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个这种威胁,她真的想死了。
“过来。”南枭向她招手。
余安念才不会听他的,果断扭头,“不去!”
南枭拿起手机,“让下面的人上来,就说猫姬在我……”
余安念迅速跑过去抢了他的手机,想挂断,但她这才发现。
黑屏,根本没有打过去!
南枭邪笑地望着她。
余安念气愤地坐了下来,还好忍住了没一个巴掌呼过去!
真是气死她了!
“这就生气了?”南枭忽然凑近了她,淡淡的月色洒在他俊美的脸上,余安念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
“登徒子?”离的近了余安念这才认出他来,居然是逼她跳车的那个王八蛋!
南枭拧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称呼非常不满意。
“Charm,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乱给别人取外号?”
余安念撇了撇嘴,她又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好吧?
谁让他一见面就对自己动手动脚,让她印象深刻呢?
“给你一次机会,纠正过来。”南枭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侧眸看着她。
狭长的凤眸里,含着危险的意味,如果余安念不叫出他的名字来,他可不敢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
余安念心里有些犯怵,她快速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
真的不怪她,她其实是有脸盲症和健忘症的,对于不重要的人不会去刻意记住。
她能认出他来还是靠他有一双特别的水蓝眸子呢!
余安念特意挪动了一下身子,离他远了点,“要不然,你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
南枭当即眯起眸子,吓得余安念从沙发上弹跳而起。
余安念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会报警的,这一次你别想拿走我的手机!”
“坐下!”南枭不悦地说道。
他就让她这么害怕吗?以至于连陪他坐一会儿都不肯?
南枭转身去一旁取酒瓶了。
余安念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他又不是墨先生。
余安念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把柄在南枭手里,只得等着他。
南枭已经拿了十几瓶红酒过来了,他用赞赏的口吻说道:“你很聪明,没有选择逃跑。”
余安念翻了个白眼。
他当她是傻子吗?
说不定下面就有他的人,她要是跑出了这间房,跑不出天尚人间有什么用?
“陪我喝酒。”南枭没有在意余安念是怎么想的,他绅士地给余安念倒了一杯酒。
余安念端起来闻了一下,酒精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是度数比较高的。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我吧?”余安念怀疑地问道。
“然后对你图谋不轨?”南枭把余安念没说完的半句话补充了一下。
末了,他笑道:“放心,名花有主的女人我不采。”
余安念试着尝了一口,勉强在她的接受范围。
直接整杯灌入口中,却不料呛得她直咳嗽。
余安念拍着胸脯弯腰,“咳咳…”
喉咙像是被炭火滚过了一样,辛辣又刺鼻,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一旁的南枭很没良心地笑了,他就是故意倒一杯给她的,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猛的喝。
这酒后劲大的很,照她这种喝法不进医院才怪。
余安念抬起头,酒精的作用很快就上来了,她双颊酡红,双眼迷离地看向南枭。
“笑什么?”她嘟囔了一句。
她伸手去拿酒,给自己倒。
余安念咂了咂嘴,“好甜。”
才一杯就让她晕成这个样,南枭勾起绯色的薄唇。
不过要是平常人,怕是半杯都够呛,看得出来,她不是第一次喝酒。
“不要糟蹋我的酒。”南枭夺走余安念手里还没喝完的酒杯。
这女人肯定是平时没少和人拼酒,只有喝啤酒的时候才会一罐这么喝下去。
但他的酒瓶瓶价格昂贵,一杯下来至少值五个数。
余安念这么喝在他看来,就是在浪费,酒的味道都没尝到,那还喝什么?
“小气鬼!”余安念抢不过他,只能靠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生理反应让她的眼角流出泪来。
过了一会儿,余安念委屈地皱起鼻子,“喂!”
南枭指向红酒,问道:“想喝?”
余安念两只小手有些纠结地纠缠在一起,半晌这才点头。
南枭笑得像一只腹黑的大灰狼,“不给。”
余安念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他怎么可以骗她?
南枭觉得有些好笑,她的鼻子有些泛红,耷拉着耳朵的模样让他感觉像一只,偷不到鱼吃的小馋猫。
南枭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余安念下意识往后一躺,眼前放大的俊脸让她咽了咽口水。
“想喝可以,我喂你。”南枭抛出这个吸引她的鱼饵。
余安念似是在思索,她樱桃般的粉唇微张,隐约能看见里头粉嫩嫩的。
南枭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瞥了一眼空调,总觉得有些热。
他干脆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精硕的胸膛,这才好了一些。
余安念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些酒,怎么办,好想喝。
南枭又故意在她面前优雅地噙了一口酒到口中,他本就长相妖孽,做出这种又惑的动作来更是邪魅。
为了让余安念自愿上当,南枭也是豁出去了。
“还没想好了,那我喝光哦!”他刻意强调了一下喝光两个字,余安念的脑袋就像拨浪鼓一样摇动。
她咬着白皙的手指,委屈巴巴地看着南枭。
她那双装满了星辰的眸子,覆上了一层水雾,像是清晨从玫瑰花瓣上滚落下来的露珠。
南枭忍不住了,喝了一大口红酒,两指掐着余安念的下巴,俯身倾前。
就在马上要品尝到那抹甜美的唇时,余安念侧开了脸,他的薄唇堪堪擦过她娇美的唇瓣。
如同触电般的轻擦而过,让两个人都是一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余安念,她抬手拍在南枭的脸上,如果不是她全身因喝酒而无力,这一掌估计会打出声来。
“你…你不是墨先生。”余安念虽然意识迷糊,但她的感觉非常准确,墨先生身上的薄荷味她已经闻习惯了,陡然有陌生男人的味道侵蚀了她,她会反抗。
余安念抱着身旁的毯子滚到了沙发角落,美眸里露出几分警惕。
南枭嘴角抽搐,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打他耳光。
她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