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云江市局 办公室 黄昏 内
金希格、杨光、杨海以及一众警员看着屏幕上字迹斑驳的扫描图像,气氛紧张、肃穆。
杨光:……金组长,你的猜测没错。这是平安福利院发来的扫描件,三十六年前,有一对双胞胎被分别收养了,一个跟了周家,一个跟了李家。
金希格:确定是周正猷和李浩天?
杨光:没错。虽然跟了不同的家庭,但这两兄弟每周都会聚一次,这个习惯保持了三十几年了,他们俩的感情非常好。
杨海点头:这也解释了周正猷房间里发现的头发检测出的DNA都属于一个人的情况,毕竟是同卵双胞胎。
金希格点点头:立刻协调各个部门,进行全市排查搜捕。
众警员:是!
2。蒙太奇镜头组【日】
云江市局大门外,金希格带队上车—— 警车一辆辆开出——
切至,周正猷居住的小区,下棋的、打牌的、遛狗的……都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显然他们是在谈论周正猷的事情。
一个戴着口罩、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揣着双手,走过这些谈论的人群,径直来到一辆白色面包车旁。
他上车,将口罩拉到下巴上,眼神里满是凝重。
他拿出手机,点开电子地图,输入“第五人民医院”。
他看着手机屏幕,略略思索,继而一拧钥匙—— 车子发动,开走。
3。医院 走廊 夜 内
戴猛、廖朵朵和花笙提着数杯咖啡走进走廊。此时,走廊里的数名警员起身——
戴猛:诸位警官,辛苦了……
说着,戴猛将咖啡一杯杯递出去,朵朵和花笙也跟着忙活。警员们接过咖啡——
戴猛摆摆手,面对警员一旁的医生。
戴猛:人醒过来了吗?医生:半小时前醒过一次,咳血,发高烧,神志不清的,打了针又睡过去了。
医生说着,戴猛扫视整条走廊,护士、病人、医生……尽收戴猛眼底。
廖朵朵:金组长还没来吗?
警员甲:暂时来不了,给各派出所通报案情,请求协查呢。
戴猛和朵朵对视一眼。
4。医院 走廊转角处 夜 内
三人来到转角处,一人端着一杯咖啡——
廖朵朵:看来你猜的没错,你师妹确实奔着大海捞针去了。
戴猛焦急地看了一眼时间,晚上8点18分。
戴猛:这家医院晚上8、9点钟正是忙碌的时候,也是嫌疑人最容易混进来的时候,如果再不提前设网就不好逮鱼了,我得把金希格尽快叫过来……
此时,戴猛看到了廖朵朵手里的咖啡。
戴猛:咖啡没喝呢吧?
廖朵朵点头:没喝呢,怎么了?
戴猛:借我用用。
说着,戴猛拿起朵朵的咖啡就走了。
廖朵朵:哎,那是我的!
戴猛边走边说:自己买去!
话音未落,戴猛的身影已经走到电梯口。只见他拿出手机,找出了金希格微信,按下语音,用焦急的语气说道——
戴猛:师妹,我有非常重要的紧急情况需要当面向你汇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赶紧来医院!赶紧来医院!赶紧来医院!镜头切回到转角处——
花笙:朵朵,我很好奇,戴老师的B方案究竟是什么呀?
廖朵朵:他又没跟我讲,我怎么知道!
廖朵朵一把抢过花笙的咖啡,喝了一口。
花笙:我的!
廖朵朵:自己买去!
说着,廖朵朵悄悄跟着戴猛走去。花笙无奈地站在当场——
4A、医院 住院楼入口处 夜 内
戴猛端着咖啡站在医院门口,快速观察着来往的男性,远处、近处、身边穿梭来往的人在他的眼睛里快速捕捉着面部特写以及外貌特征——
【镜头快切】各种男性面孔特写、眼睛特写、耳朵特写、眉毛特写、鼻梁特写,以及戴口罩的、穿病号服的、穿拖鞋的、手里提包的、戴鸭舌帽的……
以上特写镜头,无一例外地在与戴猛脑海中‘周正猷’的五官样貌对焦。(可做特效)戴猛身后,廖朵朵跟来,她远远站在角落里好奇地望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不明所以。
此时,大门外一辆警车开来,戴猛这才疾步走了出去。
5。 医院 大门口 夜 外
金希格从一辆警车上下来,端着咖啡的戴猛迎了上去——
戴猛:来啦。喝咖啡。
金希格:火急火燎地叫我来,到底什么紧急情况?
戴猛打哈哈:当然是关于周正猷的事儿了,来,边走边说……
说着,戴猛和金希格缓步走向医院。此时,一个戴口罩穿清洁工衣服的人推着垃圾桶走了出来,垃圾桶不小心蹭了金希格的警服。戴猛应激反应似的,立刻抓住清洁工的胳膊,迅速摘去他的口罩,结果发现根本不是周正猷,咖啡还洒了一地。
清洁工:你干啥?有毛病啊!
戴猛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有病,呃,神经性抽搐症,还没挂上号……
清洁工骂骂咧咧地走了。
金希格看了戴猛一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戴猛:我没有搞鬼,我其实是来抓鬼的……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哈,嗯,啊,呃……
此时,戴猛无意中瞥见从大门外走进一名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子张望着,眼睛和耳朵都与周正猷极其相似,然而对方也很快发现了金希格和戴猛,脚步缓了下来。
金希格:戴猛你到想干嘛?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玩玩闹!
说着,金希格便转身要走,情急之下,戴猛为了不打草惊蛇立刻拉住金希格把她拽到耳边,二人呈拥抱状——
戴猛在她耳边悄声道:嘘——
别动,我发现他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金希格要挣脱,戴猛却紧紧把她按到自己肩膀上。
戴猛:我真的不骗你,周正猷现在就你身后……
然而,就在此时,却飞来一个空咖啡杯砸到了戴猛头上!
廖朵朵:戴猛!你个不要脸的家伙,你……你居然……
戴猛一回身,廖朵朵已经揪住他的耳朵不依不饶——
廖朵朵:你居然连金警官都……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到底在干什么?
戴猛求饶: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开,快放开!
戴猛挣脱,再一看,刚才发现周正猷的地方早就没了人影。
戴猛懊恼不已,他情绪激烈却憋着声音道——
戴猛:你瞎起什么哄!就差一点周正猷就进网了,他刚才就站在那边!我的妈呀,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戴猛气的跺脚,廖朵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嘴硬。
廖朵朵:你才猪呢!谁能保证你就没看走眼,你刚才还把清洁工当成周正猷呢。
金希格再也忍不住了:STOP!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6。医院大门外/车内 白色面包车内 夜 内
镜头拉开,医院大门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
车里,周正猷已经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周正猷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 此时,他看到,一个护工推着轮椅上的病人路过面包车。
周正猷敲击方向盘的手指一停——
7。医院 走廊 夜 内
金希格一脸惊诧—— 金希格:你们太过分了,这种事怎么能往外传?
戴猛急忙竖起手指:嘘,消消气,别这么大声!
金希格压低声音: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戴猛:商量又有什么用?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金希格:那你还乱来?!这里上上下下都是病号,加上里里外外的医生护士,万一周正猷走了极端,谁能百分百保证他们的安全?在这里设网抓人,亏你想得出来!
戴猛有些急了:这也比你大海捞针要好吧!与其在这里跟我发脾气,不如尽快把人手安排安排,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咱们来一个守株待兔岂不快哉?师妹呀,劝你以后做事动动脑子,别像读书的时候那么死心眼!
金希格:你……
戴猛:你什么你?社会和谐人人有责,和谐社会人人共享,都是自家人,你要是给我送 “见义勇为好市民”的锦旗我可不要啊!我们的路虽然不一样,但方向确实是一样,局给你做好了,你爱用不用!佛已经送到西了,我走了!
说完,戴猛扭头便走,来到长椅处的朵朵和花笙处。
廖朵朵:挨批了?
戴猛:死心眼儿,你也是,死心眼儿。
花笙:这也不能怪金组长发火,咱确实没跟她沟通过……
戴猛哼了一声。
廖朵朵眼睛一转,拍拍戴猛的肩膀。
廖朵朵:哎。
戴猛:干嘛?
廖朵朵:花笙说的没错,咱们也不是警察,犯不着对案子这么走心,差不多得了。
戴猛:这不是为了找到程粤的死亡真相吗?魏文生的四人小团伙里最后一个角儿,我们还没出手呢,结果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要你你心里踏实呀?就算你踏实了,我这一股子好奇心也不允许我踏实呀。
廖朵朵: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戴猛:我不是猫,最起码也是只猛虎啊!见戴猛有些激动,廖朵朵只好顺着毛捋,猫着爪子“喵”了一下猛虎之躯。
戴猛:唉,没当过警察的人或许体会不到,一日为警,终生为警,即便脱了警服,可心还是……算了,不矫情了。
廖朵朵深深地看着戴猛。戴猛被看的有点发毛——
戴猛:你到底想说什么?
廖朵朵:说真的,你真该回去继续当警察。
戴猛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可人家不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说完,戴猛起身。
花笙:你干什么去?
戴猛:厕所!去排解一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苦闷。
8。 医院 厕所 夜 内
戴猛走进厕所,却见一辆轮椅停在厕所最里边的隔间门外。
戴猛没在意,吹着口哨站到了小便池前面撒尿,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他半扭身试图观察一下,此时隔间的门开了,一双工装靴出现在镜头里。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戴着口罩(周正猷),穿着一身护工的衣服,推着轮椅要出厕所。戴猛扭头一看,注意到护工脚上穿的是一双工装靴,浑身一个哆嗦,呲啦一声拉上拉链。
戴猛:站住!
护工男子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戴猛:你是护工?转过身来。
护工男子没说话,反而将厕所的门反锁,又把轮椅顶到门上。转身之际,戴猛与周正猷的一双狠厉的眼睛迅速对焦交锋。
戴猛:不许动!你是周正猷……
话音刚落,戴猛左手指责周正猷,右手假模假样地摸进后腰中,装作要掏枪的姿势。
周正猷:来呀,拔枪毙了我。
说着,周正猷缓缓走了过来……
戴猛:你别动,枪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潜入医院是想看你哥哥,你要是死在厕所里,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你哥是不是太亏了?不如这样,我带你去看他,你答应我就看一眼马上就走,怎么样?
此时周正猷已经走到戴猛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周正猷:你刚才都叫我周正猷了,显然你已经知道些什么。
戴猛眼见自己无法脱险,立刻使出诡计,他往后看了一眼—— 戴猛:花苼?
周正猷一回头,戴猛一记重拳砸到周正猷脸上,致使其连退两步才站稳脚跟。戴猛趁势攻击,谁知被周正猷躲开,瞬间擒住戴猛的喉咙推到墙角,戴猛喊不出话,几乎要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病号敲门声。
戴猛努力挣扎着,周正猷见势不妙,一拳打下去,戴猛眼前一黑—— 黑屏。
9。医院 走廊 夜 内
周正猷一身护工的衣服,戴着口罩,推着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戴猛,缓缓走出厕所。
戴猛的头歪在一边,周正猷贴心地给他垫上靠枕,随即给他戴上口罩。
周正猷推着戴猛,避开廖朵朵和花笙的视野,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
10。医院 大门外 夜 外
戴猛被推上面包车。
周正猷坐进车里,冷静启动车子—— 车子缓缓开走,只留下一个轮椅搁在大门口。
镜头缓缓推向轮椅,我们看到,戴猛的手机正放在轮椅上。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叮铃铃——” 声音回响。此时,一个小护士走来,拿起电话。
小护士:谁的手机啊…… 说着,小护士接听。
小护士:喂,你好?
突然,小护士瞪大了眼睛!
11。 云江市局 办公室 夜 内
此时手机已经放在了刘寒山面前。
刘寒山扫视众警察—— 刘寒山:胡闹!戴猛居然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嫌疑人带走的,你们还有脸来找我汇报!?
金希格:当时正在交接班,发现时已经……是我工作失职!
刘寒山:嫌疑人为什么要劫持戴猛?
金希格:他说……要用我男朋友的命,来换他哥哥的命。
刘寒山:但戴猛不是你男朋友。
金希格更是无奈:确实是一场乌龙……
刘寒山扶额:乌龙透顶!组织营救了吗?
金希格:组织了。但周正猷反侦查能力很强,暂时还无法跟踪定位。
刘寒山拍案而起:24 小时之内,无论如何也要确保人质安全,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周正猷给我揪出来!
12。 云江市局 走廊 夜 内
金希格带着一众警员在走廊里快步走着。
廖朵朵和花笙见状,急忙在长椅上起身,跟了上来——
廖朵朵急切:怎么样了?联系上没有?
金希格:杨海,和周队联系一下,三分钟后开个紧急会议。
杨海:是!杨海立刻拿出手机,离队走向一旁——
廖朵朵:金组长!
金希格:杨光,立刻把资料发下去,希望各部门能全力配合搜索行动!还有,派人去万
有咨询公司附近值守,别再让廖朵朵和花苼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杨光:是!
金希格一把推开廖朵朵——
金希格:还问我?戴猛要是出了事,你们想怎么负责?
廖朵朵:金组长,别乱撒火!我在担心戴猛的安全!
金希格:我怎么乱撒火了?让你们不要掺和,偏不听!师哥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说着,金希格逼近廖朵朵——
金希格:你们现在就回去等消息,没我的通知,谁也不能离开咨询公司半步!
说完,金希格大步离开。
廖朵朵双眼满是泪花,花笙轻轻地抱住廖朵朵——
廖朵朵:这张乌鸦嘴!廖朵朵哭了起来。
花笙细声安慰,但眉头依旧皱着。【删除】
12A、万有咨询公司 夜 内
钟表的滴答声,时针指向午夜2点半。音乐起—— 偌大的客厅中没了以往的烟火气,花苼和廖朵朵无精打采地呆坐着。
廖朵朵盘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抹泪。
13。 仓库 夜 内
【实拍梦境】摇晃的灯泡下,周正猷戴着口罩,眼神毒辣,正擦拭着明晃晃的水果刀。
戴猛毫不惧色,视死如归——
戴猛:周正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现在已是穷途末路,插翅难逃!告诉你吧,被老子盯上的人就没有轻易逃脱过的。
周正猷把刀贴在戴猛喉咙上,冰冷中透着杀气。
周正猷:那我也要让你做陪葬!
戴猛:哼,我戴猛何许人也?肝胆照昆仑,舍身求正义,怕死不丈夫……
话未说完,周正猷手中的刀狠狠一划,戴猛脸色一僵,双目直瞪,血迹溅了一镜头……
戴猛仰着脖子,一口粗气喘上来,原来刚刚只是昏迷中的一个噩梦。
【梦境结束】
此时,戴猛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而他对面则是频频打盹点头的周正猷,手中还握着一把刀。
戴猛警惕地环顾四周,原来他身处一间小仓库中,杂乱而破旧,角落里一张折叠单人床和简单锅具,旁边堆放着一堆吃口了的方便面碗,晾衣绳上还挂着一副带血的手套,俨然一处亡命徒的藏身之地。
戴猛趁周正猷打盹之际,悄悄地再次使出脱绳小技,然而一不小心哐当一声,整个人连同椅子歪倒在地,周正猷惊醒,场面尴尬了……
戴猛笑嘻嘻: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其实只是想找个舒服一点的睡姿而已,躺着睡总比坐着睡舒服一点。
周正猷拿着刀走过去,蹲下来,把冰冷的刀面贴在戴猛喉咙上——
周正猷: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会把你的喉咙割断,慢慢放血,让你死的无声无息!
戴猛:老兄,你在厕所把我打晕我能理解,可你把我弄这儿来图什么呢?我真的不是警察,我就是一普通市民,老实本分、遵纪守法、热情善良、还挺有爱心的,你说咱俩无冤无仇,何必搞得这么紧张……
周正猷坐回椅子上,拧开一瓶小白嘬了一口。
周正猷:你不是警察为什么还要装警察?
戴猛:我也纳闷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警察为什么还要抓我回来?
周正猷:第一,知道我是周正猷的人都得死。第二,你虽然不是警察但你和那个女警官肯定关系不一般,我都看到了。
戴猛懵了:啊?老兄,我跟那个女警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不能因为我给她送了杯咖啡就受这种待遇吧?
周正猷:少来这套!这种时候,你们越是有关系你才会越撇清关系,抓你没错!我要和他们做个交易,用你的命换我哥哥的命。
戴猛:老兄,我真的冤枉啊。
周正猷:我管你冤不冤枉,如果明天警察没有按我的要求把我哥哥放了,你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戴猛:我去,这锅背的……老兄,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
周正猷:你刚刚不是还说侧躺着睡舒服么?
戴猛尴尬,随即装作心如死灰一般叹了口气——
戴猛:我现在算是被你扼住了命运的喉咙,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话我不跟你聊聊,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周正猷走过去把戴猛连人带椅子一块扶了起来,戴猛正襟危坐。
戴猛:你知道你哥哥得的什么病吧?周正猷冷冷地点头。
戴猛:你知道他为了给你这个弟弟顶罪连化疗都停止了吧?你知道他的病情恶化到什么程度,还能活多久吧?
周正猷面无表情道:这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
戴猛突然暴怒:我想骂你!你知道你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不仅杀死了程粤,你现在还要把你哥哥置于死地!他本来还可以活半年,说不定还会更长,可是被你这个没良心的弟弟一搞,他半个月都够呛!
周正猷被戴猛的训斥惊到了,他万万没想到人质竟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讲话。
戴猛继续装腔:看什么看!我要是你哥我死都不会瞑目!你以为放他回来他就没事了?你让他去哪接受治疗?你让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苟且地活下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玩意儿!
周正猷: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戴猛:看把你厉害的,窝里横谁不会,有本事你去自首把你哥换回来呀!怂了吧?居然还想拿我做人质和警方交换?是不是还让警方送你一座医院啊?你瞧你想的这损招,让你哥知道了,气也得被你气死了!
周正猷:你找死!
周正猷恼羞成怒,走上来用刀刃抵住戴猛的喉咙,戴猛吓得够呛,贴着刀刃的喉结咽了一口唾沫——
戴猛惊慌失措:等等!你杀了我的话,就等于把你们兄弟俩最后的一条路也给堵死了,你,你,你千万别冲动!
周正猷:反正都是死,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
戴猛语气温柔起来:老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糙了点,但其实是善意的。我知道你内心其实很在乎你哥哥,甚至犹豫过要不要去自首,然而没想到的是,你哥爱你心切,抢在你前面替你顶罪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反正也活不了太久,但他觉得这么多年对弟弟疏于照顾,亏欠太多了,这是他想弥补这份情感缺失的唯一方式了……对不对?
此时,戴猛发现周正猷的情绪有些黯然,刀渐渐放了下来,戴猛长叹一声佯装感慨,继续展开攻势——
戴猛:我知道,你们兄弟俩命运多舛,坎坷半生,你们这份兄弟情也让我深受感动,其实我很想帮你们。我理解你哥的心情,同样现在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心里肯定一团乱,是不是?有道是‘心乱则愚起,心静则智生’,先把刀放下来,好好静一静,“咱们”其实还有别的出路。
周正猷看着戴猛,眼神没有之前那种凶神恶煞,反而泛起了些许期待的目光。
周正猷:什么出路?戴猛微笑:先把刀放下来,咱们兄弟二人促膝长谈可好?周正猷把刀放下来,谁知画风一转——
戴猛已然将双手从被缚的椅子上抽出来了,周正猷立刻警惕地抬起刀指向戴猛!
戴猛:放心,我不会跑的,而且事实证明我也打不过你,不用担心。
周正猷惊愕:你怎么解开的?
戴猛:哦,一种特殊的小技能,如此不坚固的绳索怎能困住真正的猛兽,你看,我没有早点解开偷袭你,更加证明我其实对你是抱有善意的。你不介意的话,腿上的绳子我也……
见周正猷默许,戴猛脱开绳索,居然厚着脸皮要和他握手。
戴猛: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周正猷没有跟他握手,依然保持警惕,冷冷地拿着刀坐到了椅子上,嘬了一口酒,盯着戴猛。戴猛活动了一下手脚,把敌人的地盘变成了自己的审讯场——
戴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杀程粤也是因为钱吧?
周正猷:是。
戴猛:你在她的基金里投了多少钱?
周正猷一愣:什么基金?
戴猛疑惑:你不是因为投资失败才对她报复的?
周正猷:不是,我哪有什么闲钱去做投资。
戴猛:那是因为什么?情杀?如果是情杀,你应该找魏文生才对,他们俩最近闹了不少绯闻。如果是被程粤的仇家买凶杀人,更应该找魏文生才对,因为程粤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话间,戴猛始终留意着周正猷的反应,提到“魏文生”时他楞了一下,但周正猷没有作答。
戴猛:你认识魏文生?
周正猷:不认识。
戴猛:你说谎,刚才提到魏文生这个人时,你并不好奇也不陌生。你们什么关系?
周正猷:不该问的别问!你这是在帮我找出路么?根本就是在审我!
戴猛:哎呀,你想多了,我又不是警察,审你有什么用?我总得了解一下状况才能找到一条最好的出路嘛,我命都在你手里了,还怕我出卖你不成?
周正猷冷哼一声,继续喝酒。
戴猛:你作案手法不惊不乱,而且还有反侦察意识,倒卖赃物也很娴熟,一定不是第一次作案吧?
周正猷:还不是为了筹集医药费给逼得!
戴猛:是谁花钱雇你干的?周正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戴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周正猷:人是我杀的,你怎么帮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戴猛:非常好!你现在已经认清了这个既定事实,说明心态平静下来了。
周正猷拿起一包薯片要吃,却发现空荡荡的只剩下些碎渣,仰头吃掉。
此时,戴猛瞄了一眼空荡的方便面纸箱和吃剩的那些便当盒,但角落里有锅具和挂面。
戴猛:吃饭不能出门,连外卖也不敢订,你说你这日子过的……饿了吧,我煮碗面给你吃啊?
闻此,周正猷一脸懵逼。
13A、仓库 角落里 夜 内
镜头特写,周正猷用来威胁戴猛的水果刀,此时被戴猛用来切起了火腿肠和西红柿,水开,下面,佐料扔进去,打了两个鸡蛋——一套行云流水的简易煮面大法,让身后注视着他的周正猷十分摸不着边儿。
画面一转—— 暖光灯泡下,戴猛和周正猷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戴猛:人生苦短,生死无常,不管怎么说,咱俩也算吃过一顿饭的朋友了。
周正猷:这碗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味道,那时候我哥哥没钱,为了让我吃顿饱饭,偷了邻居家的挂面煮给我吃,有什么食材都往里放,可是常常忘了放盐。
戴猛赶紧猛吃一口,果然没有放盐。
戴猛:失误,失误,一紧张就给忘了。
周正猷: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的。我抓你来是为了换我哥哥,可是我心里明白跟警方做交易几乎是天方夜谈,我没报什么希望,只要能见我哥哥一眼,我就知足了。
周正猷眼角湿润,揉搓着那张疲惫的脸。戴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试安慰。
戴猛:不瞒你说,我托人咨询过北京的专家,像你哥哥这种病,如果好好疗养是完全可以延长生命周期的,但癌症最大的敌人其实是情绪,情绪恶化则病情恶化,情绪乐观则病情乐观。你哥只有安心才能养病,可惜他现在没法安心……
周正猷:你所谓的出路,其实就是想劝我去自首,对吧?
戴猛:是。
周正猷:可是即使我去自首,我哥也没钱看病,就连卖车的15万赃款也会被警方剥夺回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戴猛:我可以帮他在网上发起众筹,我相信大家了解真相之后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毕竟他是无辜的。要知道,你是杀人凶手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但可以改变的是,你不要成为那个“杀死”你哥哥的凶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周正猷捂着额头,低声哽咽。
周正猷:我对不起我哥……
戴猛一声叹息。
14。 医院 大门外 清晨 外
面包车开来,周正猷和戴猛下车。此时,警员们冲上去,将周正猷按翻在地!
此时,金希格走上前来——
金希格:没伤到吧?
戴猛嬉笑:猛虎出山,完璧归赵。
金希格:你怎么说服他带你回来的?
戴猛:一会儿再说。
朵朵花笙他们呢?此时,人群中冲出一道人影,扑进戴猛怀里,正是廖朵朵。
廖朵朵抱着戴猛,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
廖朵朵:我以为这次你会死呢,你个死鬼……
戴猛摸了摸廖朵朵的头:麻烦你把‘死’字儿去掉,我不说了嘛,哥最起码也是只猛虎,如此不堪一击的敌人怎能困得住真正的猛兽。
此时,花笙也走了上来,欣慰地拍了拍戴猛的肩膀。
花笙:戴老师,你现在可是英雄了。
戴猛:一直都是啊。
此时,周正猷被带走,而戴猛却叫道——
戴猛:等等!周正猷以及一众警员看向戴猛。
戴猛严肃道:我答应过他,让他先和李浩天见一面吧。
金希格不悦,刚要反驳,戴猛立刻凑过去拉到一边——
戴猛卖萌求情:给个面子啦,人性化执法,不要让我打脸嘛。
15。医院 病房 日 内
戴着手铐的周正猷在病房里见到了哥哥李浩天,两兄弟相聚,泪流满面。
李浩天大骂周正猷:糊涂!你太糊涂了,哥哥这条苟延残喘的命活不了几个月了,拿我的残命换你一条整命,咱这买卖不亏啊!你怎么就不听哥的话呢……
周正猷:哥,都是我的错,一步走错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才是没法救的人…… 但是,我不愿意被你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只想筹钱给你治病,你得活下去……
一旁的戴猛三人和金希格看到这对从苦难中走出来又坠入深渊的兄弟,不由唏嘘。
李浩天一巴掌打在周正猷脸上: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就是病死累死也不愿意被你这样给气死!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要是心里还有你这个哥哥,就把所有的内情都交代给警方,争取宽大处理!
闻此,周正猷转身对着金希格和戴猛二人—— 周正猷:是魏文生!是魏文生花钱雇我杀程粤的,你们赶紧行动别让他跑了!
戴猛、花笙和廖朵朵:魏文生?!
16。医院 走廊 日 内
戴猛:花笙,朵朵,你们俩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跟他们谈。一有结果,我立刻通知你们。
花笙:不行,你是不是又想单独行动?又有什么B计划不告诉我们?廖朵朵:不回,我们铁三角缺一个角都不行。
戴猛凑到二人面前,悄声说道:笨蛋,回去赶紧发动花苼的四大干爹行动起来,别让魏文生跑了。
花苼恍然大悟:哦对!他现在可真成了穷途末路的穷寇了!我马上通知干爹们行动!
廖朵朵:那你呢,你留下来干嘛?
戴猛:咱们分工协作,不过这次我们不能不跟警方打招呼了,我是想一会找金警官提前申请报备。
廖朵朵:我告诉你你别耍花样哦,上次那个乌龙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戴猛:好好好,秋后算账,多退少补,绝不差你半个拥抱。
花苼和廖朵朵刚要走,花苼突然转身回来——
花苼:等等,戴老师我有一事不明,而且现在特别好奇,抓周正猷之前你所谓的B计划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早就想好要亲手抓他?
戴猛尴尬:说实话么?
花苼:当然。
戴猛:我哪有什么B计划,我装的,人也是抓瞎碰上的,你信不信?
花苼误以为戴猛装逼不想说,眯着眼冷哼道:装,还装?哼。
花笙和廖朵朵离开。
此时,戴猛回头,看到金希格正在和数名警员拿着地图讨论着什么。
17。农家小院 房间 日 内
魏文生接听着电话,从床上坐起,神情凝重。
挂断电话后,魏文生立刻开始换衣服,收拾行李。
屋外,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
18。农家小院外/房间 日 外
杨光率领几名警察冲入小院内,四周无人。
众人破门而入,卧室内早已空空如也。
杨光走到床前,摸了摸床铺,似乎还有余温。
杨光:还有余温,人没走远,马上搜索四周!
19。云江市局 审讯室 日 内(由医院走廊改为审讯室)
周正猷坦白交代——
周正猷:魏文生只是出钱雇佣我去杀程粤,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更不可能交代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从来不会多问一句的,这是做杀手的职业操守。
杨海:还职业操守?做人的操守哪儿去了?
周正猷低头:为了我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杨海:从你这次的作案风格来看,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作案吧?周正猷沉默了。
杨海:怎么不说话了?
周正猷:能不能让我见一下那个长小胡子的?就是被我从医院打晕带走的那个。
金希格:戴猛?周正猷点头。
金希格:第一,他不是警察,按规定他不能进入审讯室。第二,我要提醒你一句,法律面前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哪怕他和你谈再多,最终也无外乎四个字——坦白从宽。
周正猷:懂。其实,这是我第二次作案,第一次作案也跟那个魏文生有关。
杨海: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让你做了什么?
周正猷:那是一年多以前了,有一天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魏文生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处理一具尸体。死者是名男青年,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到现场之后尸体已经被装进一辆面包车里了,我拿了钱,连车带人一块推进了江里。
金希格和杨海吃惊。
杨海:你去现场的时候受害者已经死亡,你所谓的这个现场是什么地点,什么环境,还有印象么?
周正猷:是南部郊区的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小区名字不记得了。哦对,第二天那个地方就上新闻了,那里发生了爆炸案,我去的时候还能看到火光。
金希格震惊:那天是不是3月18号?
周正猷:嗯……对!是3月18。
杨海惊愕地看向金希格:318案?!
金希格脑子翁的一声鸣响——
金希格:周正猷,你当年处理的那具尸体还有什么印象么?死者姓名、身份、以及落水地点都还记得清么?
周正猷:死者叫……姓王还是姓黄,我忘了,身份不清楚,我只是按魏文生的要求负责处理掉,落水地点我可以配合警方去江边指认,大概位置我能记得住!
金希格:这个重要线索和318案有密切关联,马上上报刘局!
杨海:好!
19A、 云江市局 审讯室外走廊 日 内
戴猛徘徊在走廊里打电话指挥花苼和干爹们帮忙找魏文生的踪迹。
戴猛:什么?花苼你大声点,我听不见……你让干爹们继续找!他魏文生会飞天还是会打洞?就算他钻到地里也给他刨出来!有线索立刻打电话给我……等等,千万别和警方的搜索撞了,咱们别给人家添麻烦,听见没?……
此时,戴猛看到金希格和杨海从审讯室走出,行色匆匆,异常严肃。戴猛立刻挂断电话迎了上去——
戴猛:怎么样了?周正猷都交代了么?
金希格: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回去吧!
戴猛嬉笑道:不是,我这不是也想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嘛,毕竟,我也算曾经受过警徽的召唤和熏陶的啊。
杨海:戴老师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不过我们有我们的规定,您是知道的。
戴猛: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
金希格:你为什么会对魏文生的案子这么上心,只是为了个人恩怨?
戴猛:一开始确实是个人恩怨,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了,以前,他还只是在道德底线上兴风作浪,现在可是完全无视法律,猖狂犯案啊!我觉得我的推测是对的,我就想撕下他的面具为民除害,对我来说这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大义、社会担当、百姓安危、人,人民…… 金希格打断:行了行了,下来吧,上升那么高也不怕自己摔着。你怎么还像以前那么自大?别人叫你一声戴老师,你还真把自己架到高台上了。
戴猛,我必须再次郑重警告你,这件事自有我们警方会处理,请你别再干扰我们工作了,否则就是捣乱!就是妨碍公务!刘局也不会饶了你!
说完,金希格扭头便走了。
戴猛被泼了冷水,心里五味杂陈。
杨海:戴老师你别往心里去,其实金警官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
金希格:杨海!
杨海:来了!
杨海急忙追了上去,走廊里,只留下戴猛独自落寞的身影。
20。咨询公司 夜 内 【此场删除】
21。空镜 夜转日
波光粼粼的江面,夜色渐退,雾气朦胧。
22。咨询公司 客厅 日 内
戴猛一张落寞的脸,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切换着电视频道。
戴猛:花苼还没回来?身后传来廖朵朵的声音(不出画)——
廖朵朵OS:你不是让他和干爹们去找魏文生的下落了么?
戴猛:别找了,没意思。
廖朵朵 OS:怎么就没意思了,你是受什么刺激了么?一会儿找,一会儿不找的,你自己打电话告诉他吧。
此时,一段电视早间新闻吸引了戴猛的注意。新闻画面中,前线记者站在江边手持话筒,身后刚被打捞上来一辆浑身淤泥的报废面包车,以及勘查现场的法医、警察、打捞人员等忙碌的身影。
前线记者 OS:……从现场来看,这辆沉入江底的车已经完全报废,据警方消息称,车内原有一具不明身份的尸骨,通过对车内信息和死者遗物的比对,目前已初步查明身份,死者名叫黄威,男性,28岁,湖南人……
此时,一旁喝牛奶的廖朵朵手中的牛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戴猛扭头发现,廖朵朵捂着耳朵崩溃一般,泪流满面……
23。云江市公安局 尸检中心 日 内
一堆黄威留下来的遗物摆放在桌上,钱包、钥匙串、手机、浸泡破碎的衣服……
廖朵朵看着眼前这些黄威留下的遗物,捂着嘴巴,双眼红肿。
廖朵朵:是他,是黄威。
法医秦小明:死者大概死于一年半前,所以尸体基本上已经腐烂消散,但我们发现死者头颅骨上有钝器击打的痕迹,初步判断为他杀……当然,最终还得以化验结果为准。
廖朵朵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抚摸黄威留下来的遗物,但手刚刚靠近便缩了回来,只是隔空一般抚摸着,她看到那只钱包里分明还夹着一张泡烂了的照片碎屑,那原本是她与黄威的一张合影……
廖朵朵不禁潸然泪下,却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来,戴猛心疼地将其依偎在身边。
一旁的金希格有些不知所措,她轻轻拍了拍戴猛,把戴猛叫了出去。
24。云江市公安局 尸检中心外 日 外
金希格:抱歉,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的。
戴猛:怎么了?
金希格:这几天辛苦你多安慰一下朵朵,节哀顺变,只是黄威的死很蹊跷,而且目前来看与318案有重大的关联,市局也十分重视,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劝说朵朵,提供一切她可以提供的线索。
戴猛:过几天再说吧,这件事对她来说太突然了,打击不小。
然而,金希格似乎有点难言之隐,戴猛看出来。
戴猛:有话直说,放心吧,我不会再干扰你们工作的。
金希格:我上次那么说话,你还在介意?
戴猛:还好,忠言逆耳利于行,有些事确实不该我操心。说吧,你想问什么?
金希格:你们相处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跟你提过黄威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提过有关
318案件的线索?
戴猛:没有。
金希格看着戴猛,露出质疑的表情。
戴猛:你不相信?说实话,要我我也不信。可是她居然真的一句都没提过,我也是刚知道她还有个叫黄威的朋友,或者曾经的男朋友,而且还牵扯进了318案。你说,我该找谁问去?
金希格:戴猛,这件事,你必须得保持理性。除了真相以外,谁都不能轻信。
戴猛:等等,你是在怀疑廖朵朵和318案也有关系?
金希格:我说了,除了真相以外,我谁都不会轻信。
戴猛:那是你。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廖朵朵对318案完全不知情!
金希格惊到,露出惊奇的表情——
金希格: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相信人了,廖朵朵曾经也骗过你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是否还记的,当年姜宇老师给咱们上课时的那句口头禅——‘真相之外谁都不能轻信’。
戴猛:对不起,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只有信任,没有怀疑!即使被骗,我也乐意!
此时,满脸泪痕的廖朵朵已然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
—— 第三十二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