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楚了林沫的真实目的,萧芷溪也不想继续和她演,冷笑了几声后道:“不得不说,林小姐这手挖墙脚的功夫还真是……烂啊!说实话吧,我宁愿去外头找十个干净的嫰模来伺候我们,也绝对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萧芷溪顿了顿,盯着林沫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嫌你心脏啊。”
面如春花,心如蛇蝎说的便是林沫这种人,偏偏她还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占据着那么一点道德伦理上的优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一次又一次地欺负萧芷溪。
萧芷溪口中的“我们”自然是指的她和祁晔封,林沫听萧芷溪竟然将她和那些不入流的嫰模相比,还贬低她不如那些嫰模,气得脸红脖子粗,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萧芷溪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你,你……”
门外,祁晔封听到萧芷溪口中的“我们”两个字,其余的便忘了个一干二净,撑着墙的手一下握紧,眼眸中多了几分惊人的光彩。
这是第一次,萧芷溪将自己和他放在一起,这是不是说明……
祁晔封的嘴角有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心底的火山温和地喷涌,一股股暖流涤荡着他的心间,那种奇妙的滋味让他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门内,林沫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句:“你不要脸!”
那些所谓的嫰模,怎么能配和她相提并论!她这么高贵,那些女人那么下贱!
“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林沫跺了跺脚,再一次气愤地重复,“你这么恶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待在封的身边!”
“哦。”萧芷溪的反应不咸不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气人,“我的确是不配,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好运,林小姐心心念念的东西被人主动送到我的手上了。”
“至于不要脸嘛,我觉得林小姐自荐枕席这种行为恐怕也不是很体面呢,况且还没人想接受你的自荐。”
萧芷溪很清楚,林沫必定是在祁晔封那里遭受了挫折才转而从她这里进攻,否则按照林沫对她的恨,她根本就不可能像一开始那样好声好气地和自己说这些。
“啊啊啊!贱人!”林沫气得双目赤红,再也受不了了,高高举起右手对准了萧芷溪的脸。
可惜她的手没能够顺利地落在萧芷溪那张令她咬牙切齿的脸上,因为房间的门被突然撞开,祁晔封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住手!”冰冷暴怒的语气让人丝毫生不出反抗的的心思。
熟悉的声音让林沫脸色都白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回头,落到一半的手掌微微颤抖。
祁晔封什么时候来的?
无边的恐惧笼罩了林沫,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她却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她收回手勉强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误会,都是误会,封,你听到了吗?”
林沫小声试探,如果祁晔封听到了她先前提出的建议,她觉得对方一定会心动的。
什么都可以不用付出便可以坐享齐人之福,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吧?
想着林沫便有些激动,她仰着头殷切地望着祁晔封,“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陪在你的身边,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芷溪她……她说出来的话让我实在很难接受,她怎么能把我和那些给钱就能上的嫰模相提并论呢?”
自打祁晔封进来,萧芷溪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根本就没开机的电视。
无人知道,她被子下藏着的手,已经悄悄握紧。
林沫告完状,眼巴巴地盯着祁晔封,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最好是能够怒斥萧芷溪一顿、帮她出出气就好了。
祁晔封的眼睛在看着萧芷溪的时候,是温暖的春水,哪怕对方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当他听完了林沫的话看向林沫的时候,眼睛里却一丝温度都没有,像是彻骨又不见底的寒潭,“是吗?可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林小姐的好意我领不了,也不想领,我的妻子就只有一位,也只会是这位。”
祁晔封的话像是一个个毫不留情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扇在了林沫的脸上,抽得她心都凉了。
林沫不可置信看着祁晔封,苍白的脸上泪水滑落,“封,你怎么也这样说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不仅是林沫感到意外,就连萧芷溪都有些惊讶祁晔封竟然会这么毫不留情地对待林沫,她眼眸暗了暗,当初祁晔封可是毫不犹豫就站在林沫那边的,不过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来,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对待无关紧要的人,祁晔封一向都是冷心冷情的,而林沫现在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存在意义。
“林小姐以后还是自重些好,该回哪儿回哪儿,别再来打扰我们夫妻,否则……你也不想看到林家就此落幕吧?”祁晔封淡淡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威胁之意。
林沫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祁晔封竟然无情到这种地步,竟然用整个林家来威胁她!
“封,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林沫的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干涸的声音。
祁晔封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表现不必多说林沫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相信祁晔封是真的能做出毁掉林家这种事的,哪怕他们曾经是订了婚的关系。
“我,我明白了。”林沫白着脸,小声地道,随后像是斗败的公鸡垂着头冲出了房间,泪水无声地落,丝毫不见先前自信昂扬的模样。
这一次她的伤心可就真实多了,毕竟这么多年追寻的东西突然被亲口告知你没机会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偏偏断绝她希望的是祁晔封,对方还用整个林家来威胁。
祁家少夫人这个位置虽然诱人,可要是林家倒了,没了立身之本,她不仅会没了现在的荣华富贵,而且就连和萧芷溪争一争的机会都没了。
更何况,上次她爸都来电话警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