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腰肢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掌,强行将她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
他宽阔的胸膛里能给人一丝安心,余安念有些茫然地抬头。
脑袋又被人按了回去,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余安念知道,灯已经全部恢复了亮度。
她僵硬着身子,被男人半推半就地带出了厅台。
“你是谁?”余安念闷闷地开口,但男人却不给她离开他怀抱的机会。
他将余安念打横抱起,吓得余安念立刻环住了他的脖颈。
“再不躲好,可就要被发现了。”南枭揶揄道。
余安念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现下只有他能够帮助自己。
见小女人十分乖巧地按照他说的去做,南枭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将房卡往门上一刷,房间门就被自动打开了。
余安念被放了下来,她警惕地往后退,手往墙壁上模。
这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投过来的点点阴影,她只能勉强看清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没用的,这个房间是没有装灯的。”南枭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年代已久的醇香酒味散发在空气中,隐隐勾起了余安念的馋虫。
余安念下意识恬了一下唇瓣,“你想干什么?”
“呵。”淡淡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南枭弯腰,将红酒递到余安念的唇边,“喝一口?”
余安念当即拒绝。
虽然他刚才帮了自己,但她不认识他,又哪里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余安念拔开细长的小腿,往门口走去。
她的小手已经搭上了门把,但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擒住了她纤细的皓腕,然后往门上一推。
余安念就这么赤果果地被门咚了!
南枭一双邪气的蓝色水眸盯着余安念看,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喷洒在余安念的下巴处,痒痒的。
“我救了你,连点表示的感谢都没有吗?”
余安念身子紧绷,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外头的吵杂,但她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放心。
“谢谢。”她有些生硬地说道。
“就这样?”他粗砺的指腹摩挲着余安念脸上的娇肌,他的眼神大胆而伙热,游走在余安念的身上。
余安念只觉得,被他眼神扫过的地方,都起了一阵滚烫,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余安念在当Charm的时候,对这种眼神绝对不陌生,她在舞台上领舞的时候,几乎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盯着她看。
他们都想得到她,就连他也不例外。
余安念嘲讽地勾唇,“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向您求助,是您自愿的。”
南枭有些玩味,对Charm越发的感兴趣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帮你?”
南枭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安念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
南枭轻笑道:“那如果我现在把你往外面一推,你猜那些男人会对你做什么?”
……
十分钟前。
一个男人惊喜地大叫:“这是Charm的面具!”
他扬起了手中精致的面具,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有人不相信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
男人将面具翻转过来,在左下角发现了一行英文。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还真是……
“她一定是趁乱跑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找出猫姬来!”几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
他们都达成了共识,往楼上走去。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猫姬一定没有跑多远,很有可能躲在某个包厢里。
对于这些年少气盛的少年,他们都极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终究还是年轻不懂事,这里是什么地方,猫姬能够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绝对不是只凭借自己的实力。
要是得罪了猫姬,就相当于得罪了这里的老板。
毕竟,猫姬可是他的摇钱树。
尽管他们内心再好奇,可一想到那背后恐怖的实力,只能按耐住蠢蠢谷欠动的心思,挑了几个身材好的小姐安慰一下自己。
楼上。
少年打了一个酒嗝,敲响了房门。
沉闷的敲门声在这个房间被格外放大,余安念的背后就是门,她似乎都能感觉到手指叩的是自己的后背。
南枭打开了猫眼,余安念紧张地看了一眼,顿时心慌了。
是男人!
南枭倒是一点都不慌,他长指轻轻拂过余安念的唇瓣,余安念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南枭也没生气,低头爱昧地看着她,“让我猜猜,他是来找你的吗?”
门外的少年骂骂咧咧,已经开始踹门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猫姬,你给老子出来!”
“还真是!”南枭挑了一下剑眉。
余安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快点把他弄走。”
要是引来了其他人,她就更走不掉了。
当初她就不应该带面具,导致这些男人做梦都想看她的脸。
神秘足以挑起任何一个人的好奇心。
余安念当初是为了隐瞒身份更好地赚钱,又加之拿捏了普遍男人的心理。
但她绝对没有料想到今天,会这么麻烦!
“我要是,不呢?”
直觉告诉余安念,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他拒绝了自己!
南枭拉开了余安念的身子,门已经被他打开了一条缝隙。
同时,门外的踹门声也停止了。
余安念心慌意乱,按住了南枭的手臂,“不可以!”
南枭有些享受此刻余安念的慌乱,这个女人的性子很野,性格也多变。
“那你要不要谢我?”
余安念简直是服了,他拐了这么一个大弯,就是想让自己好好谢谢他?
眼看他又拉开了一些距离,余安念瞳孔一缩,“要!”
“什么都可以?”
“可以!”
醉酒少年看着这门迟迟不开,内心一阵烦躁,伸手就去拉,“你他娘的在磨叽什么?”
‘哐’的一声。
那凶狠的力道差点夹断他的手指。
走廊走来了男人,在背后悄悄地捂住了少年的嘴,少年唔唔地挣扎,可酒精上头的他,又如何抵得过两个壮汉。
余安念又偷听了一会儿,直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也不知是不是他嫌没意思走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靠着墙。
那边南枭磁性的嗓音就响起,“怂包!”
余安念差点竖起中指狠狠地鄙视他,但好在理智大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