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双桥镇派出所。
程四用手把一盒饭菜推到老伴面前，“老伴，你吃饭吧。”
程四老伴看看饭盒里的饭菜，摇摇头，“哎，我吃不下。”
“你不要担心了。最近这几顿都没怎么吃饭，你难道不饿吗？”程四说，“吃饭吧。”
说着，程四用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盒里的饭菜。
“哎，一会儿儿子和儿媳的电话打过来，我们该怎么跟他们说明亮的事啊？”老伴一脸的担心。
“是啊。只能实话实说，就说明亮丢了。”程四看看老伴，“一会儿我来跟他们说吧。——你吃饭吧，知道你担心，你吃不下，但多少你也得吃点。这警察局的警察人挺好的，人家给我们打饭，我们不吃一点，也对不起警察同志。”
老伴看看程四，又看看饭盒里的饭，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
她刚吃了一口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两口都赶紧放下筷子。二人盯着电话机，一脸的紧张，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程四才接听了电话。程四在电话上说，“喂，是宏儿吗？”
“爸，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程宏的声音，“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明亮呢？”
“就是......明亮的事。”程四结结巴巴地说。
“明亮出了什么事？”程宏有些着急了起来。
“明亮......明亮丢了。”程四又补充一句，“找不到了。”
“明亮丢了？”程宏愣了愣，“怎么回事？”
“明亮丢了，找不到了。”程四激动地说，“宏儿，你们赶紧回来吧。”
“明亮那么大的人了，他怎么会丢？”程宏着急地问。“报警了吗？”
“报警了。”程四说，“现在我跟你妈就在警察局，我们用的警察局的电话给你们打的电话。”
“明亮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丢？学校都找过了吗？”
程四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派出所的警察也在帮我们找，都找了一天了，还是没有明亮的下落。”
“到底怎么回事？”程宏关心地问道，“爸，你跟我说说明亮是怎么丢的？”
“上周星期六下午，吃过中午饭之后，他说他下午去河边钓鱼，我跟你妈同意了。下午他去钓鱼了，晚上他没回家。我跟你妈就一直沿着河边找，村长还发动村里的人帮我们找......但是没找到人。”程四越说越难过。
“爸，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跟妈也不要太担心。我下午就去火车站买票，最近这几天我就赶回来。”
“你们快回来吧。”
挂了电话，老伴看着程四问道：“儿子都说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程四说，“估计就是最近这几天。”
“宏儿他，他没发脾气吧？”老伴自责道，“毕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明亮。”
“明亮丢了，你觉得儿子他的心里能好受吗？”程四皱眉说，“他们两口子的心里肯定是埋怨我们的。”
“哎——”老伴长长地叹口气。
“还是吃饭吧。”程四拿起筷子，“刚才跟儿子把事情说了，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吃饭，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找明亮。”
老伴愣了片刻，点头说，“是，找明亮得需要力气。”
说着，老伴拿起筷子，吃起了饭来。
吃过午饭后的徐飞和潘所长来到程四老两口的面前，徐飞问：“两位老人家，你们的儿子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吗？”
听见徐飞的声音，程四放下筷子，“徐警官，刚才我儿子打电话过来了，我们把明亮的事跟他说了。”
“你儿子怎么说？”徐飞问。
“我儿子最近几天就要回来。”程四感激道，“警察同志，谢谢你们。你们让我们打警察局的电话，还给我们打饭吃，感谢你们。”
徐飞笑着道，“老爷子，你不要那么客气。”
潘所长看了看老两口饭盒里面的饭菜，饭菜已经所剩不多。潘所长便问，“饭菜够不够？”
程四点头，“饭菜都够了，我们都够了。”
潘所长说，“吃了饭，你们就回家去吧。你们放心，你们的孙子，我们警方会尽力帮你们寻找。”
“谢谢警察同志。”程四很是感激。他激动地站起来，激动地握住潘所长的手，弯腰鞠躬，“所长，老汉感谢你了。”
“老人家，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潘所长说。
......
张磊来到高二(1)班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很安静。教室里只有两个刻苦学习的学生在埋头写作业。
张磊走到座位上，趴在课桌上想着程明亮的事。
他是真担心程明亮出事啊。
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了。
他听见有学生在教室里说：“哎，程明亮怕是凶多吉少啊？”
另一个学生说，“是啊，程明亮如若不是出事了，他定然不会旷课。——你觉得程明亮会出什么事？”
“学校都谣传，程明亮死了，这话你信吗？”
听到学生说这样的话，张磊心中为之一震。
随后，他听见另一个学生回答：“根据程明亮的情况，我觉得这话是有可信度的。”
“是啊。学校现在都传开了，说咱们班的某某人杀了程明亮。”
“你小声点！”
之后，程明亮便没再听见两个学生的话。
张磊自然知道学生口中说的“某某人”就是他。
他是真担心程明亮死了，程明亮要是死了，他就脱不了干系了。
他的心中急促不安。
“磊哥，磊哥。”他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张明浩的声音。
张磊抬头，“浩子。”
张明浩坐在凳子上，看着张磊，“磊哥，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张磊说，“我没事。”
“磊哥，你一定也听说了吧？”
“听说什么了？”
张明浩愣了愣，“磊哥，现在学校的人都在传，程明亮死了——”
张磊瞥了张明浩一眼，“程明亮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外面的人都谣传，程明亮是哥你......你杀的。”
“胡说！”张磊突然很气愤道。他看看教室周围，小声道，“我没杀他，我张磊虽然是个混蛋，但杀人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杀程明亮啊？”
“哥，外面都谣传，你是因为刘勤勤杀害程明亮的。你跟程明亮毕竟是情敌。”
“情敌！”张磊认真看着张明浩，“情敌个屁！我就不喜欢刘勤勤——。”
“可学校里的人都是这么传的。”
张磊愣了片刻，“程明亮真的死了？”
张明浩摇头，“这我不知道。”
“程明亮生死未卜，他们凭什么就认为程明亮死了？”张磊很是气愤。
“哥，这都是谣传嘛。”张明浩又说，“可，人言可畏啊。哥，这件事要是真闹大的话，你以后怕没法在学校里读书了。”
“我不怕！我没杀人，我是清白的！”张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里是害怕的。
他害怕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哥，你说你没杀人，你说你是清白的，这......没用。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张明浩说。
“我怎么证明我的清白？我又不是警察。”张磊想到了表哥徐飞，“我表哥是警察，他正在调查这件事，他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哥，我觉得，你可以让你表哥帮帮忙，让他加紧调查啊。只有真相大白，你才能够洗脱杀人嫌疑。”
张磊看看张明浩，觉得张明浩说的对。
张磊愣了片刻，说：“学校里关于我杀人的谣传，都是出自曹兵之口，对吧？”
“曹兵？”张明浩想了片刻，“曹兵，就是高三的那小子？原来这谣传的源头居然是出自他之口？”
张磊说，“就是出自他之口。早上，我刚进校门的时候，就遇到他，他就在众多学生面前污蔑我是杀害程明亮的凶手。”
“靠！”张明浩很是气愤，“哥，这小子冤枉你，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张磊沉思了片刻，“哎，还是算了吧。早上的时候，朱老师找我跟曹兵谈过话，我现在也没有修理曹兵的心情。”
“哥，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张明浩气愤道。
“就这样算了吧。”张磊又趴在课桌上，“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程明亮，如果程明亮没事，那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如果——。我休息了，别打扰我。”
张明浩看看张磊，转过身去了。
4
下课后，张明浩转身，邀请张磊一起去上厕所，顺便在厕所里抽一根烟。
但张磊拒绝了，“你去吧，我现在没抽烟的心情。”
“哥，我知道你心情烦躁。越是心情烦躁的时候，越应该抽一根缓解压力。”
“我不去。”张磊是真没抽烟的心情。
被拒绝之后，张明浩邀请王新去了厕所抽烟。
两人上完了厕所之后，张明浩便从身上掏出一根烟，“我们两人趁下课的时间抽一支，你抽半支烟，我抽半支。”
“你可真抠门，你不是还有一支烟吗？”王新不满地说，“给我一根。”
“那可不行。”张明浩吝啬道，“剩下的一根，本来是我为磊哥留的。磊哥最近心情不好，他不跟我们一起抽烟，我也得把他的那根烟留着。”
“你可真是磊哥的门下走狗！”王新笑着骂道。
“你怎么说话的？”张明浩气愤道，“你跟我说话注意点。我是磊哥的门下走狗，难道你不是？”
王新笑笑，“对，我也是。”
张明浩笑了，“走，抽烟。”
两人便向厕所后的草坪走去。
男生厕所后面有一块草坪，草坪里有草有树。树叶很茂密，躲在茂密的树叶后面吸烟，不容易被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发现。
厕所后面也经常会有学校领导巡逻，学校领导时不时会来抓吸烟的学生，然后对吸烟的学生进行批评教育。
因此，学生们都是偷偷吸烟的。
“小龙，你真确定张磊听见了你说的，程明亮和刘勤勤要在上周星期六下午约会的话？”说话的是曹兵。
曹兵正站在大树的后面，他一边吸烟，一边说。
他身旁的学生蹲在地上，听了曹兵的话后，他抬头看了曹兵一眼，然后说，“我......我觉得他当时应该是听见我的话了。我记得他当时还看了我一眼。”
说毕，叫小龙的学生吸了一口烟。
听见二人的说话声，张明浩停住了脚步，“曹兵跟他的小弟在一块吸烟。”
“他们好像在说磊哥的事。”王新说。
“我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张明浩说。
王新点头。
由于曹兵和小龙二人都是背对着张明浩和王新二人的，因而他们没发现身后的二人。
张明浩和王新二人悄悄走到二人身后，张明浩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递给王新，王新也长长地吸了一口。
曹兵问：“他当时看你的眼神是什么眼神？”
小龙想了想，说，“没什么很特别的表情。”
“那他应该是没听见你当时说的话。”
小龙说，“我觉得他是听见的。他当时离我很近，我觉得他不至于听不见我当时说的话。张磊跟程明亮都喜欢刘勤勤，他们之间是情敌关系，张磊听说程明亮和刘勤勤会在大桥下面约会，张磊肯定会去大桥下捉奸的。”
“捉奸？”曹兵笑了笑，“有没有那么夸张？刘勤勤和程明亮真的确定关系了？”
“他们肯定确定关系了，我敢肯定。”小龙吸了口烟，“真他妈羡慕程明亮，不仅学习好，还有爱情。平时可以跟喜欢的女人拉拉小手，亲亲嘴......真他妈羡慕死他了。刘勤勤长得不错，小嘴应该很甜吧。”
曹兵低头，看了蹲在地上的小龙一会儿，他一脚踢在小龙的屁股上，“你小子他妈的别这么下流好不好？”
“哥，我哪里下流了？”小龙随后又补充道，“我本来就是混混啊，下流一点怎么了？”
曹兵只是轻轻的踢了小龙一脚，小龙没摔倒，他只是在地上挪动了一点位置。
曹兵说，“可今天早上，在朱老师的办公室里，张磊亲口跟朱老师说，上周星期六下午他没去过大桥。”
小龙说，“这小子一定是在撒谎。”
“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他要是上周没去过大桥，那程明亮怎么会失踪。现在学校里，关于程明亮的事都传开了。”小龙有些激动道，“我觉得八成就是张磊杀了程明亮。”
听到这里，张明浩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来到小龙的身后，朝着小龙的屁股踢了一脚，把小龙踢倒在地。
“妈的，怎么回事？”小龙气愤道。烟屁股直接从手中滑落，落到了草地上。
张明浩冲着小龙大声道：“你小子，他妈的又在说我哥的坏话！”
小龙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你小子他妈的谁呀？”
曹兵看着张明浩说，“你是张磊的小弟？”
小龙听说张明浩是张磊的小弟，冲动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他是有些害怕张磊的，不敢对张明浩轻举妄动。
“我是！”张明浩冲着曹兵气愤道，“曹兵，你又在说我哥的坏话！曹兵，我知道，学校里关于我哥杀人的传言，都是你传出去的。”
曹兵理直气壮道，“是我传出去的，怎么了？”曹兵把烟屁股扔在地上，愤然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吗？你家老大在我面前我也不怵，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弟！”
“你他妈说什么？”张明浩气愤道。
曹兵冷笑一声，态度非常嚣张，“我说什么，要你管！我就说你老大杀人了，怎么了？”
“你他妈找死！”张明浩愤怒地动手去打曹兵。
曹兵一个闪身躲开了张明浩的袭击，他反手给了张明浩一拳，重拳直接打在张明浩的脸上，把张明浩打倒在地。
曹兵看着趴在地上的张明浩，冷笑一声：“你他妈一个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你是什么东西！”
曹兵还朝着趴在地上的张明浩啐了一口。
曹兵的行为，把一旁的小龙和王新都吓了一跳。
曹兵抬头，瞪了王新一眼。王新害怕曹兵的眼神。
“小龙，我们走！”曹兵带着小龙走了。
曹兵和小龙走之后，王新才来到张明浩身边，把张明浩扶起来。
张明浩用手拍拍身上的衣服，“妈的。”
王新看着张明浩的脸，“浩子，你脸都肿了。”
“你现在说我脸肿不肿，有什么用？”张明浩责备道，“刚才你也不帮忙。”
“我——”王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其实是害怕曹兵。
“你别说话了，”张明浩气愤道，“就一个曹兵，就把你吓尿了？你怕什么，有磊哥给我们撑腰。曹兵哪一次打架，赢过磊哥？”
曹兵和小龙向教学楼走去，路上小龙说：“兵哥，刚才你打的人可是张磊的小弟，你就不怕张磊找你寻仇？”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认为，我怕他张磊不成？”曹兵心中其实是害怕的。“再说了，人打都打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可你真的不怕张磊寻仇吗？”小龙倒是很害怕。
“我当然不怕！”曹兵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程明亮和刘勤勤在大桥下面约会的事的？”
“我偶然听到的。”小龙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报墙，“那天上午，我去上厕所，正好看见程明亮和刘勤勤二人在报墙后面说话。我好奇他们在报墙后面说什么，于是我就去报墙边假装看报，我在报墙另一面，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学校报墙是用玻璃做的，玻璃的两面会贴上一些近期特点新闻和学校的相关通知，还有各学科的热点难题解答等。
曹兵向报墙看了一眼，二人一起走进教学楼。
......
张明浩和王新回到教室。
“哥，刚才我们上厕所的时候，遇到曹兵了。”张明浩对张磊说。
张磊弯腰从课桌下面捡起语文课本，他抬头，看着张明浩，注意到张明浩脸上的伤，“你脸怎么了？”
张明浩用手摸了摸被打的脸，“被曹兵打了。”
“被曹兵打了？”张磊看不得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生气地问，“曹兵他为什么打你？”
张明浩坐在座位上，面对着张磊说：“刚才我们上完厕所之后，就去厕所后面抽烟，我们遇到了曹兵和他的小弟，”张明浩瞥了王新一眼，“王新，曹兵的那个小弟是叫小龙吧？”
王新点头，“曹兵是叫他小龙。”
张明浩继续说，“磊哥，传你杀了程明亮的人，真的是曹兵。而这事跟这个小龙也有关。”
张磊问，“跟这个叫小龙的有什么关系？”
“小龙知道刘勤勤和程明亮在大桥下面约会的事，他在厕所后面抽烟的时候，跟人说起过这事，而哥，你当时从厕所里面出来，你当时还瞪了他一眼，他觉得你一定听见了他的话。”张明浩看了张磊一眼，“所以，哥，他觉得你一定是知道程明亮和刘勤勤约会的事。”
张磊平静地说，“那个叫小龙的，我有印象。但那天我确实没听见他说的话。他说，我当时瞪了他一眼？”
张明浩看着王新，“王新，那个叫小龙的是这么说的吧？”
王新点头，“好像是。”
“可我对这事没任何印象。”张磊摇头说。
张明浩和王新二人互相看看。
张磊想起，早上曹兵冤枉他杀人的情景。张磊一直很关心曹兵的这个小弟是谁？现在看来，曹兵口中所说的这个小弟就是小龙。
这样看来，早上的时候，曹兵就是基于程明亮失踪的事实，加上他跟程明亮是情敌的客观事实，再加上小龙提供的相关线索，因而临时编造了一个他杀人的故事。
“可那个叫小龙的，和曹兵，他们都坚信你知道这事。”张明浩说。
“简直胡说八道！”张磊气愤地用手拍了一下课桌。
周围的几个学生听见声音，转头看了张磊一眼。
张明浩见张磊生气，心中是兴奋的。他不能就这样被曹兵欺负了，他是希望张磊给他出头。他便说，“哥，我脸上的伤，就是曹兵亲手打的。曹兵和那个叫小龙的小弟一直在说你杀了程明亮，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便找他们理论，可曹兵这人却怒了，他反手就给了我重重一拳。我被他打倒在地上，他还向我吐口水，还骂哥你就是杀人犯！——王新，是这样吧？”
王新愣了愣，点头，“是。”
“磊哥，他们这样冤枉你，还在学校传言是你杀了程明亮，他们对哥你做的事，确实是太过分了。”张明浩又问王新，“王新，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王新附和道，“确实是太过分了。”
张明浩又说，“哥，这事你可不能忍啊。别说你没法忍，我都忍不了！”张明浩的话是在故意激发张磊的愤怒情绪，他的话对张磊是有极强的煽动性的。
“岂有此理！”张磊看看张明浩，“这事当然不能忍，他们大肆在学校里传言是我杀了程明亮，他们居然还打你，他们打你就是在打我。我的小弟是曹兵他能随便欺负的吗？”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张磊越说越气愤，“下课后，你们跟我一起去找曹兵！”
张明浩笑着，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