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跃的剑舞惊呆了众人。
她的剑是普通的剑,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独特的韵味,刚柔并济。
尤其最后一个飞跃旋转,身姿轻盈,发带松散,乌黑的长发清扬,犹如九天玄女下凡。
美!实在美!
这并不单单是一支舞蹈。
安容锦鼓掌,“李姑娘的剑舞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来人,重赏!”
李鱼跃手里的剑差点握不稳。
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安容锦这样的赏赐令人很不舒服。
自己并非伶人,要的也不是赏赐。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跪地谢恩。
“李姑娘不愧是世族出身,这周身的气质一般门户的女子可养不出来,实在太稳重了。
我家那泼猴还是能娶到这样的姑娘为妻,我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安容锦情敌见情敌,自然分外不舒服。
可对于长辈而言,李鱼跃这样的家世和品貌,绝对是作为儿媳妇的最佳选择。
这大殿之上,动了心思的人家可不少。
安容锦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李家是否会应别家的提亲。
那宋家宋祎还未定亲,如果是宋家提亲呢?
她暗暗瞥了一眼宋老夫人,见她也对李鱼跃赞赏有加,还摘下一枚戒指给她做见面礼,可见是真心喜欢。
“皇上驾到!”
热闹的大殿突然安静下来,随即众人起身跪到桌前,迎接帝王入殿。
许多人只看见一双脚从面前走过去。
赵为迳朝太后行礼,他喊了一声:“伯母。”
“你那边怎么先结束了?”
“时辰不早了,今天累了一天,朕想带皇后回去歇息了。”
安容锦忍不住乐了起来,她确实累,从凌晨忙到现在。
赵为迳能主动来接她,这让她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去吧去吧,陛下大婚,本该休朝三日,可你刚登基,国事重要,明日莫要忘了早朝。”
“多谢太后提醒。”
赵为迳牵着安容锦的手往外走,对众人说:“朕先把皇后带走了,你们继续。”
直到二人的身影离开大殿,众人才起身。
宋老夫人夸赞道:“陛下真是体贴。”
“是啊,年轻夫妻蜜里调油,何况今夜可是陛下的洞房花烛夜。”
不少姑娘刚才都偷偷抬头看过皇上了,不得不说,穿着龙袍的年轻帝王兼具俊美与霸气,把小姑娘们迷得三道五道。
若是能入宫侍奉皇上,该多好啊。
不少姑娘此刻斗志昂扬,立志要入宫为妃。
太后稍作片刻也离席了,只有几位太妃与家人团聚不舍得离开。
李鱼跃跟着母亲出宫,直到上了马车才听李夫人说:“你今日锋芒太露,恐怕会引起安家的警觉。”
“不过是略显身手而已。”
“你自小学什么都快,不过也不要太自信,听说安容锦也跟太后一样,是能上战场的奇女子。”
李鱼跃皱着眉头反驳:“我又不与她比武。”
在后宫里,单纯靠武力是没有胜算的。
“你聪明,别人也不傻,安家这对姑侄能联手拉下太子,令先帝颜面无存,可一点不简单啊。”
“我没有小看她,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李夫人叮嘱道:“你记住,你的对手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而是皇帝。
只要他与安家之间有了嫌隙,那么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赢。
相反,只要他还在乎安家一天,那你就算再能干也得不到他的青睐。”
李鱼跃自信地说:“没有帝王会放任外戚专权,盛极必衰,自古不变的道理。”
帝后大婚,这一夜必须在皇帝的寝宫度过。
安容锦最后一段路是被赵为迳抱着走的。
身后的宫女太监们远远跟着,不敢上前打扰。
安容锦不是非要这样矫情,而是刚才出大殿时脚扭了。
起初在御辇上不用走路也就罢了,才刚下御辇,赵为迳就察觉到了。
他抱着安容锦进殿,入眼一片红色。
安容锦坐在婚床上,看着身为帝王的男人跪在她面前,替她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检查脚踝。
“有点肿。”
安容锦推开他,“一点小伤而已,不妨事的,你该不会要请太医吧?
大婚之夜,若是还未圆房就先请了太医,明日街头巷尾就该怀疑本皇后的身体问题了。”
“我让人取些药来抹一抹,不然明日你拐着脚出去,外头也该怀疑皇上有虐待女子的癖好了。”
“这不是挺好,免得你被人惦记。”
赵为迳惊疑地问:“你吃味了?你……你不想别的女人进宫?”
“什么话,新婚之夜,你就想纳妃了?”
“哪有的事,只是你能如此在乎我,我很高兴。”
赵为迳伸手替她取下头顶凤冠,又将厚重的礼服去掉几件,替她揉肩敲背,
堂堂帝王行伺候人的事,若是让外人瞧见,肯定是要训斥安容锦的。
但此时屋里只有他们二人,无论他们做什么也不会被人知道。
“好了,去叫我的丫鬟进来伺候梳洗,皇上也去更衣吧。”
安容锦没有把所有丫鬟带进宫,只带了八位身边常用的丫鬟,如今也是凤梧宫各司的女官。
清灵和清霜带着两名小宫女进来伺候,还带来了跌打扭伤的伤药。
只是在上药前,清霜小声问:“娘娘,这药味道有点重,可要等明日起床再涂?”
安容锦还未说话,只穿中衣的赵为迳走进来说:“涂吧,涂完用冰块敷一会儿,否则明日早起会更肿。”
他接过丫鬟手里的药,摆摆手,“下去吧,我来。”
清霜和清灵偷笑着离开,将屋里的蜡烛灭掉了一大半,只留了一对龙凤烛要燃烧到天明。
赵为迳的手搓得热热的,贴着安容锦的脚腕轻轻搓揉。
明明是很正经的动作,可因为二人今日成亲,又只穿着中衣,越揉越暧昧。
安容锦双手撑在床上,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
“痛?”
“一点点。”
不仅是痛,还觉得热,脚踝很热。
但很快,脚踝又被冰块贴上,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安容锦被脱了衣裳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盯着压在身上的男子,看到他眼中的情欲以及隐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
她轻轻咬着对方的嘴唇,感觉对方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
“你的脚……小心碰到……”
“难不成你要这样忍到天明?”
“那我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