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总裁去救余小姐,那就等同暴露了他的弱点,同时余小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总裁一直不想让余小姐卷入沈家的内部斗争。
可要是不救……
离那几个男人进去已经有十几秒了,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也不知是这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还是别的原因。
沈景文慢条斯理地坐下,他翘着二郎腿,饶有兴味地看着沈墨柯。
现在比的就是谁更能沉得住气,只是可惜了余安念,沈景文猥索地笑了笑,等沈墨柯放弃了余安念,他养着在身边当情人也好。
毕竟曾经是沈墨柯的女人,跟了他,他会有一种成就感,一种践踏沈墨柯的优越感。
沈墨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额头的青筋在暴跳,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终于,沈墨柯高大的身躯站起,他冷寒地看了一眼沈景文,他的那双黑眸里泛着点点猩红,仿佛一眼能穿透人心。
“嘭”的几声踹门声,质量极好的房门轰然倒塌,沈墨柯如同从地狱走出来一般,浑身散发着阴戾的气息,让人不禁胆寒。
两个男人正俯身在余安念的身上,想撕了她的衣服,她的眼睛紧紧闭着,拽着自己的衣领口不肯松手。
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没入了耳边的发丝里。
剩下的男人正在床的旁边架相机,他们要把做的过程全部录制下来。
突然,一道寒气逼人的腿风袭来,昂贵的相机被踩碎在地,沈墨柯泛着亮光的皮鞋狠狠碾压着。
男人们面露惊恐,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挨了一拳,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沈墨柯英俊的眉眼里全是戾气,他上前两步将试图侵犯余安念的男人拉开,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下面。
“啊!”惨叫声回荡着整个里间,沈景文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一笑。
他把玩着拇指里的绿扳指,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但他的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像极了一只喂不饱的恶狼。
……
出来了的南枭,将油门速度开到了最大,同时他拨打着南夏儿的电话。
终于在第三个电话的时候,那边被接通了。
“哥,你有什么事啊?我都快困死了!”南夏儿略带疲倦和抱怨的声音响起,南枭的那句关心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南枭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顿时清醒了。
以往这个时间妹妹都在公寓睡着了,怎么可能会被人绑架!
该死!他被沈景文给骗了!
南枭努力稳住情绪,和妹妹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赶她去睡觉了。
南枭气愤地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粗砺的大掌发泄般拍在了方向盘上。
他担心妹妹过度,沈景文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他骗走,这个狗贼,如此会拿捏人心。
南枭忽的想起余安念那道诀别的眼神,沈墨柯现在身不由己,万一沈墨柯放弃了她……
后果,南枭不敢想象。
南枭立刻开车往回的路道开去,心中蔓延起了无限恐慌。
在此时此刻,他完全忘记了南夏儿说的那句话,那个少女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他。
南枭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心底,现在装的是余安念。
……
余安念被沈墨柯的黑色呢子大衣裹得严严实实,沈墨柯冷漠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沈景文,“二叔,今天这笔账,我们来日再算!”
沈景文闻言轻笑,他起身靠近沈墨柯,想看看余安念有没有被人碰过,余安念下意识往沈墨柯怀里一缩。
沈墨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露着冰冷的气息,他抱紧了余安念,无形中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沈景文眉眼带笑,“墨柯,难道你爸走之前没有教过你,一个人无论有多么强大,一旦有了女人,那就是有了弱点,很容易被敌人打垮的。”
听到沈景文提及到他爸,沈墨柯的眸子阴鸷深寒,“二叔,我的女人我亲自护着,如果我连她都护不好,我要权势又有什么意义?”
余安念心头一暖,她就知道,墨先生不是故意冷漠对她的。
沈景文轻蔑一笑,“愚昧无知的痴情!”
江山和女人相比,自然是要江山。
在他看来,只要有了钱,没有女人不会前仆后继,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
沈墨柯也懒得解释,对于二叔这种没有心的人,只能说他太可怜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沈墨柯擦过沈景文的肩头,抱着余安念走了。
沈景文在身后冷笑,女人千千万万,生来就是男人的奴隶,为男人所用,可现在看看他的好侄子做了什么?
他把一个女人当成了宝!真是可笑至极。
……
劳斯莱斯车内。
沈墨柯将余安念抱进了后座,低头轻柔地吻在余安念的额头上,温柔地问了一句,“疼不疼?”
掀开呢子外套,车灯下,余安念巴掌大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隐忍到了极点。
她就那样看着沈墨柯不说话,沈墨柯冷硬的下颌柔和了几分,俯身准确无误地噙住了她的唇瓣。
余安念一下子没忍住,眼泪滚落而下,流出了俩人相贴的唇里。
沈墨柯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身子微微一怔,垂眸吻去余安念所有的泪珠,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余安念很难过,她怕一开口就会暴露哽咽的语气,她直接推开了沈墨柯。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沈墨柯,是你先不要我的。”
沈墨柯恬了一下干涩的薄唇,喉咙滚动了两下,“念儿。”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安念咬着下唇,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但她很坚强地伸手抹掉,“沈墨柯,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走?所以就有恃无恐,不顾及我的感受?”
余安念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南枭的那句话。
你看他的样子像是怕失去你吗?
余安念的心像是被针扎般疼,这句话她介意了,沈墨柯冷漠以待的眼神她当真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余安念好欺负,没了娘疼没爹爱的,余晶晶方如萍联合起来欺压她,顾铭阳就随意玩弄她的感情。
她是真的怕了,所以她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铁石心肠的坏女孩,用坚强的外壳去包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