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宁王!
洪元皇帝最小的皇弟,深的他的宠爱,只不过为人低调,存在感比八贤王还低。
这一次,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会上朝。
“宁王爷,那依您之见,又当如何啊?”
张牧之丝毫不惧,他深知,自己背后是摄政王,以殿下的秉性,绝对不会委曲求全,任由敌寇如此嚣张。
只不过,现在该如何摆脱朝内的压力。
“殿下!”
宁王朝着唐昊一拱手,建议道,“如今国库空虚,您已发兵前往江南剿灭岛寇,要是再与乾国作战,朝廷根本没那个能力,再者,沧江水患,已经波及三个行省,十八座城市,灾民无数,如果不妥善解决,会激起民变。”
“还望殿下三思,依老臣愚见,当下应该与大乾议和,谋取休养生息!”
“皇叔公啊,别人都快攻占东山行省了,您老还想着议和呢?”
唐昊冷哼一声,面露不愤之色,“当年皇爷爷被陈友谅围困在秦淮河,只有三万兵马,不照样破了他的三十万大军吗?”
“本王若是没记错,您当年是水军副指挥,身先士卒,手持一柄龙蛋亮银枪,杀的敌军人仰马翻,世人谁见了,不夸一声宁王勇猛无双?怎地?如今上了年岁,反而如此胆小了?”
“呵呵!”
宁王倒也不恼,只是面露讥讽之色,“殿下,您并非洪元陛下,这是其一!”
“其二,当年的我们并无后顾之忧,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其三,我们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敢问殿下,您现在能指挥得动几名将军?你当初以血腥手段上位,妄造杀孽,弄得人心惶惶,大臣们早已与你离心离德。”
宁王神色沉郁地道,“若是再妄开战端,只会让这种情况更为严重!”
“殿下,本王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大秦保存实力。”
“难道,还要本王看着皇兄一手创立的基业,全都败在你这个不肖子孙的手里吗?”
“皇弟,休要胡说!”
八贤王见状,赶忙劝慰起了宁王,赔着笑朝唐昊谢罪,“殿下,皇弟年事已高,头脑不清楚,妄言实在无礼,还请殿下不要见怪,等下了朝后,本王已经好好劝阻他,让他亲自来给殿下赔罪!”
“我没病!”
宁王丝毫不给他这个八哥面子,手指着唐昊,“庸才当道,国无宁日!”
“啪!”
八贤王盛怒,一巴掌甩在宁王的脸上,“十六弟,你放肆!殿下监国之位,乃是陛下亲传,你再敢造次,就休怪殿下不念同族之情,还不快滚?”
“来人啊,把宁王爷送回府去,看着他,没事别让他出来!”
“喏!”
当即就有几名武士上前,将他给架走了。
可宁王爷仍旧不肯罢休,“你这谋朝篡位的忤逆之辈,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哪怕你暂时能坐稳这个位置,这天上也会降下一道响雷,将你劈成灰烬!啊……”
整个朝堂噤若寒蝉,大臣们瑟瑟发抖,唐昊脸色铁青,双拳紧攥,此时,却不怒反笑。
“众位爱卿,你们是不是也跟宁王爷一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