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蓁紧抿了嘴巴，“知道了。”
“但是舟哥，其实我在外面听过一些关于沈棠的传闻，说她私生活不干净，可不像表面上……”
宋逸舟手里的茶杯突然碰到了桌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温以蓁瞬间噤了声，眼神带着一丝惧意，瞧着宋逸舟。
难道，他真对沈棠……
但这时，宋逸舟话音淡淡，“嗯。”
像是毫不在意。
温以蓁看不懂了。
她缓缓呼了口气，站起身来，“舟哥在办公室坐很久了吧，我给你捏捏肩？”
“不用。”
宋逸舟身子往后一倾，掀了掀眼皮，看着她，“身上这条红裙子，喜不喜欢？”
提起裙子，温以蓁弯起了唇角，“喜欢，毕竟是舟哥专门找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呢！”
“嗯，喜欢就好，”宋逸舟的语调听起来又有了一丝温柔，“你不是最近新编了一支舞蹈吗，我爱看你穿红裙，你跳给我看。”
“嗯。”
但温以蓁顿了顿，又说，“舟哥喜欢看我穿红裙，那喜欢沈棠什么呢？”
音落，宋逸舟脸上的温润瞬间冻结，“你越界了。”
他的声音虽然还是很淡漠，但其中掩藏着让人畏惧的冷意。
温以蓁用力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说，“我现在跳舞给舟哥看。”
……
今天虽是周日，但也是圣诞节，沈棠下午有工作要做。
她现在的职业是摄影师，自己开了个商业摄影工作室。
有几个小姑娘约了她，下午拍圣诞写真。
下午三点，她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工作室。
不曾想，却见到了她并不想见的人。
温以蓁过来了。
她还穿着宋逸舟送她的那条红裙，一头波浪卷发慵懒的泻在背后，又纯又欲。
当着工作室员工的面，温以蓁勾着愉悦笑意，很亲切的主动和她打了声招呼，“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沈棠也扯了下唇角，“温老师怎么来我这里了。”
温以蓁，“我要参加一部戏的海选，需要一些写真照片，有人向我推荐了你的工作室。”
沈棠皱起了细眉。
温以蓁来她工作室，这和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区别。
肯定没安好心。
但看温以蓁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看来她已经在她没来的时候，已经在店里下单了。
这样她不得不接待温以蓁。
“好啊。”她应道，“要拍什么风格的。”
温以蓁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杂志递给沈棠，“拍这样的。”
沈棠看过点点头，“好，不过得在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今天下午要给其他客户拍照。”
温以蓁，“好，那两个小时以后我再来。”
等温以蓁离开后，沈棠想了想，给南烟打了通电话，“烟烟，你在干什么？”
“闲着，怎么了？”
“那你来我工作室一趟吧，把监控看不到的地方都好好看一看，看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
南烟，“发生什么事了？”
沈棠，“温以蓁来过，我担心她在我工作室里做什么手脚。”
“好。”
两个小时以后，她忙完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南烟坐在她的电脑前看着综艺。
桌上扔着一包烟，沈棠摸过烟盒抽出一根，又拿起火机点了一根，说，“有没有发现什么？”
南烟摇头，“没有。”
沈棠顿了顿，吸了口烟后，“那等会儿，我得防着她了。”
南烟，“怎么？”
沈棠皱起眉心，瞧着眼前散开的烟雾，“她戏很多，小时候经常故意拉扯我，然后自己摔倒，说是我推的。”
南烟问，“那你怎么做的？”
沈棠，“一开始我极力争辩，说我没有，但温家除了我父亲以外，没人相信我，我那个奶奶，就会打我。”
“后来，温以蓁再找事，我就打她耳光，挠花她的脸。”
“然后呢？”
“温家人就把我打个半死，关我三天禁闭，饭不给我吃，水也不给我喝。”
南烟刚皱起眉，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老板，”是沈棠的小助理，“温女士过来了。”
“知道了。”沈棠应了声，把烟灭掉，“你继续看吧，我去会会她。”
摄影棚里。
沈棠把背景换好，灯光调好，对温以蓁说，“站过去吧。”
温以蓁没过去，看着她刚拿在手里的相机，“什么破相机。”
“我没您温老师有钱，买不起昂贵的相机。”沈棠瞥了她一眼，“你来我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温以蓁双手抱臂，“不干什么呀，看看曾经在舞蹈方面极具天赋的你，不跳舞以后，能拍出什么样的大片。”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沈棠调着摄像头，“有天赋的人，干什么都有天赋。”
温以蓁斜了她一眼，又翻了个白眼，“沈棠，你什么时候和宋逸舟认识的？”
沈棠神色从容，“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温以蓁呼了口气，“看见我身上的裙子了吗，这是舟哥为了我专门定做的，他说我穿红裙跳舞最好看，我记得你以前，也很爱穿红裙跳舞吧！”
“后来不能跳舞了，真可惜呢……”
说起跳舞，沈棠的手紧紧攥住了相机，脸上有了愠色。
“不能靠才艺来得到他人的欣赏，就来出卖肉体，沈棠，你可真和你的那个妈一样呢！”
“嗵！”沈棠放下相机，朝温以蓁挥起了手。
温以蓁下意识就躲。
就在沈棠马上要扇她一耳光时，有人进来了。
沈棠马上收回手。
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负责灯光的。
因来了别人，温以蓁和沈棠便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沈棠继续拿起了相机，温以蓁走到背景前，坐了下去。
沈棠蹙起眉头，“坐着干嘛？”
温以蓁挑眉，“我站不动了，我想坐着拍照，对了，你可给我好好拍，不然我就投诉！”
沈棠懒得搭理，把外套大衣脱掉，蹲了下去，给她拍了几张。
温以蓁起来要看她拍的怎么样。
沈棠的拍摄技术很好，拍出了温以蓁的气质和美丽，在一旁打光的实习生都默默点头，表示认可。
可温以蓁却撇嘴，“这拍的是什么啊，把我上半身都拍短了，你能不能敬点业啊！”
“其他摄影师拍这种照片，都是趴在地上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