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尧,我不想去花灯会。”垂眸,如璟将自己鸵鸟的窝在他怀中,心,隐隐痛着。
“怎么了?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出去吗?”西尧不解,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
“去哪里都行,就是不去花灯会!”如璟执拗的开口,她一向不是个任性的女子,此刻,却好像在故意找着别扭。
“好好好,不去不去。那我陪你在家里读诗。”西尧笑笑,尽可能的宠着她。他虚弱的身子不知还能熬过几个春夏秋冬,或许如此宠她,只这一时了。
“是我陪你读诗!”如璟还是故意找别扭。
“随便随便!”他好脾气的笑着,任由她故意找茬。
“随便什么!我不是佟如璟!”他越这样,她的心愈发的难受,只因她不是真的佟如璟。
“什么?”南宫西尧还沉浸在她淡雅的女儿香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一说关键的话你就听不到!”如璟挣脱出他的怀抱,莫名觉得委屈,她不知,在她心中,南宫西尧的名字已经如烙印一般永久的存在,且,是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有着专属的地位。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南宫西尧起身,想拥着她,却被她躲开了。
“不是突然。”如璟别过脸去,不限让他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她是佟如璟,可是,她不是在花灯会让他倾心的佟如璟!“我去书房睡!”
“如璟,你怎么了?怎么一个劲的跟我找别扭!”南宫西尧拦住她的去路,“是因为燕雪阳吗?他来过一次你就这样对我?你究竟什么意思?”南宫西尧捂着阵痛的胸口,失望的看着如璟。
“你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我对你的态度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与别人无关!”如璟眼中也是失望。
“你在袒护他?”南宫西尧后退一步,让出门口,“你走吧!愿意去哪里去哪里!”
“我本来是要走的,是你非要拦着我的!”如璟推了一下他的身子,转身,委屈的冲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西尧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另一段情,而她,却不是那段情的女主角。
如璟在跑出去的时候似乎看到西尧身子重重的跌在地上,她忍住没有回头,狂奔进了海棠树林。
她不想做别人的替身,更不想南宫西尧每次拥着她时,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自己。
佟如璟,佟如璟……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被钱收买进南宫府的,你忘了吗?那么在意南宫西尧的心属于谁做什么?
……
“如璟。”
海棠树林好像是他们几个人的专属,如璟总能在这里遇到南宫去病。
“脸还痛吗?”他关切的语气让如璟很不舒服,莫说是泼妇一样的甄璐瑶,就是换成她,自己的相公对别别的女子如此亲昵的称呼,她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如璟冷睨他一眼,不想多言什么,毕竟南宫家耳目众多,她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品头论足。
“哪怕是为了你打的,也不行吗?”南宫去病眸底隐着一丝阴霾,浅浅开口。
“没这个必要。”如璟说完,转身走向海棠树林深处。
“如璟……”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我是世妃。”不是如璟想抬出世妃的身份,只是南宫去病对她有些过于接近了。
他的接近,总让如璟觉得是有什么目的。
“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如璟,有人在的时候,我会掌握分寸的。”南宫去病显然不会答应如璟的要求。
“你若能掌握好分寸,我也就不会被甄璐瑶打了。”如璟嗤笑一声,脚下的步子却未停止。
“你去哪里?林子尽头不能去的。”南宫去病追上如璟,提醒她。
“为什么?那里有什么秘密吗?”如璟停下来,疑惑的看向南宫去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林子尽头。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赫然出现,如璟微怔,来过这个林子这么多次,却是从未发现有间茅草屋的。
“不是秘密,是禁地。”南宫去病挑一下眉毛,看来西尧对她还是有所保留的,禁地的事情并未透露给她。
“禁地?”如璟咋舌,早就料到南宫家会有很多秘密,却不知,竟存在禁地一处。
“你很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偷偷进去看看。”南宫去病眸中精光一现,语气却清清爽爽,好似在说一间极为平常的事情。
“偷偷进去?”如璟蹙眉,感觉南宫去病似是在挖一个陷阱让她往里跳。“被抓到的后果很严重吧……”如璟美眸鄙夷的撇向南宫去病,见他神情一凛,更是确认自己的判断。
“是……很严重。”南宫去病有些尴尬,佟如璟的聪明超出了他的想象。
要想得到她的信任乃至心,似乎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世妃!世妃!”不远处,井盐惊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什么事?”井盐找她,多半与南宫西尧有关,如璟淡淡应着,她还记得自己是为何要来海棠树林的,心中对南宫西尧的芥蒂还深深存在着。
“世子心悸发作,大夫说可能熬不过去,让我带你去!”井盐说着已经不顾主仆之理,拉起如璟就往回狂奔,余光落在南宫去病身上时,飞闪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