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璟被井盐拖拽着到了房门口,却发现根本挤不进去,南宫家的人都到了她们这里,不管主子下人全都挤在房中,如璟站在那里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老爷,世妃来了。”井盐不得已只得喊了一声。
“带进来!”屋内传来南宫韦低沉压抑的声音,如璟微怔,方才觉出事态的严重。
两边的下人让出中间的路,如璟和井盐穿梭进去,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而芙清正坐在南宫西尧的床边帮他擦拭额头的汗,南宫西尧蹙眉闭着眼睛,牙关紧紧咬住,面色苍白如纸,如此模样的他,让如璟顿觉心慌。
“爷爷。”如璟失神的叫了一声。
“跪下!”南宫韦回头看向如璟,冷喝一声。
“爷爷,我……”如璟微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西尧他……”如璟说着于上前走到西尧床边,眼见芙清离西尧那么近,她的心,没来由的酸酸的。
“我让你跪下!”南宫韦再次出声,手臂一扬,哗啦一下掀翻了身边的桌子,登时洒了一地的狼籍。
“世妃啊,老爷子让你跪你就跪,难道这个南宫家连老爷子的话都入不得你的耳了?”二房惠萝尖细着嗓子嘲讽如璟。
“爷爷,我做错什么了?”如璟不解的问着南宫韦,眼眸心疼的看向床上的南宫西尧。
“芙清,告诉她,你都看到什么了!”南宫韦喷火的眸子转向芙清。
“是,老爷。”芙清低垂着眉眼,眸底却闪过一抹狠决,“芙清给世子送药的时候,正好撞见世妃将世子推倒在地,致使世子心悸发作,世妃明明看到世子倒地却不扶他,自顾自得跑了出去。”芙清说完,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哟!这是世妃做出来的事情吗?佟家的当家主母是怎么教育她的?”
“世妃竟然把世子推到了……”
“世妃可闯了大祸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如璟僵在原地,方才知道自己的一时任性,把西尧害的这么惨。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如璟说着走到床边。
“佟如璟!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碰西尧一下吗?”南宫韦脸色阴冷,恨不得杀了如璟。“来人!把她给我关进祠堂!”
“西尧……爷爷,我……”如璟想要解释什么,却被人架了起来往外拖着。
“世妃,你是自作自受,竟然敢伤害世子,真是死寻死路!”二房的人率先发难。
“世妃,对不起,芙清只是实话实说,并非针对世妃。”然后芙清又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如璟再次看了一眼昏迷的西尧,旁人的冷嘲热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床上的人能否醒来。井盐刚刚说过西尧很危险,不知能否挺过今晚,而南宫韦暴怒的表情也表明西尧这次心悸有多么严重。
她不怕被南宫韦责罚,只怕西尧从此就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
二房,南宫傲柏翘着二郎腿,一脸奸笑的看着夫人惠萝。
“怎么样,我说吧。南宫西尧这小子挺不了多少时间的。”
惠萝脸上横肉抖了抖,身子直往南宫傲柏怀里钻,“还是老爷你料事如神啊,这南宫西尧一死,佟如璟小命也保不住了,如此一来,三房那两个闷葫芦就容易对付多了。”说完,惠萝也得得以笑起来,那声音令人作恶。
“你真的以为三房的人会坐以待毙吗?”南宫傲柏挑了下眉毛,斜睨着惠萝,“哼!妇人之仁!”
“老爷,你是担心南宫去病?怕他会折腾出点动静来?”惠萝识趣的问他。
“这个南宫去病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如果我们的玉乾和玉坤能有他这么出息就好了!”南宫傲柏说着,眸底闪现一丝杀机。
惠萝并未发现他神情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哼!那个南宫去病可是老爷子最恨的人,我们家玉乾和玉坤能坐牢,还不是为了这个南宫家,老爷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多关照我们二房了。”
“关照个屁!你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自己的儿子争不争气你还看不出来?”南宫傲柏说着将惠萝推出怀中,“去去去。爷今天心情好,懒得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老爷,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惠萝使出浑身解数迎合南宫傲柏,奈何毕竟人老珠黄,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吸引南宫傲柏这只色鬼的了。
“爷刚才不是说了心情好吗?心情好还会找你这半老徐娘。”南宫傲柏厌恶的推开惠萝,抬脚出了屋子。
前几日,他在藏春楼发现了一个宝贝,那就是新开业的藏春楼的名妓叶妆。一想起叶妆粉光若腻的肌肤和让人销魂的床上功夫,南宫傲柏就止不住的流着口水。
……
藏春楼天字一号房内,叶妆身着一袭红艳的半透明纱衣,额头点了一颗海棠花钿,红唇轻启,含笑看着对面的景北侠。
那是她爱慕一生的男子,不仅因为他救了她的命,更是因为他对佟如璟的痴情让他心疼,这样一个男子,若是能分给她十分之一的爱,此生足矣。
“景爷,您这几已经将大燕朝的妓院收购了大半,接下来有何打算?”叶妆对景北侠的事情知道很多,而景北侠也很信任她这个红颜知己,毕竟透过她,他能打探到很多消息。
“接下来是静观其变的时候了。”景北侠面无表情的开口,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些日子来,他都习惯喝醉,醉了可以见到如璟,可以拥着她缠绵,虽然每次醒来后,枕边人都是叶妆,但他却喜欢这样麻痹自己。
他恨自己,为何没能抓住那次机会要了如璟,如果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是否就不会存在今天的这种局面了。
如璟……如璟,你折磨的我好苦!
……
又是一杯酒下肚,苦涩辛辣刺激着他已然麻木的心,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对面那个红衣女子是如璟吗?她在对自己笑着,继而朝自己走来。
“如璟……”他扑向那软玉温香,粗暴的扯下碍眼的纱衣,雪白的肌肤令他着迷,酒精迷醉下,他毫不犹豫的欺上那娇小的身躯。
“叶妆姑娘!南宫府二爷找你!”正当暧昧的气温升高之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