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包厢之中燃烧着清新淡雅的檀香，想起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两两身影坐在窗前对弈小酌。
“渊老头我发现你最近棋艺进步不少啊！”太师萧远山看着司空渊笑着开口道，“你的棋艺何时进步这么快？”
司空渊听着萧远山的话捋捋胡须笑着开口道，“我的外孙女回来了，我自然就有好心情陪着你们一起下棋小酌。”
“就是朵儿那个孩子的骨肉？”萧远山放下手中的白子看向司空渊。
“对啊！这些年这个孩子一直在外游学，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司空渊放下手中的妻子看着棋盘叹声道。
“渊老头我可是听说这个小妮子这些年在般若寺吃了不少苦呢。”太傅钟德凑过来看着他笑眯眯的开口，“我听小怡说这小姑娘可是厉害的很。”
“我可也是听说这小姑娘的事情了。”潘阁老凑过来笑眯眯的开口道，“当初这个小姑娘可是被左相打得半死送去的般若寺，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哎想想就是可怜。”
他说着还顺势搭上司空渊的肩膀，“渊老头我看着这左相就是靠不住的人，你身为外祖就应该多多关心这个小姑娘！”
司空渊听着他们的话面色微怔，他的伊姐儿明明就告诉她这些年是在外地求学的，何时又被送去般若寺，还受了那么多苦？
这些事情他怎么都不知道！
司空渊深吸一口气之后，维持着面上的镇定继续开口道，“你们还知道哪些事情啊！”
“你们知道那年为什么小姑娘会被送去般若寺吗？”太师看着他们神秘的开口。
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萧远山开口道，“听说是把相爷的小儿子给推到水里去了，给淹死了！”
太师叹口气，“我可不相信那个小姑娘会那样做，怎么说朵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司空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胸中憋了一股闷气，他站起来看着其他三人笑着开口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等不及他三个人开口说话，司空渊就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离开。
“景云这些事情为何还要让渊老头知道啊！他知道还不能气死啊！”太师说着就把目光看向看向屏风后面，“你说说你这不是让渊老头难过吗？”
“小姑娘这些年在般若寺的确是受了不少苦，司空太医掌会把这件事情记恨到左相的头上。”屏风后面的萧暗冥笑着勾起唇角，“祖父今日谢谢你。”
等不及萧远山再次开口的时候，一阵风就从他们的耳边拂过。
“景云这小子也长大了哈！”太傅看着太师拍着他的肩膀，“不过事实上他们一直瞒着渊老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渊老头总归还是会知道真相的。”
潘阁老看着太师笑着开口道，“远山，你说渊老头回去之后会不会非常生气？万一到时候把阿桓给打残了，该怎么办？景云身边可去哪儿找那么优秀的谋士啊！”
太师听着他们的话摸着下巴笑着开口道，“说的也是！不过我相信老头子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来，而且那个小姑娘不是也在吗？”
太傅和潘阁老两个人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司空渊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府中的，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们三个人说的那些话。
他这些年一直都以为凤慕伊真的是在外求学，也真得相信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可如今听到真相的时候，却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那可是他司空渊的外孙女啊！旁人都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为何凤亦痕那个人要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司空渊只觉得双．腿灌铅一般的沉重，他走到院子中的时候就看见凤慕伊跟着赵氏在那里学着各种各样的礼仪。
不过凤慕伊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如同就从宫中出来的的贵人一样，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和当年的司空朵真的是像极了。
司空桓看向司空渊的时候笑着和他打招呼，可司空渊却半晌就都没有给他回应。
良久之后，司空渊开口道，“你们两个人来一趟我的书房。”
看着司空渊转身离开的背影，凤慕伊和司空桓互看一眼，他们觉得司空渊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
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凤慕伊走到司空桓的身边推着她的轮椅，“你说外祖会不会把我们打一顿？然后把我们扔出去？”
司空桓听着凤慕伊的话，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祖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你可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舍得对你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来。”
凤慕伊看着司空桓轻声叹口气，“事实上我也在想如果外祖知晓事情的真相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把这些年的真相告诉给外祖。”
司空桓安抚的拍了拍凤慕伊的手，“顺其自然。”
凤慕伊和司空桓两个人抵达书房的时候就看见司空渊坐在前面的案桌上，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伊姐儿，这些年你当真是在外求学？”司空渊看着凤慕伊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要听你一句真话。”
凤慕伊听着司空渊的话一下就跪了下来，她低着头不去看司空渊脸上的表情。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司空渊看着凤慕伊的动作想也不想的开口，“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凤慕伊没有去碰司空桓的手，而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开口道，“这些年我当然没有在外求学。”她掩去眸中的泪水，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司空渊，
“事实上这些年我一直在般若寺，在那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最初到那里的时候那些姑子就把我扔到猪圈里，让我和猪同吃同睡。”
“在后来我表现的好一点，他们就给我一个能够安身的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小的可怜，我每天只能吃他们的残羹冷饭。”
“手冻了好，好了冻，往复循环。他们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打我，我的身上都是她们留下的痕迹。”她的眼泪就那样一滴一滴的划过眼角，“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般若寺，回到应天，然后将他们都给杀了！”凤慕伊咬牙切齿。
“可最后回应天的时候路上我们遇见了杀手，素书、素问都死了，要不是幸得高人相救我又岂能在这里见到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