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方雨：“……”
亚历山大。
他今天就是来捧盛老的大腿的，怎么好像都变味了？
难道最近拍马屁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的吗？
宁芊芊笑着说：“爷爷，既然二爷也送来了一副张大师的画，不如一起看看啊？”
盛老有些优雅：“芊芊，还是算了吧，那画有什么好看的？”
万一芊芊送的真的不是真的，他倒是无所谓，女孩子皮薄，万一一个受打击了，那自己花费的心血可手就要付诸东流了。
为此，他声明：“我根本不喜欢字画这种东西。”
所有人：“？？？”
盛老，您老人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以再高一点吗？
刚才宁小姐送给你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来着？说什么这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了，什么一辈子都会好好珍藏的，以及相见恨晚啊巴拉巴拉的。
现在……
呵呵。
盛老咳了下，补充：“那是因为是芊芊你送的，你哪怕送我一个碗我都开心。”
宁芊芊心里感动，但是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这个叫做盛方雨的人居然要和自己叫板？
那必须来一场battle！
“没事，我也喜欢看。”宁芊芊给盛老一个眼神，“放心吧爷爷，我可没有那么脆弱，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有信心可以承担。”
盛老微微皱眉，见到她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坚持：“那好吧。”
他点头。
这可乐坏了盛方雨了，总算可以拍马屁了。
他小心地拿出了那副字画。
宁芊芊扫了一眼字画的裱框，赞扬了一下：“这个裱框不错啊。”
盛方雨鼻孔打气：“那是，我花了不少钱的。”
转头一看盛老，盛方雨的表情特别谦和：“不过只要盛老喜欢，这点钱算什么呢？”
盛老哼了一声，不鸟。
对于这个大侄子，他是很清楚的，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打着盛家二爷的名号在外面。
盛老对看不惯这样的人了，一直嫌弃。但念在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就没有撕破脸。
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要是让芊芊不开心了，他的拐杖第一个不会饶了这老小子的！
盛方雨仔细地戴上了手套，特别爱护的样子，然后小心地打开了画。
就是那副和她在古董店争抢的那副画。
宁芊芊看了一眼就心中有数了：“二爷，不用打开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假的啊。”宁芊芊淡淡地说。
“假的？”
众人哗然。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哦，所以因为这样，盛老才特别吩咐让我们戴上面具的？就是担心我们露出表情来？”
旁边的人呵呵了：“你是猪脑子吗，难道盛老还会未卜先知，知道二爷会给他送个假货吗？”
假货这两个字，深深扎中了盛方雨的心。
“你，你胡说！”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买的怎么可能是假货？你知道我是在哪里买的吗？那天你不是也在现场吗？”
“嗯，是的，所以那天你要和我争抢的时候，我就特别大方地让给你了，因为我知道那是假的。”宁芊芊淡淡的一句话，成功地让盛方雨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换句话书，这个死丫头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副字画是假的？
气得他脸都快变形了。
“你胡说！不可能是假的！那家全程有名的古董店，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盛方雨拔高了嗓门。
盛老一拐杖挥过去了：“这么大声干什么？你的臭口水都喷到芊芊脸上了！”
“盛老我……”
盛老招呼了一下，让盛燕行过来：“给芊芊擦擦脸。”
盛燕行拿过了一块毛巾。
宁芊芊顿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擦了下。
那动作让盛方雨的眼珠子都红了：“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假的就是假的。”宁芊芊从系统那边获得的鉴定知识一秒上线，“不相信？给你科普一下吧。张大师擅长的是山水画没错，但是这副字画完全没有笔锋，哦，忘记了，你根本不懂，不然你也不会看到张大师的名号就直接买下了。”
盛方雨：“……”脸色不怎么好。
但是那股傲气还在：“你懂什么？”
“我就算不懂，也知道张大师喜欢画竹子的风格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左撇子，在作画的时候喜欢把竹子偏左一边，这样好营造出竹子在风中摆动的感觉。但是你仔细看，这画里面的竹子根本就是僵直的，非常死板，毫无灵动的感觉。”
盛老戴上了老花眼镜，他本身就是张大师的粉丝，听宁芊芊解释后，也觉得有点道理。
“嗯，是有点欠缺。”
盛方雨一听，吓坏了：“怎么，怎么会呢？”但是又觉得不甘心，“我不相信！我请求鉴定！”
宁芊芊讥讽一笑：“就算你请个鉴定大师都没有用的，这幅画一眼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盛方雨是真的生气了，“我也算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真画假画我还能认不出来吗？你这个丫头，别以为仗着盛老宠你一点，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爷爷，有人威胁我。”宁芊芊问，“该怎么办啊？要不我还是回去算了吧。”
盛老护犊子：“芊芊别怕啊，爷爷会保护你的。”
所有人：“？？？”
保护？
您老人家看那个大小姐脸上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吗？
毛都没有啊。
那眼神冷眼的和女王一样，分明就是在看好戏。
他们有种预感，接下去的一幕，一定很精彩。
盛老给盛燕行使了个眼色：“那就请一个坚定方面的专家来，赶紧弄清楚。”免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想要的是芊芊和自家大孙子一起跳跳舞，谈个恋爱什么的，这个老小子来这里干什么？
“要是被我发现是假的，今天你就从这里滚出去！”盛老明显是针对盛方雨，那句话似是已经有所判断了。
但是盛方雨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在那家致命古董店买的，怎么会有错？
宁芊芊叹气，这送上门来的人头，要不要坎一刀？
有点犹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