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暧昧,如果顺势而为,能发生什么,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可是这问题叫我怎么回答?“我,我怎么帮你辩驳?你的好大侄子真是,挺别出心裁的。一边自己出轨,一边编排你。”
“吃饭,”丁知恢复清冷,声音淡淡。
仿佛那个亲吻我,与我暧昧的不是他似得。
吃了饭,他送我去高铁站。
他一身清冷,气质淡漠疏离。
到我坐上高铁,他都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
连再见也没有。
也好,不再见也好。
看到他,我难免不会想起自己想借酒发疯的想法。
回家之后,丁文杰也没联系我,估计他都没发现我把他拉黑了,我开始跟着妈妈学着处理家里的事务。
爸爸也有意把他手里的小公司交给我。
我告诉他们,要跟丁文杰解除婚约。
爸爸和妈妈都支持我。
有一天,爸爸对我说:“你确定要和文杰解除婚约?”
我点点头:“早就想好了,七夕的时候,我去找过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此时爸妈才知道我为什么坚持退婚。
丁文杰已经回家了,我爸妈带着我来到丁家,丁文杰看到我,高兴的对我说道:“沫沫,我给你买了礼物。”
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要递给我。
我没接,反而后退开:“谢谢,我不要!”
当丁文杰听到我爸妈提出解除婚约,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沫沫,你怎么还在胡闹?”
当着我父母的面,说我胡闹。
我爸爸当场就变了脸色,对丁爸爸说道:“老丁,你儿子不珍惜我闺女,你也看到了,婚约就到此为止。我们一家人就先告辞了。”
5.
我要解除婚约,就是我胡闹?
你说丁知出车祸,伤了不能言说的地方时,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田家,丁家的关系不错。
两家人都有意亲上加亲,加深关系。
解除婚约对田家没有影响,有影响是丁家。
这些年,由于丁爸爸的决策失误,家里继承人青黄不接,丁家渐渐不如往昔。
跟田家结亲,还有一层商业利益存在。
丁爸爸根本不敢得罪我爸,
看我爸爸生气了,对丁文杰呵斥:“沫沫为什么跟你退婚,难道没有你的问题吗?”
这是在隐喻我也有问题?
我不顾丁文杰的阻拦,扭头走了。
出门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看到丁知,我也是一愣,随即快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丁知没说话。
我低着头,快步走了。
爸妈跟在后面,脸色也很不好看。
丁文杰追到我家里,他说道:“沫沫,我只不过是照顾小叔,你看他,外面看着好好的,其实受伤不轻。”
这时候还跟我撒谎呢?我冷笑着望着他:“你小叔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自己心虚?不对,你心虚也跟我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我只喜欢你一个,我不答应退婚,”丁文杰着急叫我回心转意,他说道:“你明明也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呢?是因为我照顾小叔,没照顾你吗?”
如果我在七夕那天没找丁文杰,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我还有动容,而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照顾不能自理的丁小叔的那天,我跟丁知在一起。”
奇怪,我居然可以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丁文杰的脸顿时一慌,然而他说谎向来连眼都不眨:“他跑出医院了,后来我把他找回来了,受伤不住院,还乱跑,这不是不爱惜自己吗?”
我们青梅竹马。
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此时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丁文杰这是对我撒谎惯了,也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我们的关系:“如果我说,我跟丁知过了一夜呢?”
丁文杰的脸黑沉了下来:“不要拿小叔开玩笑,他受那样的伤,也是他的报应,我从来就没见他正儿八经交过一个女朋友,说他花心都是轻的,他就是渣,天生的渣。”
“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我望着他:“七夕我去找过你了,你在路灯下跟女孩子拥抱接吻的时候,我就在马路对面。我看着你们走进了酒店。”
丁文杰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阵慌乱,他勉强笑着:“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说着,他自己就笑不出来了。
大概他也想起来,我们约过七夕要见面,一起度过七夕。
见无法辩驳了,丁文杰厚颜无耻的道:“你又不肯叫我碰,我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没说话,冷冷的望着他。
我爸爸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丁文杰的这一句话,他怒吼一声:“滚出我家。”
6.
丁文杰被狼狈不堪的赶出了我家。
我爸爸气的不行,坐在沙发上呼呼喘粗气:“丁家这小子什么玩意?什么玩意?”
“这不是退婚了吗?他跟我没关系了,”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文杰在我家外面徘徊了很久,过了一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了,我接起来,电话里传出丁文杰的声音:“沫沫,我只是一时糊涂,我都认错了,你还想叫我怎么样?”
没有一点认错的想法,还想道德绑架我?我挂了丁文杰的电话,不由想起丁知的冷淡。
我跟他又不熟,我想他干什么?
陌生号码不停打来,我烦了,直接拉黑,在通讯录里找出丁知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的好大侄子太烦,你来接我,我请你吃饭吧。”
丁知给我打来电话去,他冷笑一声:“一边吊着我侄子,一边吊着我,我是你能耍的?要找人当挡箭牌,你去找别人。”
说完,他挂了电话。
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我。
被识破了,我心虚的拿着电话,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过去,思索之后,还是放弃了,既然不熟,他凭什么帮我?
拉黑一个号码,丁文杰很快又换了一个号码打来。
直接拉黑。
我打电话给闺蜜,约她开车来接我。
闺蜜到了。
我从家里出来,准备上她的车。
丁文杰看到我,眼睛一亮:“沫沫,你跟严玲去哪里啊?”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严玲已经知道我跟丁文杰解除婚约的事情,她挡在我身前,叫我先上车。
严玲的脾气暴躁,她最看不起丁文杰这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滚,我姐妹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渣男,恶心。”
丁文杰欺软怕硬,他根本不敢得罪严玲,严玲家人多在警察系统上班,她本人也在警校上学。
来到酒吧,严玲要了很多酒:“你放心喝,喝不完我们打包,回我那里继续喝,不就是失恋吗?一个狗男人而已。”
“我看着你,叫你喝个够,不会叫你被人捡尸的。”
看着满桌子的酒,我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打包你去那里喝。”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典型的一杯倒。
那天晚上,我也只是喝了半瓶啤酒而已。
啤酒也没壮起的我怂人胆,我也只是跟丁知接了吻,就怂了。
但是,接吻的感觉,却深深扎进了我的脑袋,怎么也忘不掉。
严玲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千里迢迢的把我招过来陪你喝酒,就是为了到酒吧打包?你也真行啊,姐妹。”
结果就是她一手提着打包的酒,一手抓住我的手臂,
我们两个人走出酒吧。
丁知依靠在车上,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把田沫沫交给我。”
我的心蓦地狂跳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严玲审视的目光在丁知和我的脸上扫视了一圈:“你捡尸捡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