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是算了吧，不要闹的这么大了。”
宁芊芊是谦让，但是盛方雨却以为她是心虚了。
“告诉你，现在你要是和我道歉的话，还来得及。”
宁芊芊哦了一声：“二爷，我想你误会了，画还是假的，只是我为了想要照顾你的面子不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可以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给脸不要脸！”
盛燕行已经带人进来了：“各位，这位就是鉴定大师，你们都认识吧。”
这是一个唯一进入现场不戴面具的人。
年迈的老者，佝偻着腰，戴着老花眼镜，一头雪白的头发让行业内尊称一声银狐。
他就是鉴定界的祖师级人物——方若涵。
“是方老！”
“真是他！”
“传闻他不是已经隐居了吗，今天怎么还会出现自这里？”
“就是啊，听说方老不喜欢热闹，就喜欢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今天盛少居然有本事让他出山？真是厉害啊。”
……
你一句我一句的，这让盛老颇为满意。
没想到那臭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你怎么做到的？”
盛燕行弯腰，在他耳边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想要联系，方老就主动打电话和我说会来这里。”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盛老皱了皱眉，但不管怎样，人家方老是重量级的人物，盛老亲自去迎接。
“方老，久违了啊。”
方若涵摆摆手：“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不用客套了，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盛老有些纳闷。
方若涵瞥了一眼宁芊芊，只是停留了那么一秒，就挪开了眼睛。
“开门见山吧，要我鉴定什么东西。”
盛老点头，指向了盛方雨手中的那副画。
盛方雨很激动：“今天居然有幸能见识到方老，我真是太荣幸了！”
“啰啰嗦嗦的干什么，走开，别影响我鉴定。”方若涵白了盛方雨一眼。
盛方雨有些尴尬。
乖乖让开了。
方若涵戴上老花眼镜一扫，哦了一声，一秒得出一个结论：“假的。”
众人哗然。
这，这就结束了？
盛方雨不死心：“方老，你这就看完了，不多看一点吗？不是，你都没有用上放大镜啊，你再仔细看看啊。”
方若涵嫌弃：“用那种东西的人都是渣，根本就不是吃鉴定这碗饭的人。”
“可是……”
宁芊芊发话了：“二爷，你看到了吗，刚才我就说了，这东西一眼假，你还不相信？现在好了吧，啪啪打脸了。”
盛方雨的脸就像便秘了一样。
“可是……”
方若涵来了兴致了，一把推来了还想要垂死挣扎的盛方雨，走到了宁芊芊的面前：“小姑娘，你觉得这东西一眼假？”
“嗯。”
“哪里假了？”
宁芊芊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方若涵越听眼睛越亮，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你还真是有慧根。”
宁芊芊内心表示——老娘有的可不会是慧根，而是鉴定经验值好嘛。
“听说你今天也带来了一幅画，可否给老夫看一眼？”
宁芊芊点头。
当即拿了出来。
方若涵扫了一眼，整个人都激动了：“这……这是真迹啊！”
说着快步走上前，一瞬间，人也不佝偻了，腿脚也好使了，嗓门都大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病恹恹的样子。
所有人：“？？？”
方老，你不装到底吗？
你这样很伤我们这些粉丝的心的啊。
方若涵激动的语无伦次：“这是真的，是真的，小丫头，你从哪里找到的啊。”
盛老一下上前，拍开了方若涵的爪子：“干什么，放手，这画是丫头送给我的，轮得到你碰吗？”
方若涵眼馋，嘿嘿一笑，语气卑微：“别这样，我们不是多年的老友了吗，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吧。你也知道的，我心心念念了那副画很久了。”
盛老越发宝贝了：“不准，这是芊芊丫头给我的！”
“哎呦，你就给我看一下会死啊！”
现场所有人：“……”
看着这两位加起来都快两百岁的人，居然为了一幅画扭打在一起了，画面也是有点好看啊。
在一番挣扎中，宁芊芊伸手了：“别吵了！”
一句话就解决了两位老人的在线争夺。
“一个个来，排队看。”
他们愣了一下。
宁芊芊挑眉：“不想吗？”
方若涵是个机灵鬼，当即说：“好的好的，排队就排队，我先来吧。”说着第一次凑上前来。
盛老：“……”
这个老小子，太混账了！出阴招啊！
方若涵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丫头，你从哪里弄到的啊？这可是好宝贝啊，还是张大师为数不多的，让人不知道的作品，和之前的风格都不太一样，所以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
宁芊芊点头，怪不得当时去的时候还被丢在一边，估计是觉得和之前的风格相差太大，是假的可能高一点。
这时盛老把方若涵挤到一边去了：“好了，都看好了，可以走了吧？”
“哎，我才看了几分钟啊，你这个小气鬼！”方若涵咋咋呼呼的，转身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盛方雨，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对他态度不是很好，“你还愣着干什么，都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了，还不快滚？”
盛燕行点头：“叔，你刚才自己是怎么说的，那就怎么做。”
盛方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个……”他还垂死挣扎，“丫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那副画的？”
他一直不能相信，这把年纪的丫头会懂得鉴定。
宁芊芊酷炫地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靠的是脑子。”
“什么？”
“顺便和你说一下，其实那天我就已经看出你那副画有问题了，要是你当时态度好点的话，可能我就会告诉你。”宁芊芊耸肩，“谁叫你那天那么狗仗人势，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能怪你自己了。”
盛方雨：“……”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那么多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他面子里子全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