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
苏澈焦急万分。
这个节骨眼就不能耍性子,万一激怒了赵瑞,这么粗的棒子还不一下把人打死?
“赵瑞,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你放了欣辞,我随你处理行不行!?”
“少废话!你先把刀放下!”
赵瑞也没傻到放了人质的地步。
苏澈能从大门口杀进来,肯定有两下子,放了霍欣辞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
“铛啷啷!”
苏澈没有丝毫犹豫,把杀猪刀扔到地上。
霍欣辞尖叫道:“别放下!赵瑞已经疯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苏澈虎着脸,十分英武的道。
“闭嘴!男人的事情哪轮到你插嘴!”
“我!......”
什么叫你们男人间的事情!?
霍欣辞顿时气鼓鼓的,冷着脸别过头去。
赵瑞见计谋得逞,更加疯狂的狞笑道:“爬过来!”
苏澈神色一冷,恨得后槽牙咬得嘎吱吱脆响。
攥紧拳头,俯下身,双手撑地,一点一点向前爬去。
十分屈辱。
霍欣辞见状,依旧倔强的不肯回头,却无声得流下一滴泪。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极短的时间内苏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先是改革矿场,得到白泰清的青睐;现在又单枪匹马杀入赵家救自己。
他不是本性懦弱吗?不是胆小如鼠吗?
为何会为了救自己甘愿受此屈辱呢?
苏澈边爬,赵瑞边得意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苏澈,你打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
赵瑞眼中露出极其兴奋的光芒,毫无顾忌的享受着把敌人踩在脚底的快.感。
单手掐住霍欣辞的喉咙,后者美目一皱,呼吸困难。
“哈哈哈,你牛逼啊!苏澈,你继续牛逼一个给老子看看!”赵瑞此刻就是个要吃人的疯子,用棍子指着苏澈道:“”
得意忘形说得就是赵瑞。
即便没有武器的苏澈那也是个正常男人,尤其体内的灵魂曾经还受过各种搏击训练。
赵瑞把横梁夹在自己腋下,眼神兴奋,两手准备扯开霍欣辞的衣领。
后者忘记了挣扎,神色心疼的看着苏澈。
就在此时,苏澈突然暴起!
单手扣住赵瑞的手腕,随即双手抓住,越过头顶,顺着惯性狠狠一拧!
将其拧在身后!
这是特警必备绝技!
擒拿手!
“啊!!!”
赵瑞手臂吃痛,木棒掉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蹲。
与此同时,霍欣辞逃脱禁锢,顺势躲在苏澈身后。
紧张的柔荑紧抓苏澈的衣服,恨声道:“杀了他!”
“好,听媳妇的!”
苏澈眼睛都红了,就算霍欣辞不说话他今天也绝不会放过张瑞!
这个敢背后下毒手,险些迫害了自己老婆的太监,必须死!
“啊!!放手!”
“赵瑞,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咔擦!”
“啊!!!!”
苏澈奋力抬手,赵瑞整条胳膊传来咔嚓一声,直接错位!
没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错位和脱臼是两码事,这是一种非人力所能硬抗的巨痛!!!
赵瑞疼的痛苦嚎叫,躺在地上抱着手臂翻来覆去的打滚。
苏澈回头看了看脸色雪白的霍欣辞,温柔的问:“怕不怕?”
霍欣辞摇头:“不怕!”
“不愧是我的女人。”
话说的轻佻,霍欣辞脸色一红,没有反驳。
苏澈言罢,捡起地上的木棍来到赵瑞面前。
刚才一笔一笔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苏澈眼睛越来越红,慢慢举起木棒。
此时,门外传来爆喝!
“住手!”
“砰!”
“儿砸!!!”
谁喊都没用,苏澈的木棒是一定要落下去。
并且仅仅这一棒子,躺在地上挣扎疼痛的赵瑞就没了声音。
脑袋紧贴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流了出来。
苏澈还觉得不过瘾,再次举起木棒还要砸!
“砰!”
“砰!”
“砰!”
乱棍加身,直到赵瑞脑袋里的红色豆腐脑喷出来才算罢休。
转头向门口一看,竟是赵远和一位从没见过的大腹便便。
“此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竟敢行凶!连老夫的话都不听!抓起来!”
苏澈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说话这人是谁,不过见呼呼啦啦冲进来的衙役,也能猜到是县衙的人。
难道是县太爷亲临?
没等想明白,苏澈就被衙役捆个结实。
像押犯人似的被押到身前。
赵远则是带着哭腔跌跌撞撞跑到赵瑞身边,见儿子脑.浆都被打出来了,嚎啕大哭!
“儿砸!!!我滴儿啊!!”
“苏澈!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的命!”
赵远看到儿子惨状直接疯了,捡起木棒就要冲过来打死苏澈。
好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没有置之不理,挥挥手。
“拦下他!”
“苏澈!苏澈!!!”赵远被衙役拦住,依旧跳着脚的大骂:“苏澈,老夫就是死也替我儿子报仇!你个魔鬼!你等着!”
“呵。”
苏澈冷笑。
别看对方声势挺大,又是衙役又是条子的,这些在苏澈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他早就有计划。
但霍欣辞不知道,同样被衙役捆个结实。
“常师爷,我夫君是为了救我才杀人的,是赵瑞犯错在先!”
县衙常师爷捏了捏山羊胡子,冷哼道。
“哼,是非对错本官自有公断,先带回县衙!”
“常师爷,苏澈是霍家赘婿,他杀我儿子是您亲眼所见!您万万不能放过他啊!”
常师爷虽然不是在编领导,但身为县令师爷也有诸多方便之处,平日与赵远关系不错,没少拿人家东西,收受贿赂。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管商贾之间的事情。
“赵兄节哀,先安顿好令子尸身,这赘婿杀人的事情,请你放心。老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远木讷的点点头,再次泪如雨下,搂着儿子的尸体泣不成声。
“儿砸...我滴儿啊!!”
常师爷将苏澈夫妻俩带出去别院,苏澈道。
“常师爷与赵家关系似乎不错啊。”
“你什么意思?”
“师爷身为县衙公职人员,竟与商贾有利益输送,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常师爷眉头一皱。
“呵,你少血口喷人,待回到县衙看本师爷不打得你皮开肉绽!”
“我看看是谁要打我弟弟啊?”
一声漫不经心的喝问,从对面传来。
常师爷正咬牙切齿的准备回骂,当见到来人瞬间换上一副笑脸,恨不得像癞皮狗似的跑到近前给人家舔鞋!
来者,正是虎贲营大统领,银甲将军,罗威!
“哎呦罗将军,少见少见呐,今儿怎么有空来微服私访啊?”
罗威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苏澈。
还以为他受伤了,三步并两步来到近前。
“弟弟,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苏澈摇摇头,再次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没事大哥,都是别人的血。他们抓走我老婆,蓄意强暴,所以我杀了几个畜生,也不知道怎么就惊动了县衙常师爷。”
罗威虎目一瞪!
立刻转身对常师爷道。
“就TM是你要打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