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亮身份,她却叫我们‘警官’。很显然她知道连宝山干的勾当,就算她不是李宝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完尹蛟龙解释,罗森这才明白过来。
连宝山想要逃跑,罗森一挥手,就把他甩到了纺织机上,吓得他拼命扭动起来。
“我不是李宝莲!但是我知道她在哪儿!”纺织机上的女人惨叫着。
“在哪儿?”尹蛟龙按停了机器。
“他。。。他就是李宝莲。”女人满头大汗,指了指连宝山。
“啥?!”罗森他们一愣,连宝山也瞪大了眼睛。
“他有次喝醉了自己说的,因。。。因为他叫连宝山,倒过来就是宝莲。他说他爱我,所以就他就取了一个李宝莲。”女人断断续续地说。
“你有证据吗?”尹蛟龙皱着眉问。
“我有次听他打电话,说要去牛家嘴找几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帮他交收,名字就用李宝莲,你们如果去查的话应该能找到线索。”女人回答说。
“你放屁!你才是李宝莲!”连宝山气得发抖,指着女人骂道。
“她在工厂登记的名字叫李玉花,那些买卖都是她指使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她宿舍床底下看,里面的行李箱装的全是钱。”连宝山信誓旦旦地说。
尹蛟龙赶去一看,果然如连宝山所说,行李箱里装满了一沓沓旧钞票。
“我不知道为啥床下会有钱!肯定是他陷害我的!他才是李宝莲!”李玉花不停地辩解,连宝山也和她吵得不可开交。
“闭嘴!你俩搁这儿演真假美猴王呢?不管你俩谁是李宝莲,一个知情不报,一个助纣为虐,都欠收拾!阿森!动手!”尹蛟龙不想再多费唇舌。
一道白光闪过,连宝山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堆稻草上,头痛欲裂。他努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而面前有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对着他流哈喇子。他们目光呆滞,看上去像是智力有问题。
一个穿着发黄背心的老头子弓着身子凑了上来,露出一口黄牙笑着。
“中意不,你爹给你们买的媳妇儿好看吧!”
三个傻子开心地凑到连宝山面前,闻了闻他的头发,吓得他一抖。
“好香,俺媳妇儿好好闻。”一个傻子说。
“老子是男的,你们是不是有病?”连宝山怒吼着,谁知下一秒他的裤子却被老头子扒了下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目瞪口呆。
“我。。。我怎么会变成女的了?!”惊惧和羞辱顿时涌上心头,连宝山试图用稻草盖住自己,谁知老头子又摸上了他的屁股。
“看这屁股,是个好生养的。走,进去,先让你们爹给打个样,教教你们咋生娃。”老头子扯着连宝山的头发,把他拖进了屋内。
头皮传来钻心的疼痛不足以掩盖之后连宝山受到的羞辱。
那些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笨拙而暴力地侵犯着他,丝毫不顾他痛苦地嘶吼和求饶。直到他们心满意足后,才喘着粗气离开他的身体。连宝山的下体被冲击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但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衣服被收走,而且只被允许穿着一条内裤干活。他被拴在猪圈里,睡在稻草上,不听话就是一顿揍,每天只能吃一顿饭,理由是这样他才不敢逃走。
白天要干家务和农活,晚上还要被四个男人轮流侵犯。
不管他在干什么,谁路过他身边,都可以摸他一把,就连村里的老光棍也时常趁他下地干活的时候来揩油。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很快让他崩溃,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一个过路的女人,便马上冲了过去。
“大姐,求求您救救我,带我出去吧!等出去了我能给您很多钱!”
女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傻子的爹拿着个大棒子一下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臭婊子!老子花钱买了你,你还敢跑!而且你找谁不好,居然找莲姐,我就是在她手里买的你啊!哈哈哈哈!”老头和女人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连宝山一阵耳鸣,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惚。
“莲姐?谁是莲姐?”连宝山呆呆地问。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李宝莲,栓子爹给面子,才叫我一声莲姐。你还是好好在这儿过日子,到时候生下儿子,说不定还能放你进城里看看。”那女人对他说。
“李宝莲?你怎么可能是李宝莲,我才是李宝莲啊!那帮警察查了我那么多年,都找不到我,他们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莲姐‘是男人!我要杀了你,拿回我的身份!”连宝山发疯似的冲向女人,却被大傻一镰刀砍中了脖子。
血柱从他的脖颈处冒了出来,连宝山轰然倒地,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模糊。
“哎呀!老子花了钱的啊!”老头连声埋怨着大傻,但一切都晚了,他们只好随意地把连宝山的尸体扔进了粪坑里。
“还好我先在连宝山身上用了幻境,要不就真的冤枉了李玉花了。”罗森看到连宝山的下场,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她可不完全无辜。李玉花,你知情不报,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尹蛟龙对李玉花说,看得她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叫连宝山,十五岁因偷窃被关少管所,二十岁岁抢劫入狱一年,之后无所事事,就开始倒卖人口,也因为这个赚到了第一桶金。”连宝山醒来之后,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这么多年的经验下来,我发现女性最好骗。带孩子的很警惕,男人力气太大,老人卖了也没啥用还很麻烦。只有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大多都很善良。只要我稍微动点心思,就能轻松地把她们骗走。”连宝山垂着头,一五一十地交代。
“你为什么会想到用‘李宝莲’的身份?”尹蛟龙问。
“之后我的团队越来越壮大,生意路子也越来越广。我担心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所以就编造了一个‘李宝莲’的女性身份,让一些中年女人代替我去交收。这样一来,就算警察查到我,也不会判得特别重。”
“你最近一次交收是什么时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王梦的女孩?把你所有的交易对象的资料全都告诉我。”尹蛟龙的问题,连宝山全都乖乖地回答了。
“王梦现在在郊外的一座废弃厂房里,那里还有几个育才中学的学生,只是还没人报案,所以咱们才不知道。
他们今晚会和C省的接头人交收,快带一队人跟我过去!”尹蛟龙做完笔录,带着小王冲了出去。
“这个王梦是谁?”灿佑问。
“王梦是小王的亲妹妹,前天刚失踪,还好还没被运走,真是多亏了你们。”小李笑着跟罗森他们握手。
通过连宝山的供词,尹蛟龙很快带着人捣毁了十几个贩卖人口临时窝点,抓获嫌疑人数十名,成功解救了上百名被拐骗的女性。
之后尹蛟龙又派人拍摄了多个防拐视频,列举了连宝山交代的所有拐骗方法,提醒市民注意安全。
新闻报道一出,不光尹蛟龙受到了嘉奖,也有小道消息把织梦堂传得神乎其技。一时间来织梦堂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看相问卦,忙得林阿叔和二叔不亦乐乎,连巴豆也做起了前台的工作。罗森和灿佑则在后台研习道术,休养生息。
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