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声音尽是讽刺,可南宫景的表情闲适,他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本少爷再怎么样也与你无关,张员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今天是否能得偿所愿吧。”
南宫景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然而他的话也让张员外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甚至刚才南宫景还豪言壮语的直接叫出了一百万两,这让张员外的眸子微眯,紧张起来。
“一百三十万两!”
不过张员外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虽然不知道平阳候对南宫景究竟是如何约束的,但是今天若是南宫景真的为一个舞女一掷千金的话,肯定也会对平阳候那边影响颇深。
而且张员外也不觉得南宫景能够拿出多少钱来。
南宫景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眠,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暗示着。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开演戏。
“两百万。”南宫景悠哉悠哉地坐回的椅子上。
张员外的眸子一眯,便又瞬间跟了叫价:“二百二十万。”
南宫景开始了嘲讽模式,勾着自己的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员外不是很有钱吗?怎么现在就十几万两的往上加?三百万!”
南宫景出手如此的阔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当中最为最高兴的,当然是是绛云轩的人,云妈妈真的没有想到云裳居然能给自己捞到这么大的好处。
张员外被震惊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够吗?”
南宫景心中痛快得不行。
原来这就是挥金如土的感觉,幸亏今年他是和南宫易一起来的,有南宫易作证,否则他在酒楼之中豪掷千金的事情若是传进了用他爹的耳朵,绝对能把他的身子打开花。
张员外的眼睛晃了晃,突然他怀疑地看着男配:“南宫二少,我看你根本就没有钱,只是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吧!就算是整个平阳侯府也拿不出三百万辆!”
“真的自己拿不出来就要怀疑别人也穷,好吗?”南宫景打着手中的扇子,将纨绔子弟这四个字可谓是表演的淋漓尽致。
而且今天的南宫景就算是再嚣张,也不会给平安侯府带来任何麻烦,毕竟他们是做好事,而且还有九公主和萧珏兆作为见证,要真的发生了什么,在皇帝面前解释一下就好了。
“空口白牙的大话谁不会说呀,南宫二少还是先将这三百块万两白银拿出来再说吧。”
张员外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审视着看着眼前的男配。
他还是不相信男配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
南宫景没回答,倒是旁边的江眠慢悠悠地的开口。
“五百万两,我要她。”江眠抬手指向了云裳。
南宫景的眉头一跳,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江眠的加价更猛。
张员外没有想到,除了这南宫二少之外,居然又杀出来了一个人。
他快速地打量着江眠却发现她很是陌生,是自己在京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
“你又是谁?”
江眠的眼神冷冰冰的,十分的不屑:“与你何干?”
张员外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的回怼过,他的表情相当精彩,甚至冲上前去要和江眠理论,结果换来的却是江眠的冰冷的眼刀。
一瞬间,男配只觉得毛骨悚然。
“一千万两。”江眠薄唇翕动,她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直接就扔在了张员外的身边。
她抬脚走了过去,气势无比的张狂。
“让开。”
在场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就算江眠是什么王公贵族,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气魄。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议论。
“这人到底是什么什么身份啊?竟然如此的嚣张?”
“我听说太后寿宴有不少别的国的王公贵族都前来贺寿。”
“这样的年纪难不成是别国的皇子?”
“管他是谁,能治一治这个张员外也是好的,他简直是太可恶了。”
张员外也将这些话听在了耳朵里,他的唇瓣颤抖,思索着眼前的江眠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是否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江眠紧盯着眼前张员外的面相,掐指一算,却发现他身上还背负着好几条人命,贪财好女色,简直是可恶至极。
他专发横财,显然手中的钱从明道上得来的。
这样的毒瘤让江眠在心中愈发的恶心,见她还站在自己的面前,江眠的眼神中弥漫着浓浓的冷意,直接抬脚将他踹开了。
“滚。”
南宫景在一旁直呼着威武,但是他有些意外这张员外和自家妹妹究竟有什么过节,居然会让江眠这么生气?
张员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懵。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疼痛至极,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那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一样,他只感觉眼前的江眠是要杀了他,便梗着脖子大声的叫叫。
“告诉你,我背后可是有宸王撑腰的,我不管你是谁,宸王殿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原本江眠还想着这眼前的男人还能说出什么疯话来,结果他居然把萧臣宴给搬出来了。
旁边的南宫景一听,心中对于萧臣宴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原来是萧臣宴在背后撑着这个张员外才能让他如此的耀武扬威。
不过他现在搬出宸王也没有用了,算是踢到铁板了。
“宸王?”江眠的眉头微微的上扬着,张员外看着他这样的反应,以为是江眠害怕了,便得意无比的说道。
“识相的就给本大爷好好的赔礼道歉!不然宸王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眠勾起了嘴角,直接踩在了张员外的身上。
“宸王就算见到了我,也会恭恭敬敬的,你算是什么东西?”江眠稍稍地狐假虎威了一下
何况她在萧臣宴面前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
“我现在就住在宸王府,你明天他可以来告状,如今有这么多人做见证,你要是不来,我竟然就想方设法的找到你,把你这只会说大话的舌头割下来!”
张员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此时他是真的害怕了,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