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男人想高嫁,得先有灵活的舌头
小梅妮卡2025-08-14 17:063,936

  宋忻不顾宋恒死活的提议,终于让这个男人今晚稍稍提振精神。正要蓄势反击时,手机响起——是杨威来电。

  宋恒接起电话,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之后似乎是对方发来一份文件,宋恒在手机上看过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别告诉雅雯,先过周末。后续我来处理。”

  “又要加班?”

  宋忻观察着对方眼色,小心翼翼发问。宋恒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搅黄她的约会,这算不上大事,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对方加班,确实不公平。

  “没有,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宋恒像是突然卸了负担,语气轻松,表情都跟着生动起来。

  “工作有关。”

  “嗯。”对方没再多说,宋忻也无意打听。

  最后一盘炸豆皮下锅,黄色的豆皮在红油中上下沸腾,肌理舒展时,宋恒抬手要了一份米饭。

  “这个锅底,拌饭吃肯定很香。”

  宋忻瞪圆一双眼,这种吃法,由于热量和嘌呤高的叹为观止,现阶段只存在吃播的直播间和她入睡前的想象里。

  现实中绝不敢轻易尝试。

  眼前这个看起来会严格进行身材管理的男人,倒是荤素不忌。刚刚意兴阑珊,接了个电话,反倒食欲大开,有了身为饭搭子的自觉。

  宋恒没理会对方的惊讶,米饭一分为二。各盛了一勺锅底后,热情洋溢的推给对方。而后,倒是毫不客气,扔掉筷子,用勺子大快朵颐。

  吃相绝佳,看得原本早就撑得快要溢出来的宋忻,胃口大动,肠胃系统似又进化出崭新的幻体,嗷嗷待哺。

  用米黄色的塑料勺,摇摇晃晃挖起红油晶莹的一勺米饭,就着碎掉的豆皮、肉渣和脆哨。

  一口入魂,宋忻只觉得大脑里礼花爆炸,歌舞升平。

  不知道是极度晕碳还是过度刺激,宋忻甚至还出现短暂的恍惚感,飘飘然,欲生欲死。

  “我想我恋爱了。”

  “正常,吃火锅的幸福感等同于热恋。”猝不及防,千金春丽的这句话跃入脑海,让宋恒脱口而出。

  宋忻眸光一闪,油亮的嘴巴高高扬起。

  “你也这么想!”

  

  “想什么呢?”

  两个半小时的火锅,让两人吃得行动迟缓,思维迟缓。在门口吹了十几分钟的秋风,才勉强清醒一些。

  缩在风衣里的宋忻,没了刚刚强迫宋恒光盘行动的张牙舞爪,此刻反倒像是酒足饭饱的鹌鹑,眼神迷离,任人摆布。

  “思考朝哪边拜拜,能让今晚这顿火锅的热量消失。”

  “你家是不是在这儿附近?”

  “要干嘛?”宋忻搭眼,闪过戒备。

  宋恒看她如此反应,伸手扯起她风衣上的腰带,牵在手里,猛地一拽。

  “送你回家。”

  宋忻趔趄地向后倒去,将将稳住重心后,立马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谋杀啊?”

  “不是。”宋恒凑到她耳边,“是把你刚刚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脏念头,晃悠出去。毕竟,人一天不会同时发生两件好事。”

  “两件好事?”

  “我已经陪你吃了火锅,再有其他项目,那是另外的价钱。”

  宋忻白眼一翻,嘴巴里的薄荷糖嚼地清脆作响。

  反驳他,但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确实动了一丝邪念。

  吃闷亏,又实在如鲠在喉。

  “不劳您大驾,我自己回就行。”

  “放心,这项服务不收费。”宋恒套上外衣。“宋老师请吃饭,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和你客气,我是真怕你对我有不轨之心。”

  “放心,不是都说了吗,我不在你的射程范围内,你也不在我的。我们两人就好比gay和拉子躺一张床,只会酝酿出伟大的友情,但绝不会擦枪走火。”

  宋忻被说动。毕竟自己真金白银花钱请这张刻薄的嘴吃饭,现在让他做回护花使者,天经地义。

  小区离火锅店不远,大概一公里左右。宋忻评估了下距离,刚好适合饭后散步。

  眼下北京已然入冬,但宋忻一向抗冻,不到零下绝不允许把自己塞进羽绒服。但现在入夜已深,身上再厚实的风衣,也确实有些扛不住。快走了几步之后,宋忻在感冒和胃下垂间,选择了前者。

  步速缓和下来后,宋恒也压住了速度。两人隔着半米,在橘色的路灯下摇摇晃晃。冷风一吹,似乎身体也没刚出店时那般沉重。

  “你在这儿是租的房子还是买的?”

  宋忻哼了一声。

  “宋总,我的收入你心里没数?”

  “这里也就位置好些,楼看起来是真旧。”

  “还好,里面住的都是老头老太太,楼里打扫的干净。我住的那个单元,过道里还挂着书法呢。”

  宋忻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喜欢住老楼。楼层低,但凡有个啥,都能逃命,大阳台,还适合铁锤看鸟。邻居也都是上岁数的,还抱有远亲不如近邻的淳朴待人之道,宋忻喜欢在这种泛旧的氛围下生活。所以工作以来,便一直在团结湖这边的老小区打转。

  最开始和别人合租,但奇葩室友的盲盒开个不停。工作两年后收入稳定下来,宋忻毅然决然选择了整租。她要求不多,喜欢小而紧凑的格局,所以一居室,足够满足她。

  “也是,北京老头老太太,背景都不简单。你这个小区要有什么问题,估计都不用等你操心,老头老太太们就开始打起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

  “陈文彬,记得吗?”

  “记得啊。”

  “他爷爷奶奶,号称天景苑小区一二把手,每天的工作就是举报和投诉。小区不光干净的,连垃圾桶都反光。就连入户后的自来水标准,都比同区域的数值好。那个小区房价抗跌,一半的功劳得靠那老两口。”

  “你对陈文彬家的事儿都这么了解?”

  “这话说得,十多年的铁三角了。”

  “另一个是,罗其原?”

  宋恒点头。

  提到罗其原,宋忻不由得又想起周裴裴,也不知道她的“攻略罗其原”计划,推进到了哪一步。

  二十一世纪,有人为爱发愁,有人为性发愁。吃饱喝足的宋忻,胃部的充盈催化着她没来由的幸福感,让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在这两件事上,虽然吃过苦头,但至少现在毫不受其影响。

  眼神落到宋恒的影子上,宋忻突然来了好奇,像他这样的高阶玩家,是不是从未被这些问题困扰过。

  “喂,你在感情问题上有过苦恼吗?”

  好奇饶过大脑的缓冲区,径直冲出口。闻言,宋恒果然抛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一瓶乌苏,就给你喝成这样了?”

  “不是,我就是好奇。”

  “你好奇的问题能不能有些技术含量?”看宋忻没反应,宋恒又是满眼嫌弃,伸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响亮地弹出一声脆响。“你说呢?”

  “没有?”

  “我需要有吗?”男人又是那副恬不知耻的德行。

  “从来没有?”

  “要看你怎么定性这个苦恼,比如那份pdf,确实给我的工作带来一定影响,这算吗?”

  宋忻摇摇头,她曾经历的感情苦恼,是爱而不得,是欺骗与隐瞒。她好奇宋恒是否也曾经历过感情中的狼狈,卑微和小心翼翼。

  “那就没有。”对方很快给出回答。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忻暗想,这样的人在感情中从不交换真心,那自然也就不会伤心,如此想着,便又如此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认真爱过。”

  宋恒的眉眼因困惑挤在一起,他又伸手扯住宋忻的腰带。

  “你确定你没喝醉?”

  “没有,两位数内的乘法你随便考。”

  “七十五乘七十五?”

  “五千六百二十五。”宋忻几乎没有停顿。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在问些什么荒唐问题?”

  “荒唐吗?我只是好奇。”宋忻压住口风,险些将好姐妹的困扰诉诸于口。“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在一段感情中,是不是真的无往不胜。”

  “只有思考这些问题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困扰。谈恋爱而已,需要浪费精力来加戏吗?”

  这句话落在宋忻耳朵里,等同于:玩个游戏,需要这么真情实感入戏吗?

  “那你的女朋友......们,也不会思考这些吗?”

  “那是她们的人生课题,又不会影响到我。谈恋爱不就是为了摄取激素奖励,谈的人心力憔悴,那还谈恋爱干嘛?”

  “你小子还真是天赋异禀。”

  “谢谢,我一直都知道。”

  话音落了,两人又拖着影子向前走。风住了,寒意不再争先恐后地钻进脖颈,宋忻也越走越困,今晚肠胃负担确实重的过分,以至于全身血液似乎都流向身体下盘,维系大脑运作的,只剩下一瓶大乌苏和半瓶农夫山泉。

  再不发出些动静,宋忻真怕自己就地睡去,然后第二天出现在北京日报头条。

  于是,便又撑起精神,懒懒散散的开口。

  “宋恒?”

  “嗯?”对方今晚的火锅吃得舒心,语气也变得温柔,没了做高岭之花时的疏离。

  “以后我们做火锅搭子吧,你这个人和我一样,都有饭缘。”

  “饭缘?”

  “对,只有和食物有缘的人,才爱吃又会吃。”

  宋忻说这话时,一脸认真。宋恒轻笑,不出意料的摇头。

  “别了吧,我担心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这次换宋忻冷笑,“睡都睡过了,我还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你......”宋恒蹙眉,一张过分好看的脸,因为不满叠加无语,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生动。

  “你是长得不错,但是未免也太自大了吧。从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臭德行,第二次也是,加个微信都恨不得让我三顾茅庐,你看现在,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是这个样子。”宋忻摇摇头,满眼心疼,“你这个人,完蛋了。”

  宋恒盯着眼前这女人,哭笑不得。见过酒后胡言,没见过饭后乱语。难怪火锅吃到一半,宋忻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说自己今晚可能会吃嗨。原来真有人,吃饭能吃出喝了二斤半的效果。

  “我完蛋了?”

  宋恒重复着宋忻的话,又扯住了她的腰带。这是今晚他第三次动手,宋忻不满,这是真把自己当狗玩呢。于是不遑多让,抬手也扽住了对方的领口。

  其实是想抓领带的,但对方鸡贼,吃饭时就摘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的架势,像准备就地开打的冤家。

  “你干嘛?”

  “你干嘛?”

  宋恒没想到对方也会动手,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近的倒是超出设想。

  但这样的距离,也并非第一次。

  灯影落下,对方鸦睫轻颤,妆在一顿火锅后掉的七零八落,不再完美无缺的女人,五官反倒有了鲜活的质感。

  “我干嘛?”宋恒嘴角一挑,突然有了玩心。抓着腰带的手,顺势落在宋忻背上,稍一用力,距离便再被打破,带着凉意的唇,很快噙住对方同样温度的唇。

  稍一迟钝,他便有趁势而入的机会。舌头是火热的,带着同样味道的薄荷糖香气。

  贴合,跟随,纠缠,虚晃一枪,又以退为进。

  宋忻只恍惚了片刻,便毫无招架地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深吻中。

  今夜残存的理智和情绪,都无法支撑她去思考这吻背后的目的和代价。只是一个不小心,便城池失陷,节节败退。

  男人的嘴巴好吻,她从第一次就领教过。带着克制的攻击,和恰到好处的技巧。在你每每以为自己成为主导后,就被反将一军。然后在乐此不疲的较量中,吻得更深入,醉的更彻底。

  恰如此刻。

  宋忻只在其中短暂的分心,但也和对方有关,她突然意识到,男人的吻技,就是女人的迷魂记。

  要想高嫁,得先有灵活的舌头。

  

继续阅读:19 神婆要守在他身旁观测磁场和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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