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殿下啊!”
卫忠显看到他那副走路打飘的模样,急忙上前来扶住了他,“没事吧?”
一道柔和的内力注入体内,唐昊只觉得刚才的空虚感,消散了不少。
“老奴斗胆谏言,这种女子,尝个鲜也就算了,切忌沉迷。”
“大伴言之有理,本王记住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今多少事,前车之鉴,数不胜数。
“殿下能有此等胸襟,实属吾辈之幸!”
卫忠显话锋一转,又道,“殿下,这祭典的马上就要到了,咱们现在压着这么多事儿,您看,该怎么处理?”
“嗯。”
唐昊揉了揉额头,思虑了片刻,综合利弊,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争取发育时间。
可胡雍现在就像是一头被惹毛的老虎,你不跟他斗,他定会想尽办法跟你斗。
这一次,是抢劫库银,派女暗杀。
谁能想到,下一次会是什么?
而且,唐昊还要防备胡媚娘和唐亥那两人,在皇宫里搞乱子,相当于腹背受敌,稍有不慎,就会一蹶不振,粉身碎骨。
再一个,虽然是看上去得到了锦衣卫的支持,可陆炳那家伙,老奸巨猾,岂会轻易站队?
现在,他还在观望。
一旦自己在斗争中出现了颓势,别指望他能有任何的兜底行为。
所以,思来想去,唐昊觉得应该搞个大新闻。
足以让所有的势力,投鼠忌器!
“需要死人,死很多人,而且,最好,死掉重要的人。”
卫忠显话糙理不糙,说白了,这就是唐昊的目的,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才能争取时间发育,要不然,哪怕是耗,都能被胡雍这头庞然大物给耗死。
“大伴,你怕吗?”
唐昊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不,不怕!”
卫忠显拱手相拜,恭敬至诚,“老奴始终与殿下同在!”
“嗯,有些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鲜活的例子,就摆在了眼前。
“把本王去祭拜父王的时间路线,透露出去,本王这次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我这条命?”
“喏!”
先太子忌日当天。
唐昊替身,与一众仆人,前往西陵,祭拜太子唐标,仪仗队足足有百米长,震惊了长安城。
长安百姓,皆言太孙仁孝忠德,温良谦恭,乃大秦之福!
丑时三刻,仪仗队出城,前往西陵。
而真正的唐昊,此刻已经换上了厂卫的衣服,隐藏在诸多人之中,由打扮成小太监的卫忠显与三德子贴身保护。
“刚刚传来的消息,已经有三股势力出发了。”
卫忠显透露着刚刚得来的情报。
“其一,漕运司!”
“其二,铸造局!”
“其三,西厂。”
“有意思。”
唐昊嘴角微微上扬,目露骇人杀气,声音冰冷,“西厂本王倒是能够理解,李德海恨本王不是一天两天了。”
“漕运司和铸造局是怎么回事?”
“向胡雍纳投名状吗?”
“启禀殿下。”三德子解释道,“漕运司,是因为之前粮荒的事儿,您那么一搞,断了人家的财路、”
“这铸造局,不太清楚,是卑职们办事不力。”
铸造局,是大秦帝国铸造钱币库银之地,可谓与他这个摄政王,毫无交集。
这事儿,倒是奇怪了。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唐昊的好奇心被彻底吊了起来,“是准备通力合作,还是各自为战呢?”
经过卫忠显的分析,结合新传来的情报,这三股势力,八成是要分别出手了。
想来,合作也不可能的。
就单单是一个西厂,也不会把其他部门放在眼里。
“走!咱们去收割。”
“喏!”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唐昊这边调集了大量的厂卫以及锦衣卫,快速出城,前往对方的伏击地点,准备形成反伏击。
结果,显而易见。
三大势力,没一方得逞。
“殿下!”
西陵凉亭前,跪着足足上百名黑衣人,他们此时一个个瑟瑟发抖,低垂着头,连看一眼唐昊的勇气都没有。
“谁派你们来的?”
无人应答。
唐昊自嘲般地笑了笑,“本王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但是,你们觉得,闭嘴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启禀陛下。”
卫忠显解释道,“根据我们的清点,漕运司旗下的杀手,为58人,铸造局杀手为50人,总共108人!”
“西厂的呢?”
唐昊面色陡然凛然,神色极度不悦,“你不会告诉我,没抓到吧?”
“全死了。”
三德子长叹了口气,“他们咬碎了嘴里的毒药,马上就倒地不起了,总人数有惊人的两百。”
“大手笔!”
也是大狠辣。
不愧是李德海的人,连失败后的退路都已经想好了。
这就是差距!
“也好。”
反正,以现在的情况,哪怕是有真凭实据能够指向西厂,也没办法拔除李德海这颗毒瘤。
他已经在令妃身边生根,盘根错节。
除非令妃倒了,要不然,没人能够扳倒他。
“真是扫兴!”
“先去祭拜父王吧。”
上位者,作秀是一种捞取资本的方式。
唐昊,自然不会忘。
在专业礼部人士的指引下,唐昊完成了祭拜工作。
他顿感一身轻松,望着墓碑上苍劲有力的字,喃喃道,“父王啊,对不起!你的忌日,这长安城又要见血了。”
“您,不会怪我吧?”
“您不出声,就代表默认了哦!”
“大伴,传本王命令,漕运司和铸造局蓄意谋反,派遣杀手刺杀摄政王,罪无可赦,按律例查封!”
“始作俑者,关入死牢!”
“胆敢有任何阻挠者,格杀勿论!”
“喏!”
卫忠显命令黑白玄煞亲自带队,锦衣卫也派遣了一队人马,从旁策应。
“诸位,跟我走!锄奸剿贼!”
“啊……”
半晌之后,长安城内响起了老弱妇孺的哭泣声,以及无数的惨叫声。
这一日,刮东南风。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一日,厂卫与锦衣卫从早杀到晚,但凡漕运司与铸造局,与刺杀案件相关者,无一幸免。
这一日,长安文坛,怨声载道,却无人写出哪怕一行诗句。
这一日,势必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