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予被他束缚在极小的范围内。
此刻面对她的才是贺怀池真正的模样。沉着冷静,绝不轻易让人看穿,凉薄到骨子里的男人。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几秒,突然起来,走到了窗户前,将窗户推开,转头看向宋舒予,“既然没那么重要,扔了好了。你说的,不要的东西,就是垃圾。”
手臂一挥,那一枚袖扣被他扔出窗外。
“贺怀池!”宋舒予是被贺怀池这举动给气到了,胸口起伏,喊他的时候已经破了音调。
贺怀池单手插兜走回来,缓慢说道,“既然那么想要,何必嘴硬?”
宋舒予脾气也上来,冷眼看着他。也不吵也不闹,就这么僵持着。
贺怀池突然将她抱起来,说道,“既然不说,我就当你是真的喜欢我。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应该很开心。”
前一秒还剑拔弩张,下一秒这狗男人竟然就能把她压在身下。
力量的悬殊,加上手腕还被他绑着,宋舒予根本没法反抗
贺怀池今天做的很疯。酒店放着的一盒四只装都被他用了。
还说没有因为王宁兮和贺怀池结婚的事情难过。他是把那点难过都发泄到自己身上去了吧。
也是运气不好,赶上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疯批,要不然那颗袖扣可能也不会被他就这么扔了。
宋舒予想到就觉得不甘。一会儿还得下去找一找,希望能找到。
结束的时候宋舒予毫不犹豫的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许久才松开。
贺怀池微微皱眉,却也是不吭一声。
等她移开了,牙齿上沾着他的血,莫名让他想起为数不多的看到过得西方吸血鬼的画面。
妖冶,要把人卷进去似的。
贺怀池余光撇一下肩头的咬痕,淡淡问,“宋舒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私人恩怨?有必要一次比一次咬的狠?”
宋舒予卷翘的眼睫微垂,神情难以自控。不过一瞬,她又恢复往日的明艳,“贺先生欠我的情债,算是私人恩怨吧?”
估计还是在揪着王宁兮的事情不放。
宋舒予还想着袖扣的事情,不再看他,坐起身,自己用牙齿把那领带的结给咬开了。白皙的手腕上,几道红印子格外明显。这狗男人绑她的时候,可一点不手软。
她暗地里骂两句,弯腰去捞自己的衣服。
狗男人把她弄得全身酸疼,弯腰都没力气,尤其是双腿动一下,都觉得疼。
她强忍着,把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此刻贺怀池也已经人模狗样的穿戴整齐站在那里。
靠着窗台,点了一支烟。
眼神淡淡的落在远方。
他把窗户打开散烟味,又或者是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
卧室很安静,只有晚风吹动着白纱缓缓浮动。
宋舒予刚被他折腾,可不想他太好过,毫不掩饰的嘲笑,“贺怀池,今天王宁兮和大哥就在这里的总统套吧。是个男人,就冲过去,拿我发泄算什么?”
贺怀池象征性的转眼看她一眼,双指夹着烟,语气淡淡的,“拿自己当替身了?”
宋舒予手指将头发随意扎起来,露出后脖,白的晃眼。闻声,她轻笑一声,“到底谁才是那个替身,谁说的准呢。”
弯腰把鞋套上,便打算走。
谁知道贺怀池几步走过来,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宋舒予愤愤,“刚才够够的了,你是想我走不出去这间房吗?”
分明是在控诉,无端的就多了点暧昧。
贺怀池轻笑一声,凑近她,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
“我刚才纵欲了,所以打算赔罪。”
宋舒予刚想说才不稀罕之类的话,就突然察觉到胸口凉一下,这狗男人直接大掌探入她衣服内,手指勾住她的文胸。
宋舒予倒吸一口气,下一瞬贺怀池就把手给收回来了。故意的,收的时候,骨节触碰一下那片柔软,还特意看一眼宋舒予的反应。
“一枚袖扣而已,别伤了我们夫妻的感情。”他这会子神清气爽了,好像又变成了往日里知道疼人的好老公了。
宋舒予有些无语。
你给就给,往那地方放什么?
宋舒予伸手进去,将那枚袖扣取出来。
还知道不能彻底得罪她,毕竟她姓宋。
宋舒予要的东西到了手,便又恢复往日的甜柔,“看在老公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刚才的一切就都算了。老公在这里慢慢疗伤,我就先走了。”
“去哪里,我送你。”贺怀池嗓音沉沉的问。
“不用了。”她白嫩的指尖在他下巴上挠两下,又眯眼警告,“贺怀池,我告诉你哦,下次再敢绑我,我就在你内裤上涂药。”
宋舒予够损的,走后给贺怀池叫了客房服务,别的没有,单单送了两瓶酒。还是烈酒。
贺怀池看着那两瓶价值不菲的酒,得知是直接挂在他账上的,这媳妇也是够小气的了。
他勾起淡薄的唇,情绪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用着急,总有一天,小狐狸精的尾巴会露出来的。
宋舒予一路下去的时候,才焦急的把手机打开。
果然高岩已经和她联系过。她被贺怀池当时折腾的也看不到手机。
高岩猜到她不会乱跑,所以在把人追丢之后,就又回到了酒店。
高岩在大堂的一侧见到了宋舒予,便恭恭敬敬的揽责,“小姐,是我没用,把人跟丢了。”
这事虽然也让宋舒予觉得可惜,但她没有怪高岩的意思,“连你都能追丢,可见他很厉害。不过没关系,他既然入住了,就会有线索留下。还有,我还有这个。”
宋舒予把袖扣给高岩看了一眼。
这家酒店和贺家有长期合作,不仅是贺怀止和王宁兮的新婚夜被安排在这里,有些外地来的宾客也同样被安排在这里。
此刻她作为贺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就有用了。
她让高岩等她一会儿,自己去了前台。
先是个贺怀池送了两瓶酒上去,接着又问了纹身男所住房间的情况。但答案有点令人失望。
宋舒予折回来,和高岩说道,“房间是贺伯伯的名义订的。”
言外之意,还是连纹身男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嘴唇抿紧,眼睛微眯,说道,“贺伯伯在骗我呢。他一直都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