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翻船的事儿,屡见不鲜。
大顺风局打成逆风局,最后被人一击翻盘,含恨自刎的人,大有人在。
唐昊可不想做那个失败者。
“殿下,您这招虽然绝,可以彻底封上那些文官的嘴巴,但他们只是恐惧你,并不是服你。”
何元璋一语至此,自知失言,急忙俯首赔罪,“请殿下莫要责怪,卑职只是实话实说。”
“说下去,本王恕你无罪!”
“呼!”
何元璋总算松了口气,“这种屈从,是暂时的!一旦有新生力量挑拨,他们就会瞬间反水,临阵倒戈。”
“殿下,自古行霸道而罔顾天道者,十有七八不存,且个个没有好下场。”
“您如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坊间难免会编造出各种各样的留言,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何元璋字字珠玑,句句铿锵,分析起眼前的局势。
“而且,您别忘了,胡雍此獠还掌控着军机处,一旦他以军机处的名义,因匪患,召集各大藩王进京勤王,到时候,殿下又如何自处?”
“陛下病重,听闻各路藩王,早就有人想以探病之名进京,却一再被陛下阻拦。”
“如今,要是得到了军机处的诏令,单单是一个燕王唐棣,就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对付的。”
“爱卿言之有理。”
唐昊来自后世,见多识广,更深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胸襟广阔,自是能够听得进去幕僚的劝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个人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何元璋的提醒,可谓相当及时。
“张牧之听令!”
这位新晋的兵部尚书,还是举杯猛饮,听到召唤,忽而起身,“殿下有何吩咐?”
“着你拿本王的令牌,调集一万城防军,剿灭麻匪,势必斩杀张麻子,还长安百姓一个太平!”
“额……”
张牧之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白人屠,这张麻子不就在那儿坐着吗?
去哪斩杀张麻子啊?
白人屠见状,一道纯净的内力打入了他的体内,“张大人,清醒了吗?”
“卑职惶恐!”
“去吧。”
唐昊并未生气,反而目光一转,看向了卫忠显,“大伴,速速草拟一封圣旨,盖上皇爷爷的大印,勒令军机处没有皇爷爷和本王的命令,不准向各路藩王发函,若已经发了,无比派人快马加鞭追回来,必要时刻,可采取一切手段!”
“喏!”
军机处几位老家伙,都是三朝或者两朝老臣,也只有卫忠显可以压得住他们了。
部署好这一切,唐昊才松了口气。
“此次宴会,到此结束,诸位,非常时刻,务必与本王勠力同心,共渡难关!”
“殿下圣明!”
而与此同时,胡媚娘气急败坏地回到了相府,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就疯狂地砸东西,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胡雍。
“女儿,这是为何啊?”
“爹,女儿敢保证,九弟一定在东宫,只是被他用什么方法,控制住了!”
“好一个唐昊。”
胡雍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为今之计,只能由为父亲自去东宫把他弄出来了。”
“啊?”
听罢,胡媚娘大惊失色,骇然欲绝,“爹,难道,您要亲自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