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乙靠近景旭东,小声道:“景大哥,还是你有办法。这家伙失了刚刚到手的黑檀木,这回可比之前还有动力了。”
苟杳大少说道:“咱们在这地宫里面已经耽搁这么久了,应该赶紧出发了去寻找这个坠子的秘密了。在地宫里,景大哥你救了我一命,我这人最怕欠人家的,既然欠了,那必须得还。我一定帮你找到这个秘密。”
“咱们往哪去啊?”张六乙虽然在苟杳大少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不过这家伙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
“去东北。”苟杳大少脱口而出。
“东北?”景旭东和张六乙惊诧地问。
其实,当听到这个方位时,景旭东的心中莫名涌动着一些什么,是似曾相识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他也不确定,不过他也隐隐觉得那里有些什么是与自己的经历有所关联的。
“没错,是东北,山海关外。”苟杳大少说得坚定,见这二人一脸茫然,又解释道:“这个坠子上面有着一种寒冷阴郁的气息,我猜这个东西的所属之地应该是在山海关外。”
“不过,这山海关外这么大,咱们要到哪去找?”张六乙显然觉得苟杳大少所说的并不能让他信服。
“不过,这个东西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苟杳大少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六乙的问题,“这个坠子上,竟然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什么?”景旭东和张六乙心中都咯噔一下。
“这怎么可能?我和景大哥是亲手从火车上那个死去的男人身上拿下来的这个坠子,怎么可能没有人的气息?是不是你刚从下面上来,嗅觉的本事有些不稳啊?”苟杳的这个说法,显然令张六乙很难相信。
苟杳大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会,这一点我很确定。不过,我也相信你们说的和经历的也都是真实的。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坠子本身是不是就有一种神奇的功能,人持有它的话并不会留下痕迹?”
景旭东若有所思:“那么,这东西从最初就没有主人?”
“可真东西明显不是天然的,是有人后天雕琢的!”张六乙显然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之所见。
“不,它最初应该是有主人的,不过,若这个主人根本就不是人呢?”苟杳大少此话一出,景旭东和张六乙皆感觉背后有一阵阴风袭来。不是人?那会是什么呢?景旭东并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难不成真是什么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所造的一块神物之类的……景旭东不敢想下去,这简直太违背他的世界观了。
苟杳大少接着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一个猜想。我也找不到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也许我们去了那里,说不定自然就会遇到解开的谜题的机缘了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张六乙仍然最关心眼前的这个问题。
“三观镇。”
后来,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才从苟杳大少的口中得知关于这个“三观镇”的事情。原来,山海关外当年本就是道教兴盛之地,在明朝的时候道士郭守真来到山海关外九顶铁刹山云光洞内修行,也从此开启了关外道教的繁衍发展,后来又传到了盛京的三教堂,也就是后来的太清宫。而从那时起,关东的道教也就影响着老百姓的生活。这个三观镇当年正是一个道教兴盛之地,一个小小的镇子内就有三座道教观宇。不过,到来后来的特殊时期之后,这三观也不再指那三个道观,而是另有含义所指。
“啥含义?”张六乙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还能暗藏什么玄机,也不懂为啥苟杳大少偏要带他们直奔这里,难道这里与那个吊坠有什么关联?
苟杳大少眉间一挑,道出了其中的所以然:“这‘三观镇’如今早已不叫这个名了,你要是到那附近问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恐怕也就只有老辈人中常留此地的才能有几个知道个中缘由的。这三观镇啊,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而那三个道观分别在镇子的另外三面,而后来经历了动荡时期,这道观啊也就只剩下了一座,就是坐落在镇子东面的天门观,而西面和北面的白云观、真武观早已经破败了。如今啊,这三观镇的‘三观’,指的是观天、观地、观人。也就是天、地、人,皆可观,是为三观。”
张六乙被苟杳大少这一番解说,听得是云里雾里。而景旭东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也就是说,这里面可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苟杳大少点点头。张六乙显然还是不明白这俩人之间明白了什么,于是问景旭东:“景大哥,这就是啥意思?”
景旭东笑着回答:“用现在的话来讲,你可以把这个三观镇当成是一个消息集聚之地。也就是各种离奇诡异之事,没准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张六乙瞬间来了精神:“我的天,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呢啊!苟杳,你这都从哪里知道的啊?”
苟杳大少一脸的不屑:“我说你小子,你找我来的,你不知道我的本事?虽说从你们家传来讲,应该能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过很遗憾,没传到你这一辈。不过,我这可就不一样了,咱是多少代世家传承下来的,那本事和消息渠道也都是这个的!”苟杳大少说着,还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对自己的家传那叫一个骄傲。
张六乙小声和景旭东嘟囔着:“这也能叫家传,别人捧一捧也就算了,自己还真敢说啊,往前倒几代都是下墓倒斗的主,不过是到了他父亲到了他这一两代,算是翻身了,转换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古玩行里的神秘人物传奇了……”
三人先乘火车,再坐汽车,又做驴车,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这个苟杳大少口中的消息集聚地——“三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