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集
赵冬苓、谭嘉言2022-10-25 11:057,752

29-1日 内 刑警队罗队长办公室

陈新城和李大为坐在那里等着,罗队长匆匆进来,一进门就过来和他们握手。

罗队长:哎哟,老陈,刚给你打完电话,又一下子上来两个案子,还有一个死了人。你说这犯罪的越打击越多怎么办。

陈新城:所以才需要警察啊。

罗队长:先说咱们的事吧。又发现了一起风尘女子失踪案,这回几乎可以肯定,和岳威有关系。

陈新城:怎么?

罗队长把桌上的电脑转向他们,打开一段视频给他们看:你们看,这是女孩工作过的夜总会当晚门外的监控,看到这辆一闪过去的车了没?我放大一下你们看看车牌。

两人看着,陈新城很振奋:岳威的。

罗队长:往前倒倒。看见了吗?这女孩从夜总会里出来,过了两分钟,他的车追了上去,然后,我们在下一个监控路口没看到女孩,她肯定上了岳威的车。

李大为:罗队长,刚才您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过别人吗?

罗队长神情凝重:事实上,五月份还有过一次报案,因为不确定,所以我们没知会你们。

陈新城:啊?

罗队长:那个女孩在洗浴中心工作,过年回家没回来。家里以为她没回家,洗浴中心以为她回家以后不干了,所以没人报案。一直到五月份,家里一直联系不上她,找到洗浴中心,才发现这个人失踪了。但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当时的监控已经找不到,也没办法把这件事和岳威联系起来,甚至女孩是不是真的失踪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就没通报。

陈新城看看李大为:过年……

李大为:过年?师父,咱们盯他的时候,车里是不是载着那个女孩?

陈新城:那他上山就是……

李大为:也许就是去处理尸体啊。

罗队长:你们当时在他老家不是没有发现什么吗?

陈新城慎重地:当时确实没什么可以串联起来的重大发现。现在看来,我们很可能和大的发现错过了。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他,我们遇上的就是一个难以对付的罪犯。他在公安系统干过,有完美的反侦察能力,所以才能持续这么多年。

罗队长:今天把二位请过来,一来是通报最新的情况,二来是想问问,岳威门口的监控你们一直注意着吧?他最近有什么反常吗?

李大为:没有。每天一早出黑车,晚上回去,和平常一样。

罗队长:没发现他车上有别人吧?

陈新城:我们回去可以再过滤一下,但我认为没有。我们一直盯着,如果有,我们应该发现了。另外,他是个有反侦察能力的人,他知道了他门口有监控,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的,这不是他。

罗队长:那他可能在什么地方作案?

陈新城和李大为互相看看。

李大为:他车上?

陈新城:有可能。我们跟他这么久,觉得那辆车,简直就是第二个他,他走哪里都离不开那辆车。车是他最熟悉最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

罗队长:好吧,我去办张搜查证,去搜一下他的车。

陈新城想了想:不好,毕竟你只有他的车一闪而过的监控视频而已,没什么证据。我们用不着那么大阵仗,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别打草惊蛇。

罗队长:老陈,那你的意思呢?

陈新城:他离不开娱乐场所。他最近经常去哪里你们掌握了吗?

罗队长:夜未眠酒吧。

29-2傍晚 外 岳威家外

岳威从家里出来,上了自己的车,开出去。

不远就是一个监控探头,岳威冲着它鬼魅地一笑,竖了竖中指,开过去。

29-3夜 外 夜未眠酒吧

岳威开车过来,酒吧的霓虹灯已经亮了,在夜中明明灭灭。

岳威刚想把车开过去,发现门口两侧人行道上的地砖刨开了,摆着正在施工的牌子,一个戴着帽子的保安(曹建军)站在一旁回答着人们的询问。

岳威伸出头:怎么啦兄弟?

保安:对不起,管道施工呢,这里不能停了。

岳威:那停哪儿啊?

保安:停到后面绿岛大厦地下停车场去。

正好酒吧一调酒师路过,看见岳威。

调酒师:威哥来啦,怎么回事?

岳威:车不让停了是吗?

调酒师:是啊,修路哪。

岳威:绿岛大厦,那多远啊。

保安:先生,您可以先进去,我帮您去停。

调酒师问保安:你会开车吗?别把岳哥的车给蹭了。

保安:没问题,我一直帮人泊车。

岳威下了车,保安坐上来,这才露出脸来,是曹建军。他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岳威进去。

29-4夜 内 绿岛地下停车场

曹建军开着车进来了,罗队长、陈新城、李大为,还有两个便衣技侦在那儿等着。

曹建军把车停下,下车,两个技侦马上上了车。

曹建军又用钥匙把后备箱打开:快点。这小子机灵,没准一会儿就意识到掉招了。

陈新城拍拍他:谢谢建军。你回去吧。他要是醒过来,你就带他过来,这边马上就好了。

曹建军:好的,我走了。

罗队长对两个技侦:快点儿,我估计这小子马上就能反过味来。

29-5夜 内 夜未眠酒吧

酒吧里很热闹,岳威坐在角落里,目光在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孩身上转着。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愣,骂了句:昏了头了你。

他招招手,把一个男服务生叫过来:你们这外面修管道呢?

服务生:是啊。今天突然来修的。

岳威:你们这儿有个保安吗?

服务生:什么保安?

曹建军过来了,双手把钥匙递过来:先生,您的钥匙。走的时候您可以打个招呼,我再帮您开过来。

岳威稍稍松了口气:谢谢你。

岳威重新坐下,曹建军走了。

岳威刚坐下喝了一口,突然又站起来,对曹建军的背影:哎。

曹建军回来,仍然笑容可掬:先生有事?

岳威:我突然有事,我的车在哪里?

曹建军:在绿岛大厦地下车库呢,先生我帮您开回来。

岳威:不用了,你带我去开。

曹建军:好吧。先生这边请。

29-6夜 内 绿岛地下车库

两个技侦仍在车上忙着,陈新城、李大为和罗队长站在一旁等着。

29-7夜 外 绿岛地下车库入口

曹建军带着岳威进来了:在负三呢。

岳威:啊?为什么停负三?

曹建军:是这样,我们是借用人家的停车场,人家只让我们停负三。要不先生在这儿等着,我下去开上来。

岳威有些不安:不用了。电梯在哪?我们直达负三。

曹建军为难地:也不行。人家绿岛大厦已经下班了,电梯进不去了。

岳威:那快点吧。

29-8夜 内 绿岛地下车库负三层

两个技侦仍然在车里忙着,其他人站在那里等,李大为在入口不远的地方听着动静。

李大为跑过来,小声地:快,他们好像下来了。

罗队长:行了吗?

一个技侦没说话,他正全神贯注地趴在车里,手电筒照亮了座椅角上一个小小的褐色的班点,他用棉球小心地擦着。

29-9夜 内 绿岛地下车库负二层

曹建军殷勤地带着岳威往负三的入口走:先生,这边请。

29-10夜 内 绿岛地下车库负三层

两个技侦还在那儿忙碌,其他人心急如焚地站在那里等,入口处已经听到了曹建军的声音。

29-11夜 内 绿岛地下车库负三层

曹建军带着岳威过来,岳威的车停在那儿,周围没人。

曹建军:先生,您的车在这儿呢。

岳威答应一声,用电动钥匙开门,上车走了。

一直到他上去了,其他的人从隐身处出来。

陈新城走到曹建军身旁,拍了拍他:谢谢建军,干得漂亮。

曹建军:陈哥,我觉得这小子很警觉,要行动得抓紧。

罗队长:放心吧,只要是他,这回就跑不了了。

陈新城: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等结果,你们也抓紧。走吧建军,回家吧。

曹建军:陈哥,要是行动的时候,叫我参加行吗?

陈新城为难地没说话。

曹建军紧跟着他:就让我参加这一回吧,对付这种歹徒我有经验。陈哥,您就帮我说说吧。

29-12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陈新城正在打电话,李大为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陈新城:还没出来啊?不是说现在的DNA检测很快了吗?好吧好吧,我们时刻等着,有了结果通知我们啊。

他挂上电话,李大为迫不及待地:还没出结果呢?

陈新城:没呢。不过,我有感觉,这回跑不了他了。

他一边说一边出去。

29-13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王守一:不行。

陈新城恳求地:所长,您明明知道,您再不同意,建军他也离不开这行,您就答应他这一回呗。反正咱们破案,也从来少不了地方上的帮助。

王守一:那也不行。平常的行动也就罢了,他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碰到这种场合不要命。我警告你啊,你要是让他参加,你和李大为就别参加了。

陈新城:好吧。

29-14日 外 夜未眠酒吧前

岳威车上拉着一个人从酒吧前过,他放慢了车速。

看到酒吧外两侧的地砖还没辅起来,两个工人正在那儿施工,岳威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开车过去。

29-15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李大为正在电脑前看监控,陈新城冲进来:大为,快!

29-16日 内 刑警队罗队长办公室

罗队长把几页纸放到他们面前。

罗队长:从他车上提取的血液痕迹里一共提取到三个人的DNA,其中一份我们已经和最后失踪的这个女孩比对过了,完全重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上过他的车,并且在他车上流过血。另外两份的主人还需要查找。但我相信不会再出现第四个人了。

29-17傍晚 内 派出所武器库

陈新城正从保管员手里接过枪来。(穿防弹衣和防刺背心)

陈新城拉了拉枪栓,保管员又递上来一盒子弹。

李大为站在一旁,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陈新城和他手上的枪。

陈新城小声地:没用过吧?

李大为:练习过。

陈新城:咱们就是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

李大为点点头。

赵继伟和夏洁都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他。

陈新城手机响。

陈新城看看来电显示,急忙躲到一旁,小声地接电话:建军啊。没事儿,没事儿,结果还没出来呢。我啊,正准备下班回家啊?你还没下班呢?赶快下班吧,孩子等你呢。有空咱们一起坐。好,再见。

他挂了电话,一抬头,王守一、高潮来了。

王守一:建军?

陈新城:啊。你听见了,我把他回了。

王守一:新城,我咋对这次行为这么不放心呢?要不咱们这边再多出两个人。

高潮听见了:所长,咱不是跟人家罗队长反复申请了,人家说了,咱想得美,念着新城和大为一直操心这个案子,算是一种奖励,这已经是破例啦,其他人没门。

王守一还是十分担心的:出发吧。

29-18夜 外 派出所门口

陈新城和李大为全幅武装,准备出征了,王守一带着所领导、所骨干等七八个人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大家冲他们鼓着掌。

王守一:平安回来啊。

29-19夜 外 岳威家外一条胡同里

几辆警车从胡同那一头闪过。

片刻,罗队长带着人过来,陈新城和李大为也在其中。他们穿过胡同向胡同另一头走着。

突然有人叫了陈新城一声:陈哥。

陈新城一看,是曹建军。

陈新城:建军,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今天行动?

曹建军:我从那以后天天在这儿守着。陈哥,就让我参加吧,求您了。

陈新城为难地看看罗队长:罗队。

罗队长过来了,显然也是很熟的:建军啊。

陈新城:罗队,你看这事儿……

曹建军:罗队,您把我当联防队员用呗。

罗队长犹豫一下,看着陈新城:都到这时候了,建军也不是外人,要不,就叫他跟着吧。可是建军,这是个亡命徒,你手里也没武器,不许靠前,跟在后面啊。

曹建军兴奋地:我知道,我保证。

陈新城叹了口气,拍拍他:跟着吧。

一行人又无声地走了。

29-20夜 外 岳威家外

岳威从外面回来,把车停下,回头看看不远处的监控探头,又冲它竖了竖中指进去了。

寂静的夜,岳威房间里的灯也灭了。

一面墙后,几个人浮现了出来,是罗队长、陈新城和李大为,另外还有五六个警察。

罗队长小声地:快,按计划行动吧。

大家无声无息地分散开,有人去了屋后,剩下的五六个人悄悄地向正门靠近,曹建军也在其中。

29-21夜 内 岳威家

岳威躺在床上,正在刷手机,手机上是一个个性感又暴露的女孩照片,岳威看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突然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

【闪回】

他跟着曹建军下了绿岛地下车库负三,曹建军把汽车的位置指给他看,他掏出电动钥匙开锁,车没发出声音,曹建军正和他说话,他没注意,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闪回完】

岳威一下子坐起来:妈的,车根本没锁!

他迅速地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到门前,先趴到门上听了听外面,又走到窗前,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他怔了怔,门外,有几条人影正无声又迅速地靠近来。

岳威什么表情也没有。

29-22夜 外 岳威屋外

罗队长带着正面突击的人正向正门靠近,陈新城和曹建军在最后面。

陈新城小声地:建军,你去屋后。

曹建军:我不,我就在这儿。

正在这时候,陈新城突然一怔,掏出手机,手机已经设定了静音,但在颤动。陈新城看看来电显示,吃了一惊,退到一旁接电话。

陈新城压低了声音:周所长,有事吗?

29-23夜 内 东北周所长家

周所长盘腿坐在炕上打电话。

周所长:陈老弟,你们那回走了以后,我这心里总不放心,经常反来复去地想,想来想去想起一件事来。

陈新城:您说所长,我正准备执行任务呢。

周所长:好,那我长话短说。我告诉过你我提前退休是因为所里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是,所里一把五四手枪突然丢了。

29-24夜 外 岳威家门前

陈新城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大吃一惊,蓦然抬头,张开嘴要喊,但也就在这同时,罗队长一声大叫,一脚踹开了门。

陈新城对电话:对不起我有急事。

他挂上电话,拼命地往那边跑。

29-25夜 内 岳威家

警察已经冲了进来,打开了灯,但屋里没人,警察四处搜索。

李大为趴到地下,撩起床单往床底看。

他吃了一惊,看到了一张正冲他笑着的面孔,和一管黑洞洞指向他的枪口。

李大为急忙准备伸枪,但突然被人撞开了,是曹建军。

几乎同时,陈新城跑了进来,大吼一声:他有枪!

一声枪响。

29-26夜 外/内 医院门口/岳威家

一辆警车开过来,在门口停下,王守一从车上下来,疯狂地往里跑。

一声枪响,接着又是几声枪响。

岳威家,李大为被曹建军撞开,一个翻滚正过身子,曹建军生生地接了岳威的6颗子弹。

罗队长也扑上来,又撞开曹建军,伸出枪对着床底开抢,李大为平躺在地上,抱住曹建军。陈新城也跳到床上,也把子弹射了出去。

床底下的岳威毙命于乱枪中。

李大为翻过身来看曹建军,陈新城扑上来,曹建军血正从他头上身上流出来,在地面上迅速地扩大,流成了一滩。

陈新城张大嘴喊着曹建军的名字,却没有声音。

李大为什么也说不出,就是浑身发抖。

29-27夜 内 医院走廊

王守一疯一样地跑过来,情绪激动。

陈新城见状,赶紧抱住拦住他,两人纠缠在一起。

陈新城:所长,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王守一似乎听不懂陈新城的话,呆呆看着陈新城。

陈新城:6颗子弹,全打进了他身体里。没有他,可能李大为就没了。

王守一突然拼命地要摆脱他:让我看看他,看看他。

29-28夜 内 一间屋里

只停着一张床,曹建军蒙着白布单躺在那里,李大为守在一旁,面如死灰。

门一开,陈新城陪着王守一进来了。

陈新城要扶王守一,王守一伸手推开他,一步步地走过来。

王守一掀开了床单,曹建军的头上裹着纱布,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带着微微的喜悦。

王守一弯下腰看着,看着,老泪纵横,一滴滴滴到曹建军脸上,王守一又把它抹了去。

陈新城伸手去扶他,王守一又推开了,他突然给了曹建军一巴掌。

王守一:你呀,你呀,你这个孩子,你就是不听话呀。

陈新城一把抱住了他。

这时,李大为也绷不住了,他哭着走上前:所长,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莽撞!你罚我吧所长!你罚我吧!罚我什么都行!

王守一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往外走:去,接他老婆孩子来,告诉周慧和孩子,建军他是个英雄,是警界之光。

29-29夜 内 曹建军家

周慧穿着整齐,丫丫紧紧地靠在她怀里,她正集中精神听着叶苇和程浩向她介绍情况,夏洁站在一边,眼睛通红,泪水止不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丫丫反过身来抱她,她只是抱紧了孩子,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29-30日 外 东北 陈新城和李大为曾经去过的那座山上

周所长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来,路边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站在那里。

周所长声音有点嘶哑:怎么样?

一个警察拦住他,小声地:别过去了老所长,已经挖出来三具了。

不远处,两个警察正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有裹尸袋。

周所长看着,突然声音有点颤抖:这个孩子,他怎么啦?发生什么啦?天哪,要是我能早点察觉到……

29-31日 内 合租公寓李大为卧室

李大为靠着墙,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充满血丝。

他不断想起岳威的枪口,和曹建军将他推开、中弹的画面,一遍一遍地重复。

李大为眼睛里痛苦得要崩溃。

(画面是高速)一颗子弹飞来(子弹侧面、正面的轨迹,定格在画面中央)

29-32日 内 合租公寓客厅

赵继伟在客厅沙发一角坐着,情绪低沉、呆滞。

夏洁在做饭,饭菜简单。

桌子上摆好了三碗饭、三个菜。

夏洁做好最后一个菜,放到桌子上,转身看着赵继伟。

赵继伟觉察夏洁看自己,明白夏洁的意思。

赵继伟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敲李大为的门。

赵继伟:大为,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门里完全没有反应。

赵继伟还是站在门口。

夏洁站在灶台前。

29-33日 内 合租公寓李大为房间

李大为仍呆坐着。

29-34日 内 合租公寓客厅

有人开门。

夏洁疑惑。

赵继伟疑惑。

是杨树回来了。

杨树进门,看着夏洁,看着赵继伟。

夏洁、赵继伟都很意外。

赵继伟突然转身,狠敲李大为的门:大为,大为,大为,杨树回来了,杨树回来了。

夏洁看着赵继伟和门。

杨树看着。

门开了,李大为走出,走向杨树。

李大为站在杨树面前,俩人凝望,那一刻,因为一个人——曹建军,也还因为共同的身份和友情,理解彼此的伤痛,两人紧紧拥抱,无声落泪。

夏洁也哭了。

赵继伟也哭了。

29-35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王守一在窗前站着,程浩进来了。

程浩:定了,明天举行,局领导也参加。

王守一:把他接回来,从这儿出发。

程浩:好吗?

王守一:一定要他回来,他是咱们的人,咱们把他接回家,让他从家里上路。

程浩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举起手来向他行了个礼。

29-36日 内 派出所男/女更衣室

李大为穿好警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了整装容。

杨树也穿好警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了整装容。

同样穿好警服的赵继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了整装容。

夏洁在女更衣室里,穿好警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了整装容。

29-37日 外 派出所院子

曹建军的灵柩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8个警察从车上缓缓抬下他的灵柩,其中包括李大为、杨树、赵继伟和陈新城、程浩、高潮、张志杰。

丫丫捧着父亲的遗象走在前面,周慧一身黑衣领着女儿。

派出所院子从门口一直到院子中央,王守一带着大家分列两排,向遗象和灵柩庄严地行礼。

派出所外,宋局长带着另外一些警衔很高的警官也来了,还有隔壁的罗队长,带着几个队员,他们也列成一排,向曹建军的灵柩行礼。

院子里有一块背板,曹建军的遗像挂在中央。

灵柩安放在背板前,众人站在灵柩前。

哀乐低回,众人神情肃穆,只有遗象上的曹建军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开心地看着这个世界。

大家肃穆,敬礼。

29-38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办公区跟往常不一样的就是放在中心的会议桌搬走了,正在举行四位见习警察的转正仪式。

王守一来了,带着叶苇、程所、高潮。

四个年轻人挺拔地列队站好,大家自然也成队形,分列两边。

王守一和所领导每人站在一位年轻人面前,给他们别上了警衔,四个人庄严地向他们行礼。

王守一站在杨树面前:回来啦。

杨树:回来了。

王守一:不走了。

杨树:对,我会踏踏实实地在咱们八里河,当好一个普通民警。

王守一:好样的。

杨树敬礼。

王守一拍拍手,大家静下来。

王守一:多好啊,一年前的今天,4位年轻人,走进我们八里河派出所,成为我们八里河集体中的一员,成为警察队伍中的一员。一转眼,一年过去了,孩子们长大了,变成了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杨树。

杨树:到!

王守一:李大为。

李大为:到!

王守一:赵继伟。

赵继伟:到!

王守一:夏洁。

夏洁:到!

王守一: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了。最近,我们一直在讲警察的荣誉。是的,在和平年代里,警察这个职业,带着天生的荣誉感,是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但当我们成为一名人民警察的时候,我们又不能仅仅地只为了荣誉,我们更要记住警察的责任和重托。今天,当你们成为正式警察的时候,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准备好了吗?

四人一起:准备好了!

王守一:今天,你们成为了正式的警察。从宣誓入警那天起,就是一辈子的警察,即使退休了也要时刻牢记警察的荣誉和使命。要记得荣誉之光,永远在头顶闪耀。努力吧,我年轻的弟兄们,为了这个光荣的队伍,为了这份重甸甸的责任。

热烈的掌声中,四位年轻人向王守一庄严地行礼。

值班民警进来了:所长,有警情。

王守一:什么警情?

值班民警:110转过来的,说大兴庄刘大爷家的鸡飞上房顶,踩漏了隔壁符大爷家的房顶,符大爷不干了,两家打起来了。

王守一:一只鸡还能踩漏房顶?这都什么事?谁出警?

四个年轻人:我去!

王守一:好,去吧。

大家鼓掌。

四人出警。

29-39日 内 派出所院门口

四个年轻人冲出,李大为、杨树、夏洁三人冲上警车,赵继伟一人骑着警用电动,浩浩荡荡出警了。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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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荣誉(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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