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深看着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盛欢……”
“不用说了。你的钱我不要。”
“你再想想……”
“不用。”
盛欢就是这样断然地回绝了。秦牧深叹口气,低着头,瞧着地上被撕碎的支票碎片。他万分无奈。
“盛欢,我是好意。”
“你的好意就是想在和盛柔结婚的同时,和我玩暧昧吧。你这个贪心的男人。”
一句话说得秦牧深有些窘迫。
“我……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只是因为我们有过去,我想……想……想帮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盛欢还是拒绝他。
秦牧深说:“从什么时候起,你的脾气变得如此执拗呢。盛欢,我记得,你以前是很温柔的。”
盛欢反问一句:“可是,那样温柔的我得到了什么?”
秦牧深无言以对。他低着头,盯着那些支票撕成的碎片。
盛欢只是又一次冷笑。
“你没办法回答了吧。秦牧深,你以为你是谁,所有的事情,不是你说可以就可以,你说重来就重来。你明白吗?”
是啊,秦牧深明白。从一开始就明白。不是那么容易就重新开始。再者说,他和盛柔已经决定结婚。就算盛欢和他重新开始,有以什么方式开始呢。
或许,真的是我太贪心了。
秦牧深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盛欢,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唉,支票撕碎了,我可以再开一张。我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那命开玩笑。”
“你的记性真的不好,我刚才也说了。我的命是我的,你管不着。”
说完,盛欢就把被子拉起来,而把头扭到了另一侧。
这么一来,秦牧深算是被彻底晾在了那里。他被弄得手足无措,留在这里也不是,走一样也不是。
“盛欢……”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盛欢!”
“我说了,我的命是我的,不归你管。”
秦牧深呆呆地站在那里几分钟,他慢慢地朝前走。直到病床边。盛欢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坐起来,紧盯住秦牧深的眼睛。
“我说了,我的命不管你管……”
不等盛欢说完,秦牧深的手指立刻按在了盛欢的嘴唇上。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
盛欢的头动了下,把挣脱开秦牧深的手指,但秦牧深不想放弃,一把将她抱住。盛欢挣扎了两下,但是挣脱不开。秦牧深的怀抱像是一个牢笼,把盛欢牢牢地关在其中,让她无法逃脱。
“盛欢,你要为自己好。千万不要糟蹋自己。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盛欢挣脱不开,秦牧深的手臂越来越紧,最终,盛欢不能动了。
“盛欢,盛欢……”
秦牧深叫着盛欢的名字,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叫着,一声一声,轻轻的。却实实在在地波动着她的心。
曾经,两人是夫妻,最终,却只有夫妻之名。而现在,秦牧深终于失去这个女人,却发现自己竟然还爱着他。并且那份爱,就好像是火上烹了油,越来越烈。
在秦牧深的怀里,盛欢不动了。既然无法挣脱,她也就不想挣脱了。不但不挣扎了,甚至还很迷恋这种感觉。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
“秦牧深,你可以把我放开吗?”
盛欢问。
秦牧深不说话,自然也没有把手松开。
“秦牧深,松开手。我……”
“我不想,盛欢,我一松开手,我们又会变成陌路吧。我……”
“你们放开手!”
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高,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
盛欢抬头一看,赫然发现,盛柔就站在门口,对他们怒目而视。
盛欢挣扎了一下,然而,秦牧深没有动,他的表情痴痴的。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盛柔的声音一样。
不是好像,秦牧深就是根本没有听到。
盛柔急了,一把拉住秦牧深。
“牧深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清醒点好吗?”
她碰到了秦牧深,秦牧深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看盛柔,就好像不认识一样,仔细辨认了一下。
“小柔……”
叫出这个名字以后,秦牧深立刻回过神来,立刻把手松开。盛欢也借机推了他一把,和他拉开距离。
盛柔在生气,眼角眉梢都是怒气。她瞪着盛欢。
“姐姐,你在干什么?你和牧深哥哥明明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拉扯不清?”
盛柔没有对着秦牧深发难,而是把炮火直接对准了盛欢。
盛欢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冷冷的说:“盛柔,你最好不要一口一个姐姐那么叫着,我和你也没有那么熟。你说我勾引他。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明明是秦牧深抱住了我。你还说我是在勾引他?这是荒谬?”
盛欢觉得,这是事实,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这应该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盛柔咬了下下嘴唇,她迈步过来,对着盛欢就啪的一个耳光打过来。
盛欢没有防备她还突然动手,啊的惨叫了一声,手捂住了脸。
盛柔呼呼喘着气,指着盛欢说:“好啊,我不叫你姐姐,我叫你贱货!不管怎么说,现在牧深哥哥是是我未婚夫,你和他抱在一起,就是你勾引他。”
说完,她又把手举起来,又想冲过去打盛欢。
秦牧深不能沉默了。他赶忙冲过来,拦在了盛欢的面前。
“盛柔,别这样。”
秦牧深抓住了盛柔的手腕。
盛柔的眼泪立刻就冒了出来。
“牧深哥哥,你竟然护着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忘了吗?难道你忘了吗?”
一时之间,秦牧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盛欢心里暗暗咬牙。
盛柔,你要假装白莲花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盛欢有心揭穿她,可是,现在这个场面,你说这些有用吗?
盛柔低头看着扔在地上的支票碎片。
“牧深哥哥,你给她钱?二十万?”
“是。”秦牧深不得不承认,他解释着说,“盛欢病了,我想给他一些钱,让她做手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吗?”
盛柔明显不信。她又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满天星。
“这花也是牧深哥哥送的吧。”
“我……”
不得秦牧深回答,盛柔一挥胳膊,坐上的满天星连同花瓶全都掉在了地上,卡的一声响,花瓶碎了,满天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