道里躲了三天三夜,才捡回一条命。
在那以后,已经许久没跟宋叙哥哥见面了,或许他以为我早就死了。
我猜的没错。
他见到我,有一瞬间错愕,随即恢复平静。
太子殿下见我神情不对,开口问道:“旧相识?”
我赶忙否认,生怕牵扯上宋叙哥哥:“奴婢不认识。”
林行知对着旁边的公公耳语几句。
饭后,他让我去将给皇上准备的礼物取来:“辛苦阿鸢了,本王一时忙碌,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欠身退出殿外。
却没承想和宋叙哥哥撞了个碰面。
他把我拉到一旁,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鸢儿,你为何在这里?”
他是我为数不多信任的人,虽然许久没见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便同他讲了爹爹枉死的过程。
“你的计划是什么?”听我说完,宋叙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分,“我会帮你,放心。”
“我听闻,圣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正秘密集结有能力的民间大夫为其诊治,能治者则留,不能治者则斩。”
宋叙的脸上全是愤怒,这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宋叙哥哥,我会找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这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