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东指着石碑上的文字说道:“你们看,这不就是个‘井’吗?”
张六乙和苟杳大少都凑上前去,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内容。不过这石碑上的字迹已经被严重风化了,大多数的内容已经分辨不清。不过,却有一个“井”字赫然出现在石碑之上。
“难道就是这个‘井’?”张六乙呆在那里,显然难以理解这个解释。
景旭东点点头:“看来是这样。我猜,三观镇上的中年男人也并不是有意要骗我们,也许他的家族祖辈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我猜,就连他们家族祖辈甚至整个三观镇各大家族当年移居至此守护此地的先人们,也不曾来到这山上看到这个秘密,毕竟这个秘密是绝密的,是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权限去看的。但是大家肯定是对这个秘密有好奇心的,又经过这么多年传下来,也就有可能以讹传讹,就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所以,此‘井’非彼井。”
苟杳大少倒是又来了兴趣:“不过,景兄啊,既然这是三观镇这么多江湖世家合力多年要守护的,想必这石碑其中也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或者这石碑是不是就是啥价值连城的宝贝。”说着,苟杳大少便将鼻子凑了上去,准备闻一闻这石碑中是不是有着什么金钱的味道。
景旭东仔细地观察着这石碑上的字迹,大概能知道这是和一个姓“井”的家族有关的一些文字记载。
张六乙忽然说道:“哎,景大哥,这还是和你一个姓氏啊?啊,不对,不是一个字。这后面好像还有一个姓……”
景旭东本来只觉得这个“井”字只是个巧合,然而当他看到另外一个姓氏出现时,则不能再淡定处之了。那个姓氏是“白”。同样的不淡定的还有张六乙。
当“白翠文”这三个字隐约现于石碑之上时,苟杳大少能明显地感觉到景旭东和张六乙这俩人的脸上都现出他从未见过那种慌乱感。这正是张六乙的父亲和祖辈传承给他的重任所在,那便是找到景家的后人,帮助景家后人揭开一个家族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核心则一直围绕着一个人展开,这个人正是“白翠文”。
苟杳大少知趣地并未直接开口问二人,他能感觉得到,这其中必定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也许当初张六乙诓他来这也正是为了寻找这个秘密。不过,此时他若是直接戳破这一层,恐怕反而会引起他们二人的怀疑,如果他们想要告知他的话,那么早晚会告知,若是不想告知,那么他问也是没有结果的。不过,不管怎样,在苟杳大少的心中却多了一分和景旭东、张六乙继续走下去,一同揭开秘密的动力。当然,苟杳大少本质上还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在他的心中,这件事往下走,那其中的利益恐怕不是能用正常的金钱衡量的。
几人在石碑周围转了半天,也没再在石碑上看到其他的任何什么线索。字迹风化得太过严重,唯有这个“井”和“白翠文”几个字还能勉强识别出来。
张六乙凑到景旭东耳边,正要小声说什么,苟杳大少也自觉地退到一边,却被景旭东拦下,示意他不用回避着苟杳大少。
景旭东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是一个团队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苟杳兄弟,可能你也猜到了,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不过目前的线索都只是零散的,串不成一条完整的线索,等之后我们一同去把这个秘密解开吧。苟杳兄弟,拜托你了。”
苟杳大少也是体面地拱拱手说道:“承蒙景兄看得起,我苟杳愿效犬马之劳。”
张六乙这才说道:“按道理来讲,据我父亲所说,白翠文的事也就是百十年前的事情,既然这上面出现了白翠文的名字,那肯定也就是这百十年内所刻的石碑。不过,从这石碑上风化的程度来看,应该得有千百年的历史了,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有人用了什么化学的东西刻意制造出来的这个假象?”
苟杳大少也凑近了,用鼻子嗅了嗅,肯定地开口道:“没有千年的话,也得有五六百年以上。这里面根本闻不出任何化学试剂的味道。眼睛见的东西可以造假,但是这个气味则真的假不了。”
景旭东有些犹豫,难道中年男人所说的也有一定真实的部分吗?景旭东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中年人也并没有撒谎。这东西的确是能够预测未来的。”
“什么?”这可让苟杳大少和张六乙都有点想象不到。要说是一口神井,能出现点什么奇观,他们可能还觉得有那么一线可能。若说这石碑上能预测未来,他们可无法相信。苟杳大少更是调侃了一句:“难不成这石碑上的字还能变换吗?”
景旭东极其认真地说道:“也许就像唐太宗那时候的袁天罡和李淳风所推演出的《推背图》一般呢?”
这个传说,张六乙和苟杳大少倒是都听说过。据说在大唐盛世,唐太宗请来了两位阴阳学家、相士李淳风和袁天罡来推演大唐气运,于是二人便用《周易》六十四卦结合阴阳五行、天干地支进行推演,可是当时李淳风太过激动,于是便一下子推演出了六十像,也就是推演出了今后两千年间发生的重大事件,这时候袁天罡忙用手推了推李淳风的后背来制止了他,以免他泄露太多天机。
苟杳大少说道:“《推背图》的故事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都是传说而来,也有不少人觉得那都是后世之人将历朝历代的事件后补进去的,故弄玄虚的。”
景旭东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那万一就是真的呢?若《推背图》都是真的,那么这块石碑有没有可能就是上古之人推演出的后世历史,只是这一段历史中涉及到了井家和白翠文。”
景旭东这一番话倒是让苟杳大少和张六乙无法反驳。景旭东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若井家只是一个平常家族,白翠文也只是一个平常之人,为什么会有先人专门来预测他们的未来呢?”景旭东眼睛死死盯着这块石碑,“难道这石碑中还藏着什么秘密,是我们从表面看不到的?”
几人再次将石碑上上下下仔细搜寻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景旭东忽然看向石碑后的这棵大树,说来这棵树也是奇怪,整片山林中,只有这一棵树如此之粗壮,树龄应该比周围其他的所有树都要长上几百年。若是当年的先人们将这块带有推演内容的石碑特意安置在于此处,想必这棵树也是特意栽植在这石碑之后的。
“这树应该不是为了风水栽的吧?”景旭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旁边的二人都摸不着头脑。苟杳大少是懂些风水之法的,也就随意答了一句:“倒是看不出来个什么风水的说法。”
景旭东兀自点点头,左手的拇指之间来回捻着,时不时地抬眼看一下这棵大树那极其茂密的树冠,即使在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刻,在这棵树下也透不下一点光亮,就好像一块天然的避暑之地,与周围隔绝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