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任何的事情。”乔皖吟嘀嘀咕咕地说着,紧握着自己母亲的手。
妇人并不知道乔皖吟话中的意思,眼底掠过了一丝茫然。
“皖儿,你说什么?”
乔皖吟的薄唇紧抿,在一番犹豫之后轻声地说道:“母亲,父亲他不会回来了。”
妇人的表情一愣,一弯纤长的柳眉微微地蹙起了来。
“什么?我昏迷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妇人环顾四周。
她见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似乎仅有面前的女儿令她感觉有些说不清的不同。
可她又说不出来这样的变化究竟从何而来。
这让她心中愈发地疑惑。
乔皖吟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娘,你不用再问了,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至于那个人,我们不要再提了。”
江眠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多嘴插话。
虽然张叔满心的皆是好奇,但他也没有多嘴去问什么,只觉得今天的府上格外的怪异。
不过张叔在这乔府中待了多年,只当乔玉恒还如以前一样,不过是出去花天酒地罢了。
房间之中,众人的心中各怀所思。
妇人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
“是因为那个叫红玉的女人 对吧?”
不仅是乔皖吟,就连旁边的江眠眼神也掠过了一丝惊讶。
乔皖吟唇瓣嗫嚅,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却被妇人制止了。
“其实母亲都知道,那个叫红玉的姑娘,根本不是人。”
江眠的眸子惊讶,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她既然是乔玉恒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何况她们二人本来就见过面。
“我在梦中见过她,差一点就被她杀了。”妇人缓缓地开口,她的声音云淡风轻,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中惊恐无比。
乔皖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十分紧张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她下意识地朝着江眠那边投去了目光,显然怀疑是不是江眠告诉了自家母亲什么。
妇人握着乔皖吟的手,对她摇了摇头,表情中的示意很明显。
她叹了口气,同样望向了江眠。
“谢谢你,江姑娘。”
江眠摇了摇头:“我当他留在柴房中了。”
江眠的话模棱两可,但妇人却聪慧至极,自然明白江眠口中所说的人一定是乔玉恒。
“你二人本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如今劫难已过,往后的日子会一帆风顺的。”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江眠自然没有继续留在乔府的打算。
只是今天这场闹剧确实让她感觉到了精疲力竭。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不知道红玉身后的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原本乔皖吟还想要让张叔驶车送江眠,但一想到张叔那个驾驶技术,江眠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反正回平阳侯府,她掐个决就能到了。
等江眠回到平阳侯府的时候,院子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她抬脚走了进去,府中的家丁在看见江眠之后,瞬间就叫喊了起来。
“六小姐回来了!回来了!”
家丁的话音刚落,江眠就瞧见南宫景如同风一般地冲了过来。
“眠眠,你这是……呕……”
结果南宫景的话说到一半 就闻到了江眠身上浓烈的腥臭气息,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注意了南宫景的反应,江眠抬起了自己的衣袖。
她想了想,拔掉了耳后的银针,瞬间恢复了嗅觉
而那铺天盖地的腥臭气息直接就钻入她的鼻子之中,像是化为了刀子一样,狠狠地刮过了她的喉咙,让江眠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南宫景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睛惊慌地看着面前的江眠。
“我说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浑身的鱼腥味,下海抓鱼了吗?”
南宫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江眠,明明她衣服干干净净的,不见一丝灰尘,怎么身上的味儿这么大?
“你要是想吃鱼的话,我给你买,别自己去抓呀。”
江眠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去洗澡。”最后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腥臭气息。
南宫景见状,连忙吩咐府上下人为江眠准备热水沐浴。
但是当江眠转身的时候,南宫景却意外地看到了她沾着鲜血的手,这让南宫景的眸光一凛,抬脚上前挡住了江眠的去路。
“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见南宫景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江眠愣了一下。
她手臂上还有红玉留下的伤口。
“今天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江眠给了南宫景一个安心的眼神,见南宫景还想开口询问什么 江眠直接抬手制止了他。
“求你,先让我去洗澡。”
南宫景默默地点头,忙为江眠让开了路。
……
江眠坐在浴桶中,低头看到了手臂上的伤,伤口处萦绕着一团又一团的黑气,显然是红玉身上带来的邪恶气息。
那些邪气不断地往她的伤口里钻,甚至附着到了骨头上,江眠用自己的灵力清除着邪气,那种刮骨一般的疼痛,让她的脸上冷汗直流。
等彻底清除掉了伤口上的黑漆之后,浴桶之中的水都已经凉了,江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匆匆地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处理好伤口之后,江眠这才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在脑海中回想的却是红玉。
她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明天还要入宫见见太后,江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话说她这几天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
江眠翻了个身,心里嘀咕着。
太后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定要把萧臣宴和自己也一起带上?
江眠心中思绪繁杂,想着想着疲惫便涌了上来,将她带入了梦乡。
……
翌日一早,江眠准备打算和南宫易一起入宫,不过还未等走出平阳侯府的门口,凌书已经驾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赶了过来。
“王妃娘娘,王爷命属下接娘娘入宫。”凌书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江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