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问她累不累,内心有多痛,只有她自己清楚。
可是她这次真的动心了,如果一份感情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结果,她宁愿从来没认识过。
十字开头的年纪,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沈墨柯浑身一怔,看着难过的余安念,他忽然明白今天自己伤到了余安念。
他长臂一捞,把余安念抱入怀里,有些干涩地开口:“念儿,我是怕沈景文对你不利,你知道的,我出生在这个家族,有很多的无奈。”
余安念死死咬住手指,“沈墨柯,我差点被人强爆!”
她的泪水像决堤一般汹涌而出,那些男人想撕碎她的衣服,拍下她的果照。
那些就像噩梦一样,在她脑中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沈墨柯薄唇贴在余安念的秀发里,强硬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逃离。
“念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让那狗东西碰你。”
如同帝王般的沈墨柯,此刻也低了头,对她道歉。
其实沈景文也不敢让人真的动手,余安念的衣服只是有些凌乱。
但这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是一件恐惧的事情。
余安念拼命摇头,她指着自己的心口,眼中带泪,“沈墨柯,这颗心,它好疼,好脆弱。”
沈墨柯脸贴着余安念的小脸,他满是心疼,“念儿……”
他竟不知如何去哄女人。
沈墨柯不知道沈景文除了绑她,打她了没有,也不敢用力,一时间,竟被余安念挣脱了开来。
余安念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掌心发麻,余安念顾不上怔愣,她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沈墨柯在背后喊她,“念儿!”
余安念一边哭一边跑,冷风扬起她的长发,身上的大衣也掉到了地上。
余安念冷得直打颤,她微微回头。
这个尊贵的男人,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竟然在追她。
余安念就算体力再好,也跑不过逆天大长腿的男人,她的皓腕被人捉住了,然后用力一扯。
余安念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的力气抵不过沈墨柯,就对沈墨柯拳打脚踢。
沈墨柯面色不改,任她怎么捶,他闷哼了一声,“念儿,别哭了,恩?”
余安念满心的酸楚,她抡起粉拳去捶沈墨柯的肩头,她哽咽的嗓音说道:“沈墨柯,我好讨厌你,你有婚约还要跑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
我把自己给了你,你就不能和别的女人有任何关系,我倾尽全部在赌这份爱,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输?”
她哭得像一个泪人,从一开始对沈墨柯的控诉,到最后,她甚至有些卑微的祈求,她的身子缓缓瘫软下去,沈墨柯的大掌及时捞住了余安念纤纤细腰。
沈墨柯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动作轻柔到了极致,他的眼神同样温情缱绻。
“余安念,你听着。”男人一贯霸道的嗓音富有磁性,余安念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输。”说着沈墨柯俯身吻住了她,强劲有力的长舌长区直入,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钩着她的舌尖,汲取她的香甜。
这个傻女人。
他没谈过恋爱,没接触过女人,所以从来不知道,余安念在心底会一直这么胡思乱想。
如果她早些告诉他,就不会让自己憋的这么久,以至于现在爆发出来,让她如此伤心。
沈墨柯长指拂去她眼角的细泪,“念儿,白微微构不成威胁,你介意她,我可以立刻回国退婚。”
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男人,会对女人说出这些话。
余安念卷翘的羽睫轻颤,她低声道:“沈墨柯,我只想知道原因。”
沈墨柯不爱白微微,又为什么要和她订婚?
沈墨柯无奈一笑,眼底满是宠溺,“穿上大衣,我说给你听。”
“十年前,因为家族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做为独子,必须和一人订婚。
于是奶奶举办了一个名媛大会,那时候你年纪太小,再加上你并没有来参加这场宴会。
奶奶便在众多名媛中选择了白微微。
不光是白微微优雅大方,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父母亲都来到沈宅,和我签订了一份协议。
内容是,如果十年之后,我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还没有爱上白微微,那么这场婚约作废!
如果两情相悦,那么举办婚礼。
白家要和沈家联姻,他们想往上爬,而我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以说,我们都是在互相利用对方。”
余安念震惊地看着他,她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有想到,这会是家族合作。
老夫人那么疼爱沈墨柯,甚至接受了家世不太好的她,又怎么可能会逼沈墨柯去家族联姻。
这也是她一直纠结这件事,却想不明白。
沈墨柯怜爱地摩挲着余安念脸颊的娇肌,“没有多少天了,我生日那天,就是取消婚约之时,到时候,我许你世界最隆重的一场婚礼。”
沈墨柯单膝下跪,抬起余安念的一只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说出的誓言很是郑重,承诺他不轻易给,给了就会拼劲全力去实现。
余安念的心底划过一道暖流,她忽而皱眉,“沈墨柯,戒指呢?”
他现在不就是一副求婚的模样,难道想就这样敷衍了事了?
沈墨柯勾唇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一打开,银色的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恍乱了余安念的眼。
戒指的中间是一颗爱心,周围花瓣围半边,余安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一颗戒指。
别人都是一见钟情,沈墨柯送的戒指叫‘一见钟心’,是独一无二的。
自从小时候的那一次相见,沈墨柯便已经交出了自己的心,完完整整的只装了余安念这一个人。
当戒指套上余安念纤白的无名指时,余安念的眼眶湿润了。
沈墨柯起身,分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傻瓜,哭什么?”
余安念破涕为笑,但还是嘴硬道:“放屁!我那是风太大,吹得我眼疼,这是生里反应你知道不?”
沈墨柯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余安念说什么他都信,“去车里,别冷到了。”
余安念傲娇地偏过头,“你别以为我是这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