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窦蕴川告诉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起联想,百里婵儿最后得出了结论,在心里感慨看来关芝芝自己还是不能随意乱动,只能用像让她买布料这样的小计谋开心开心罢了。
百里婵儿叹口气。
想到铁的事情,百里婵儿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到如今也不清楚皇帝下的究竟是什么命令和任务,百里婵儿和窦蕴川都无法轻举妄动。
百里婵儿还想再询问那女子什么,女子却看似兴致缺缺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可是,为了能够大厅关芝芝家中铁矿的事情,百里婵儿必须要跟这女子熟络才是。
“那么姑娘平日里除了做工,还喜欢什么?只喜欢做衣服么?”
百里婵儿装作随意地开口问道。
那女子想了想,没说出什么来。
其实平日里的做工生活很是苦闷,她也很少有机会能够出来玩,现在穿着新衣服出门,身边还有人看管。
百里婵儿也是忽然发觉不对劲,女子身后似乎有一个男子偷偷尾随,而女子看起来也知道他的存在。
看来关芝芝家中对于铁的事情还是保密,不允许让外人知道。
百里婵儿思忖片刻,和女子交谈,偶然得知女子喜欢读书。
街角正好有一书店,百里婵儿便不由分说地邀请女子一同去逛,女子欣然同意。
虽然身着俗气的布料,女子看起来却很是开心。
“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吗?”百里婵儿终于发现了端倪,忍不住询问道。
这样的神情,若是经常出门,脸上就不会有。
百里婵儿忽然觉得惆怅。、
那女子还不知道百里婵儿心中所想,只是点点头。
百里婵儿看出女子喜欢书籍,买下了一本珍贵的书籍当做礼物送给她:“我跟姑娘你很有眼缘,还请姑娘不要客气。”
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女子第一反应是想要拒绝,可是看着百里婵儿不像是坏人,又欣然接受。
她平日里的确很少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此能够交到一个好友也算是一件乐事,女子点点头。
“谢谢姑娘。”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
百里婵儿瞧见这姑娘的眉眼更加柔软,想到自己可以更多的试探关于关芝芝家中铁矿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那一直跟着工匠的男子上前来,阻止了百里婵儿和工匠的对话。
“今日出来的时间已经足够长,再不回去,小姐怕是要发怒了。”
那男子如此说道。
工匠本来也想和百里婵儿再聊聊,可是听到了小姐会发怒的话语以后脸色一僵,似乎有些畏惧关芝芝,急忙对百里婵儿告辞。
“可否知道姑娘的住处?”
百里婵儿着急地问。
那工匠匆匆忙忙说出了一个地址,便随着那跟随的看管而离开。
工匠回到了关芝芝家中。
“今日怎出去那么久?”关芝芝好奇地问。
不就是穿了一件新衣服么,也不至于在外面流连忘返吧?
关芝芝不解。
工匠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她直觉自己应该对遇到了一个路人成为好友的事情而保密吗,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工匠也不打算说。
而关芝芝看着工匠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气恼。
要不是父亲特意吩咐过,这工匠大有用处,她才不会管工匠做什么呢,还要日日关注她的行踪!
关芝芝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却装作嘘寒问暖的样子:“京城中不总是太平,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也是要小心才是。”
工匠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对关芝芝道谢:“谢谢小姐送的布料。”
提起那布料,关芝芝就心烦,笑容也不太自然。
她心里自然是看不起这工匠的。
明明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工匠,得到了布料以后却开心不已,还赶紧给自己做了一身肉衣服出门去玩,这让人感到鄙夷!
关芝芝派人看管也不是担心工匠的安慰,而是害怕别人知道工匠的存在罢了。
不过这些,是不可能明面上告诉工匠的。
那工匠却欢天喜地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近日实在太过幸运,她偷偷地想着。
百里婵儿在得知关芝芝家中铁矿的事情以后,心里边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去寻找窦蕴川的一路上,心里也还是在想。
却不料,今日大概是个不适合出门的日子。
她正思忖着关芝芝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路上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若是早些看到,百里婵儿就会掉头离开。
可是等到了跟前,她才发觉,却是已经晚了。
太子在马车中一眼就瞧见了百里婵儿,她走在路上似乎在出神想着什么,模样有些可爱。
可是,百里婵儿对自己,却总是很冷淡……
窦韩川心中不满,找人设计拦下了百里婵儿,自己从马车中下来。
“太子殿下。”
百里婵儿知道自己躲不过,只能对着太子行李。
她抱着给窦蕴川的衣物,用了素色的布包裹,被她抱在怀中,很是显眼。
窦韩川问:“婵儿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逛逛罢了。”百里婵儿有些冷淡地回答。
想到前世那些事情,百里婵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对眼前的男子摆出和颜悦色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仍然是太子,百里婵儿根本躲不过。
若是太子想对自己做什么,百里婵儿甚至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和报仇……
她只有自己慢慢变得强大,才能够报仇。
百里婵儿再一次在心里默默坚定了自己的复仇大业。
而窦韩川的视线落在百里婵儿抱着的东西上,瞥见了衣物的一角,那颜色明显是男子的衣物。
她这是要去找三皇子吧?
窦韩川心中顿时不满:“婵儿是要去找我那皇弟?”
“与太子殿下无关。”百里婵儿礼貌地回答。
心里早已经开始不耐烦,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窦韩川妒火中烧。
此前,百里婵儿明明是自己的人,现在,却和那残疾的三皇子勾搭在一起!
窦韩川觉得这对自己而言是一种羞辱,于是口不择言道:“婵儿,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如此不知矜持,总是要去找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