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相信了吗?”
南宫景被震惊得瞠目结舌,最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妹妹,你真是神仙下凡吧。”
“若再耽误下去,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就不了的结局。”江眠重新将手上的纸张施加了障眼法,然后全都塞到了南宫景的怀中。
或许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够,江眠又变出了一堆给了南宫景。
突然得到了这么多钱,南宫景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你这是要……”
“演一场大戏。”江眠的掌心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走吧。”
说话时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玲琅,“你留在这里。”
玲琅虽然不知道江眠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她对江眠可谓是坚信不移。
江眠和南宫景从包房之中走了出来。
南宫景是这种烟柳之地的常客,在凤栖楼里也有不少的熟人,他一走到大厅,便有不少莺莺燕燕围了过来。
毕竟南宫景不仅容貌俊美,更是平阳侯家的二公子,多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抱上他这个大腿。
不过反观她身边的江眠也是气度不凡,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便立马有心思精明的人凑到了江眠身边。
江眠更是来者不拒,直接搂住了一个美人的腰肢。
“真可惜,这花魁怎么就选一个呀,我瞧着这凤栖楼中美人有那么多。”
一边说着,江眠轻车熟路地勾一下身旁女子的下颚,如此熟悉的动作,让旁边的南宫景看着都不免瞠目结舌。
他甚至开始怀疑江眠平日里在宸王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
与此同时,正在鬼市中的萧臣宴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紧蹙起了自己的眉头,转头看向了匆匆而来的凌书。
“王妃现在在什么地方?”
凌书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的复杂,萧臣宴见状,心生不悦:“不会说话了?”
“王妃娘娘现在在凤栖楼。”凌书连忙回答。
“酒楼?”萧臣宴还真没听说过这凤栖楼,眼神有些疑惑。
凌书的嘴角抽了抽,声音放轻了许多。
“是酒楼。”
萧臣宴蓦地抬头。
……
“公子可真会打趣奴家。”
美人被江眠逗得花枝乱颤,她抬手轻点了一下台上正在表演的女子,眼神中居然多出的几分羡慕。
“今日各个地方送来的可都是最顶尖的人,如果真的能被选为花魁,那可就是无上荣光。”
江眠听到这话,心中却生出了几分悲凉。
这些女人实在是可怜,被这样的牢笼所困住。
甚至会觉得被选为花魁是什么极好的事情。
可她们也是身不由己。
江眠缓过神,同南宫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张员外可是为了这绛云轩的云裳而来?”
江眠的耳朵一动,听到旁边的两个人的谈话。
她转头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勾唇笑着,脸上的横肉堆积。
“当然了,我为了把云裳捧出来,可是往里砸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说话间男人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在他的腕上还缠着一串弹幕的佛珠。
但是江眠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慈悲的心肠,反倒是面色恶毒刁钻。
绝对不是个好人。
“今日云裳必会得到了花魁之位。”
“张家富可敌国,论财力谁又能比得过张员外您呢,看来今天这花魁,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了。”旁边的人吹捧了一句,让张员外露出了非常的满意表情。
而此时台上的表演皆已完成,所有的姑娘又重新被领回了台上,一字排开。
下面的人用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台上的姑娘们,就像是娇艳的花朵即将要被人折下去了一般。
台上的她们脸上带着笑容,但江眠就只能看到无尽的悲凉。
今天的规则便是那位姑娘被给出的价格最多,谁便是那最受欢迎的花魁。
竞价开始。
“这花魁肯定凤西楼的碧姬姑娘,十万两!”
“悦玄阁的佼玉简直是一舞动京城,我出十五万!”
“碧姬姑娘一定能拔得头筹,三十万两!”
坐在江眠身旁的这个张员外,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一百万!”
他不过就是报了个价,很显然在场的所有人们都知道他是谁,也知他选的人也是谁。
台上的云妈妈瞬间就笑开了花。
“原来是张员外啊,云裳能得你厚爱,真是她的荣幸。”一边说着,云妈妈伸手拍了一下身旁的云裳,想让她对张员外露出一个好脸色。
但云裳却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
此时的张员外已经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甚至站起身来,想要朝着云裳走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传来。
“三百万两。”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开始寻找起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最后找到的却是南宫景。
没办法,南宫景确实要比江眠有名得多。
“南宫二少?”张员外的眸子微眯,有些惊讶的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的嘴角抽了抽,目光默默地移向了身旁的江眠。
明明叫价的人是她,为什么所有人看的人都是自己啊?
原来太出名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三百万两?南攻二少的出手真是阔绰呀,不知道二少爷选的人是谁?”
不过南宫景气势上却不能输,他晃着手中的折扇,视线从台子上的这些美人脸上一一的掠过,最后定格在了云裳的脸上。
“刚才有个姑娘弹了一曲琵琶,本少爷喜欢。”
台上的云裳愣了一下。
整场演奏琵琶的就只有她一人,南宫景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而张员外的脸色也因为南宫景的阴沉了下去。
“南宫二少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抢人吗?”
南宫景笑看着眼前的张员外,纤长的手指肆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我只是觉得美萧云芙一只野兽,实在是可惜了呀,更何况张员外你好像已经娶了十八房姨娘了,这身体还可以吗?。”
张员外的表情不悦,冷哼出声。
“南宫二少,难道平阳候允许你将一个舞女娶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