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轻寒2025-07-02 21:1110,382

“如璟……如璟,是你吗?”南宫西尧意乱情迷起来,眼前的人明明是芙清,却为何会有如璟的脸浮现在眼前。

  等等!他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芙清又为何进来?

  思及此,南宫西尧用力推开芙清,强撑着欲火焚身的身子重新点燃了蜡烛。

  “芙清,你在我的凉茶里下了什么?”他开口,说的咬牙切齿,他向来是个温顺的人,很少发火,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世子,芙清……芙清不懂世子的意思。”芙清低着头,慢慢靠近南宫西尧。

  她不理解,她用的可是效力最好的春一药,为何南宫西尧还能控制的住。

  她不知道,此刻的南宫西尧正隐忍的有多难受。

  但是他必须忍住,他不允许自己与芙清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不想跟芙清纠缠不清。

  “井盐!”

  “井盐!井盐!你死到哪里去了!”南宫西尧第一次开口骂人。

  刚刚监视完甄璐瑶和南宫玉乾的井盐,才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南宫西尧的怒吼,当下飞快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世子,井盐来……”井盐进屋没头没脑的喊着,视线却猛然碰触到衣衫不整的芙清。

  “啊!”芙清惊呼一声,将衣服往上拉了拉。

  “送芙清出去!快!”南宫西尧忍得很难受,他此刻有种恨不得扒光芙清衣服的冲动。

  “是……是。”井盐急忙应着,虽然还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但是南宫西尧的命令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世子……芙清什么都没做。芙清是世子的人啊,世子给芙清一次机会,让芙清好好地服侍世子吧。”芙清期期艾艾的看着南宫西尧。

  “滚!”南宫西尧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画卷哗啦落地,南宫西尧身子一紧,扑上去将画卷捡了起来。

  “世子,佟如璟这个贱人都已经跟皇上在一起了,您怎么好……”眼见地上的画卷竟是如璟的画像,芙清咬牙,怯怯的说着。

  “闭嘴!”南宫西尧捂着阵痛的胸口面色发白,井盐见状急忙掏出怀中的药丸给他服下。

  吃了药以后,心悸的痛并没有减少多少,反倒是体内燃烧的烈火熄灭了不少。

  “芙清,你听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从今往后,不许踏足这个海棠园子一步!”南宫西尧冷冷开口,他从未将事情做绝,这是第一次。

  只因他心爱的人被人侮辱,他绝不允许。

  即使如璟不在身边,也是他心中地位最重的人,不可改变。

  “世子!求求你不要对芙清,芙清知道错了!世子!”芙清苦苦哀求着南宫西尧,然,她太小看如璟在南宫西尧心目中的地位了,爱之深,是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哪怕一分的。

  “井盐!”南宫西尧瞪了发呆的井盐一眼,井盐急忙拖拽着芙清往外走,,芙清紧紧抓着门框,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宫西尧。

  “世子,世子……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芙清……芙清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世子的……”

  “芙清,你记住一句话,没有人能够代替如璟!”南宫西尧说完不看芙清痛哭流涕的样子,拂袖而去。

  一个人走在海棠园子里,南宫西尧这才发现,海棠花都落尽了,现在是深秋了,曾经,让他牵着手漫步的佟如璟,如今……

  脑海中此刻回想的都是如璟偎依在燕雪阳怀里的景象,心悸的痛,铺天盖地。

  ……

  高山仰止内,燕雪阳经过与如璟一夜的缠绵后,面色有些疲惫的来到涟漪宫,太后叶娜赫在那里等候多时,她在等燕雪阳给她一个交代。

  她昨夜派人去找南宫韦来见她,谁知南宫韦没来,却等来了燕雪阳的侍卫罗秦,说是燕雪阳有要事找他,她等了一夜,南宫韦都没出现,然,今早宫中却沸沸扬扬的传开了,说是太后留南宫韦在宫中一夜,关于她的传闻也有些变了味道。

  世人都知道她守寡多年,如今出了南宫韦这档子事情,自然是谣言四起,她叶娜赫行事向来谨慎狠决,不给别人留余地,同时也不给别人留下把柄。

  今天,她怎会栽在自己儿子手里?

  “雪阳,南宫韦呢?”摒退了下人,叶娜赫开门见山。

  “不知道。”燕雪阳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无谓。

  “你……”叶娜赫本欲发作,却知道燕雪阳这是故意在激怒她,等着看她出丑。

  “母后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儿臣告退了!”燕雪阳说着欲起身。

  “雪阳,何苦呢?我们可是亲母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吗?如此这般又是唱的哪一出?”叶娜赫抚着胸口,有些无奈的看着燕雪阳。

  “母后,南宫家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烦事,是不是?”燕雪阳看向叶娜赫的眼神猛地变得凌厉。

  “母后怎会知道?母后天天在这个涟漪宫里面呆着,怎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叶娜赫眸子一冷,继而不动声色的说道。

  “看来母亲还是习惯绕弯子。”燕雪阳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母亲且看看,这都是什么?”燕雪阳将那叠纸推到叶娜赫身前,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地契?”叶娜赫扫了一眼那叠纸。

  “母亲仔细看看吧。”燕雪阳的声音愈发的冷。

  “这些铺子都是……”叶娜赫抬头,疑惑的扫了一眼燕雪阳。

  “没错,是南宫家的,母亲好眼力啊,不出宫门,却知道这么多。”燕雪阳的声音不无嘲讽。

  叶娜赫敛了神色,终于知道南宫韦为何会同意见自己了,原来是南宫家遇到了苦难。

  那燕雪阳这又是什么意思?想要彻底的搞垮南宫家吗?

  “母亲,不用猜了。昨夜,南宫韦是来借钱的,儿臣只不过是将他困在一个地方一夜,今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他出来了,南宫韦此刻应该在来这里的路上了。”燕雪阳说完满意的笑着,心情甚好的看着自己脸色苍白的母亲。

  “这么说,这些铺子如今都是你的了?”叶娜赫的声音有些尖锐。

  “是。”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你不会是动用了国库吧!”

  “母亲,儿子做了十年皇帝,不该有点自己的产业吗?”燕雪阳说完哈哈大笑,起身,拂袖而去。

  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南宫韦的铺子被他收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就该茶庄和丝绸铺子了。

  他只不过是利用自己养的探子日夜的去南宫韦的铺子捣乱,搅得那些租期到了的商家不敢再租他的铺子,那些铺子闲置了一个月后,他又买通了签署协议的大管家,以最便宜的价钱买了三十家铺子,现在那个大管家已经拿着他给的大把银子远走高飞了。

  出了涟漪宫,燕雪阳在门口遇到脸色很差的南宫韦。

  “南宫韦拜见皇上!”南宫韦多少已经猜出昨夜在皇宫内绑架他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南宫老爷子,怎么这么早又来了,今早儿不是刚刚离去的吗?”燕雪阳冷着眸子,唇边却噙着讥笑。

  “刚刚离去是不假,不过不是从这里离去的。”南宫韦浅笑,眸子发亮。

  他早就料到燕雪阳若是下手必定狠决,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到了卑鄙的地步,看来,日后,他也无需用正当手段对付他了。

  “南宫老爷子那就赶紧进去吧,想来一夜也没怎么吃东西了,朕一会让御膳房做些点心给你送进去,你与母后二人促膝长谈吧。”燕雪阳说完留给南宫韦一抹意味深长的背景。

  南宫韦叹口气,知道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燕雪阳稍后还不知道会对南宫家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必须行动了。

  叶娜赫,他也必须利用一次了。

  虽然,这些年来,他都不希望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但是到了这般田地,他必须为西尧铺好后路,他一个老头子死不足惜,他不能让西尧无所依靠!

  当年,他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因为他的大意,害他们被人毒害死了,至今,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都是难以形容的。

  ……

  涟漪宫内,叶娜赫脸色不善的看着走进来的南宫韦,二人视线一碰触,都明了彼此的心事了,毕竟他们曾是灵肉合一的人。

  随时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叶娜赫现在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他和她,年龄差了二十岁,但却走到了一起,只是,中年丧妻的南宫韦最后要娶的是名门淑女,而她,只能一步步的从地位卑微的宫女慢慢爬上妃子乃至皇后的宝座。

  她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毅力的女人,她要的,即使付出一辈子也要得到。

  就如眼前这个男人……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叶娜赫品了一口香茗,眼眸含笑。

  “你都知道了,他要*我上绝路。”南宫韦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恨你,你知道的。”

  “有些事情是误会。”南宫韦皱着眉头,他实在不想跟大燕朝最有势力的人为敌,他已经过了敌人多多益善的年纪,现在的他,只想安稳的看着西尧度过每一天。

  “误会?哼,你我之间,恐怕不是误会那么简单吧!”叶娜赫起身,快速走到南宫韦身侧,身子后仰,准确无误的跌倒在南宫韦怀里。

  “曾经,我们这样过吧!”叶娜赫说着拉开南宫韦衣襟,偌大的涟漪宫内,宫女都被她摒退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宫韦,这也是误会吗?”叶娜赫吐气如兰,一口香气呵在南宫韦脸上。

  “我们谈事。”南宫韦皱眉,手腕一翻,想要将叶娜赫推到一边。

  “不是谈事,而是你求我!求我还这样吗?”叶娜赫挑起南宫韦的下巴,笑的肆意张扬。

  “你到底想怎样?”事到如今,南宫韦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拂袖而去了,他是商战中的老手了,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要的不是面子,而是人情。

  “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叶娜赫说着已经揭开南宫韦的衣衫,染着血红丹寇的手指诱惑的撩拨着南宫韦的胸膛。

  顷刻间,咋南宫韦没有任何的反抗下,二人赤诚相见。

  衣衫褪尽,两具身子纠缠在一起,已经不仅仅是干柴烈火,而是诉说无尽的回忆和激情。

  曾几何时,他们缠绵到天亮,曾几何时,他们对彼此的身子熟悉过自己的身子。

  曾几何时,他们发誓今生不再相见。

  曾几何时,南宫韦也想过今天这样的场面。

  他不是对叶娜赫没有感情的,只是当年的他,意气风发,一心只想将南宫家在自己的手中发展成为大燕朝第一世家,如今,梦圆了,他却刚刚体会到,高处不胜寒。

  激情的欢愉点燃了彼此的身体,氤氲的气息在室内流动。

  到了午时,叶娜赫趴在南宫韦身上,火红的指甲轻轻撩拨着他的胸膛。

  “没想到,你都一把年纪了,却还是这么受用。”叶娜赫的声音放荡大胆。

  “我们谈正事吧。”南宫韦推开叶娜赫,坐起身。

  “银子……我可没有。”叶娜赫笑着在床上滚了一圈,将梨花白的锦被裹在玲珑身段上,胸部那里却恰好的露出来。

  “不一定非要是银子,有时候,谣言比银子好用。”南宫韦深深地看了叶娜赫一眼,他与她说话,向来点到为止,她会懂得。

  “然后呢?我要亲手去对付我的儿子?!”叶娜赫的声音具是嘲讽。

  “你有选择吗?”南宫韦说完,留给叶娜赫一道清冷的背影。

  叶娜赫抓紧身上的被子,眼里写满了恨意。为何要这样对她?儿子*她,情人利用她!

  为何就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

  南宫韦回了南宫府以后,方才知道南宫西尧和玉宁在皇宫闹出了多么大的乱子。

  “爷爷,不要责怪玉宁了,一切都是我不好。”南宫西尧歉疚的看着南宫韦。

  “现在说谁对谁错有用吗?罢了……西尧,这几天你安生的呆在南宫府,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爷爷,可是我要管理铺子的事情。”

  南宫韦叹口气,还是将心底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西尧,你知道爷爷为什么非要安排你管理那些出租的铺子吗?”

  “爷爷,莫非你有其他安排?”南宫西尧蹙眉,终究是爷孙二人,有时候,南宫韦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出大半。

  “西尧,爷爷从开始知道燕雪阳要对付南宫家开始,就在暗中坐好准备,爷爷不能让南宫家的基业败在爷爷手里。爷爷故意放出消息,说是让你接管出租的铺子,而燕雪阳向来……与你有过节……”南宫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口中的过节,指的是佟如璟,他也不想再西尧面前提到佟如璟的,奈何……

  “爷爷,我懂了。”南宫西尧突然打断了南宫韦,如玉的面容坚强执着。

  “爷爷,你是故意让燕雪阳先对付南宫家放租在外的铺子,实则那些铺子你早已是准备放弃的,你故步疑云,实际上要保的是南宫家的茶庄和酒楼。”、南宫西尧的得到了南宫韦的肯定,他多少也知道他这个孙子虽然平时不闻不问,单对南宫家的事情了若指掌。

  “西尧,爷爷知道燕雪阳那个人向来喜欢与强者争夺,他打败了你以后,必定要对付去病,对于玉乾和玉坤,他定是瞧不上他们坐过监牢,想留到最后的时候一网打尽,而这样的话,也给了爷爷喘息的时间。”

  “爷爷,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打算?”南宫韦一怔,他是有打算的,但要叶娜赫配合他才行。

  想起叶娜赫,南宫韦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早晨缠绵的时刻,蓦地,脸色有些异常。

  “爷爷,你不舒服?”南宫西尧关切的看着他。

  “没有,我只是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引燕雪阳进入我们的陷阱。”南宫韦眸子突然迸射一抹寒光,他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绝不会让燕雪阳破坏掉。

  “爷爷,我有个主意可以让燕雪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而毫不知情!”南宫西尧忍了忍,犹豫着开口。

  “你说。”南宫韦看着他,眼底闪了一抹期待,他有些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总是一人独闯天下,凡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与他人,自从他的西尧的爹娘去世以后,莫说是外人,就是南宫家的其他人他也从不相信。

  现在想来,当初真的应该培养几个信得过的接班人,在这种时刻也好过让一身是病的西尧出来撑着。

  “爷爷,我们利用甄家和佟家转移燕雪阳的注意力,如何?”

  “利用他们?”南宫韦疑惑的看了南宫西尧一眼,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要燕雪阳也看到他们对他的威胁,或者是他们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利益?”

  “对!”南宫西尧点点头,“爷爷,趁现在佟家和甄家并不知道南宫府遇到这等难过的坎,我们不如散播……”说到最后,南宫西尧声音越来越小,南宫韦细细听着,不住的点头。

  南宫西尧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南宫韦后,便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南宫府转着,自从身边没了如璟,这个南宫府没有一个地方值得他留恋。

  无所事事的漫步着,竟走到蒹葭阁门口。

  “玉宁小姐,您还没吃饱啊!你都吃了八个包子了。”刚刚走进蒹葭阁,南宫西尧就听到了红桃j夸张的喊声。

  “红桃,快去拿吧,我肚子还饿着呢。”玉宁的声音还有些疲惫沙哑。

  “奥,好吧好吧,我这就去。”红桃j往门外跑的时候遇到了南宫西尧。

  “玉宁胃口很好吗?”南宫西尧透过红桃看向屋里的桌子,那上面堆了好些个空碗。

  “世子,您可来了,玉宁小姐今天吃了好些东西,光是今晚吃的东西就是平时的好几倍呢!”红桃j担忧的看着南宫西尧。

  “我知道了,红桃,你下去吧。”南宫西尧说着走进屋子,他自是明白玉宁为何这般的暴饮暴食了,只是也不便说的太明白了,玉宁心里的痛,不是常人能体会和代替的。

  “玉宁。”南宫西尧走近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嘴巴里面塞满了食物,瞪着眼睛茫然看他的南宫玉宁。

  “慢点吃。”南宫西尧给他倒了杯水,轻声轻语。

  “大哥,我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多吃东西的,你别拦我。”南宫玉宁神经质的将眼前的食物归拢到身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西尧。

  南宫西尧叹口气,轻轻拍着玉宁后背,道,“大哥不会不让你吃的,只是怕你噎着了,喝点水吧。”

  看着南宫玉宁难看的脸色和躲闪的神情,南宫西尧真的很后悔把她带到皇宫,如果不带她去,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就不会消失。

  “大哥,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见南宫西尧眼里闪了一抹愧疚,南宫玉宁急忙解释着。

  “玉宁,没事。”南宫西尧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南宫玉宁不停地吃着各种东西。

  他记得,玉宁以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可现在什么都吃,很多油腻的难以下咽的的东西,她却吃的津津有味,南宫西尧看出玉宁的异样,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帮她。

  如果此刻,如璟在他身边的话,一定能想出好主意来的。

  只可惜……

  “大哥,大嫂一定是被*的……”南宫玉宁抬眼看了南宫西尧一眼,继而又飞快的垂眸。

  南宫西尧身子一怔,落寞的起身。

  “玉宁,其实你什么都懂,何必这样麻醉自己呢?你还年轻,知道吗?”南宫西尧隐了眼底的失落,说完后出了房间。

  到门口的时候见红桃端了满满一盘包子,南宫西尧不觉皱眉,“红桃,这个不要给玉宁小姐吃了,她要是问起,就说我说的,让她好好想想我的话。”

  “厄……是。”红桃急忙点头,临了,却还是站在那里,犹豫的看着南宫西尧。

  “你还有事?”南宫西尧扫了红桃一眼,面有疑惑。

  “是……是关于小姐的。”红桃说着紧张的看着南宫西尧。

  猛地,南宫西尧又再次被如璟的名字击中,失神的看着红桃。

  “世子,我刚刚收拾小姐的东西时,找到了小姐写的日志……厄,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日志,但是小姐晚上经常会爬起来写这些东西,有厚厚的一本呢!”红桃说着看了看南宫西尧的脸色,见他没有异样,又接着说,“我把它放到书房了,您……”

  “我知道了,我一会去看看。”南宫西尧摆摆手打断红桃,伸手在腰间摸索着心悸的药。

  “你进去吧。”南宫西尧服了药,转身踉跄的朝书房走去。

  最近,他的心悸发作愈发的严重了,勉强支撑到书房,南宫西尧迫不及待的打开书桌上的一本本子,这本子是自己用线缝起来的,书页上还写着两句话“管他时空拉开我们的距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南宫西尧抚摸着那行字,心,具是无尽的潮湿。

  打开,第一行的文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燕朝,172年,四月,不知道几号,晴转多云今天,我佟如璟竟然成亲了!!!!!!

  那个什么世子的,是个结巴,而且身体还不好,不过,就一点最好,很有钱很有钱。

  不过他的人倒是长得不错,也挺温和的,就是偶尔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过是见了他有点紧张而已,他竟然凶我,说我学他?

  晕!我没事学他干嘛?

  ……

  南宫西尧看到这里,辛酸的一笑,他怎么忘了,他曾花钱让她少管闲事的。晕?又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翻下去。

  大燕朝,172年,四月还是不知道几号星期几,晴今天南宫西尧带我去海棠树下散步,我觉得他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无所事事,又心无旁骛,其实,他很孤独,也很无助。他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赚了,那怎么行!我才不要守寡呢!我要治好他,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他,谁叫他长得这么顺眼呢!

  我有点开始喜欢他了。嘿嘿……

  南宫西尧看到如璟的话,眼眶湿湿的,唇边,一直挂着满足的笑,只是这嘿嘿又是什么意思?

  大燕朝172年,以后都不写日期了,反正也不知道,还是晴今天竟然调戏南宫西尧了,不过,怎么有种反被调戏的感觉?莫非,他是扮猪吃老虎?

  以后沐浴的时候可要小心了,他给我银子的时候可没说我要献身啊!oh,mygod!

  南宫西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往上写,最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看着如璟写的这些东西,南宫西尧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了解她。也很少想要走到她内心深处看看,总是,自私的想要对她怎样就怎样。

  大燕朝172年,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什么也不想写!

  就一句话,南宫西尧笑了笑,这应该是跟自己吵架的时候写的吧,这丫头还有这么粗鲁的时候!

  大燕朝172年,下雨了,我的心也下雨了西尧和芙清在一起,他要娶她。我很难过,想哭,蹲在海棠树下的时候,还在想,曾经,他牵着我的手漫步于此,那是我来到这里最最幸福的时光。

  我不喜欢景北侠,我又不是真的佟如璟,我是重生的佟如璟,可是,这又怎样,南宫西尧根本看不到我的心。

  想哭……

  如璟……如璟,傻丫头,你这么喜欢我在意我吗?为什么不说。

  南宫西尧的心,连同如璟的字里行间一同破碎。

  大燕朝172年四月过去了,今天,我终于尝到了难言的滋味。西尧又说起花灯会的事情,他说他在花灯会见过我,可我何时去过花灯会?

  去过的又不是我!他说他看中了花灯会上的佟如璟,一早就看中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很痛,当你知道你喜欢的人,他的心里,喜欢的是你的影子,你会如何,还会心甘情愿的做那个影子吗?

  影子?

  南宫西尧反复看着这段话,却始终不明白如璟的意思,再往后,便没有东西了。

  不过,这薄薄的一本本子,已经让南宫西尧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的如璟,原来爱他爱得这么辛苦。

  他在自私的对如璟若即若离的时候,如璟只能将心里的委屈发泄在这些纸上,而他,直到今天才看到。

  合上本子,南宫西尧捂着阵痛的胸口,第一次,不想去管它。

  任由心悸那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而来,他想要赌一次,长这么大以来,一直是明白的存在着,糊涂的活着,而今,为了南宫家,他站在风口浪尖上,不知哪天,他的心悸发作以后,就再也不能醒来了,他只想自私一次,他想要知道,当如璟知道他心悸发作之后,会不会来看他。

  南宫西尧将本子放在胸口,面如白霜。

  心悸的药明明就在怀里,他也不碰,就是为了赌这么一次。

  当南宫西尧身子歪倒在书桌旁的时候,他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笑脸对他绽放一抹幽然的笑意。

  “呵,如璟……”

  他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南宫世子心悸发作的消息传入宫中,不过是次日午后。

  正在忙着收购南宫家产业的燕雪阳微怔,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总觉得最近的南宫府有些诡异,也暗自猜测他们会有什么行动,可又抓不到什么实际的证据。

  燕雪阳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南宫韦在官场上历练了这么久,不会让南宫家的产业那么轻易的到了他的手上所以,他这几天很聪明的选择了偃旗息鼓。

  虽然现在停止收购有些可惜,但是燕雪阳是个谨慎的人,在疑点面前,他不会轻易付出行动。

  只是南宫西尧的心悸发作,未免有些太巧合了,想必,就是为了让佟如璟看到的。只是,南宫西尧的这一招却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说不定,他可以将碍眼的人一网打尽。

  燕雪阳再次出现在南宫府的时候,没有带如璟,却带了一个让南宫韦心惊肉跳的人——太后叶娜赫。

  叶娜赫也不知道燕雪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儿子很少主动跟自己说话的,这一次竟然用八抬大轿把自己从涟漪宫请到了南宫府,这,不能不让她疑惑。

  南宫韦请安问好后,深沉的眸子飞快的扫了一眼叶娜赫,却见她面沉如水,南宫韦敛了神色,也安然泰若的看着燕雪阳。

  “南宫老爷子,朕听闻世子心悸发作,特意带了母后来看望,也给世子带来了一剂治疗心悸的良方。”燕雪阳含笑看着南宫韦,吩咐罗秦拿出一个锦盒。

  罗秦将锦盒打开呈上,里面赫然摆着一通体黝黑的黑色雪莲。

  高山雪莲一般都是纯白色的,但是在高山山涧之中,却生长着一种罕见的黑色雪莲,此种雪莲经过千年黑色泥土和雪水的淬炼,世之罕见。

  南宫韦神色一凛,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黑雪莲。

  他怎会不知道这黑雪莲是治疗心悸最好的良药。

  然,黑雪莲千年才成一株,燕雪阳拿来的这一株可是大燕朝唯一的一株。他只听闻过这个东西,可找了很多年从未得见,更是没听过燕雪阳手里有这种东西。

  “南宫老爷子,怎么?对朕的雪莲有怀疑吗?”燕雪阳将雪莲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着,满意的看着南宫韦阴晴不定的脸色。

  于此同时,脸色更加难看的还有叶娜赫,她斜睨了燕雪阳一眼,知道他要对自己发难了。

  “母后,怎么你从未跟南宫老爷子说过,这黑雪莲是你的嫁妆那?”燕雪阳反复抚摸那黑雪莲,眸中的笑意冰冷刺骨。

  南宫韦果然如燕雪阳预料般身子僵硬,而叶娜赫则是强力保持镇静。

  “可能母后贵人多忘事吧。若是母后能早些记起来,南宫世子也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痛苦了,不过,也怪朕,若是朕早些知道母后送朕的黑雪莲可以医治心悸,那么朕也一早就送来了。”燕雪阳拿着那黑雪莲,好像根本没有送给南宫韦的意思。

  “雪阳,你看你,把母后都弄糊涂了,母后怎不记得我的嫁妆内有这个东西?”叶娜赫用斯帕揩揩嘴角,脸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抖动着,她急忙用手扶着额头掩饰着,“这个东西黑乎乎的,难道就是黑雪莲?母后还真的是头一回听说,只当是什么普通的补品之类的,这才送给了你。”叶娜赫愈是这么说,南宫韦看向她的视线愈发的阴沉冰冷。

  叶娜赫回避着南宫韦杀人的眼神,佯装自然的看向别处。她怎会忘了,几年前,南宫韦曾经上门求过她,想要她手里的黑雪莲,她却告诉他,黑雪莲早在几年前丢失了。

  如今,燕雪阳提起这出,她跟南宫韦之间的误会已经无法解释了。

  那么疼爱孙子的南宫韦,定是不会再原谅她了,二人刚刚才扭转的关系,注定要再次跌入谷底,想必,这就是燕雪阳希望的吧。

  “臣谢皇上不辞辛苦送来黑雪莲给西尧治病,臣感激不尽。”南宫韦突然起身跪地,打破了僵局。

  “南宫老爷子这么客气做什么,只是这黑雪莲朕现在还不能给南宫老爷子。”燕雪阳说着将黑雪莲放回到锦盒里,转而递给了罗秦。

  “皇上,您……”南宫韦神色一变,眸中多了一分寒光。

  “南宫老爷子不要误会,朕不是想拿回这雪莲,而是黑雪莲若要入药,必须配合三十八味中药才行,朕已经让人回宫配置中药了,稍后,朕会派人亲自送来给南宫世子的。”燕雪阳说着起身,南宫韦身子顿了下,却不敢阻拦燕雪阳。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燕雪阳拿走黑雪莲。

  “南宫老爷子,明日午后,朕会让人送来黑雪莲熬成的药。”燕雪阳说着脸上闪过一抹诡异冷冽的笑意,南宫韦看了,心底不由一寒。

  ……

  “叶娜赫,你还不走吗?”燕雪阳前脚离开,南宫韦便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叶娜赫,虽然他明白燕雪阳是故意在他面前令叶娜赫难看的,但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西尧的利益受到损伤。

  “南宫韦,你这是作何?我刚才不是说了,我……”

  “好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难道你看不出来燕雪阳的用意吗?”南宫韦脸色徒然冷了下来,直道女人总是感情用事。

  “这个儿子你也有份,你不会看吗?”叶娜赫霍的起身,脱口而出。

  “你……你什么意思?”南宫韦手中的杯子砰然落地,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阴冷。

  叶娜赫看着他,本想从他脸上看出惊喜或者震惊的,谁知,入眼的却是无情的冷冽,显然,南宫韦不希望听到这个消息。

  “这种玩笑你还是留这个给你的那些面首说吧。”南宫韦冷睨着她,继而转身,拂袖而去。

  叶娜赫冷冷盯着南宫韦的背影,虽然他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但是,她认识了他多年,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心事重重。

  有些秘密一旦捅破,她就不会就此偃旗息鼓下去。

  ……

  高山仰止内,燕雪阳心情很好的看着罗秦端上来一碗浓稠的药水。

  “佟如璟,记住朕的话了吗?”燕雪阳笑意盈盈的看着如璟,如璟垂眸,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眸底算计的意味。

  她才不相信,燕雪阳会这么好心让她去见南宫西尧,还要她亲自给他送药。

  送药?难道不是送毒药吗?

  可是燕雪阳这么聪明小心的人,怎会做的这么明白?

  “怎么了?朕的岚妃,不想去见他吗?”燕雪阳抚摸着拇指的玉扳指,笑的邪肆。

  “皇上,您是想让我见他最后一眼的吧!”如璟捧起那碗药,眸底的嘲讽刺刺痛燕雪阳的心。

  “佟如璟……”

  “皇上,我是纪岚,你忘了吗?”如璟再次嘲讽的看向燕雪阳,明亮的眸子溢满厌恶。

  “滚!现在立刻滚出这里,回你的南宫府吧,别说朕不给你机会见他!”燕雪阳掀翻桌子,指着如璟,眸底隐着的恨和不甘悉数涌上来。

  “皇上,你若真想我滚,就不会将我囚禁在这里。我倒是想滚,你同意吗?”如璟冷哼一声,端着那碗药,转身,留给燕雪阳一个倔强的背影。

  脚下的步子有些凌乱,如璟至今还想不通燕雪阳要她见西尧的目的,是想陷害她,还是有别的企图?

  难道燕雪阳已经开始厌恶她了吗?想要一箭双雕?

  如璟才刚刚踏出高山仰止,就被等候在那里的罗秦送上了马车。在她身后,是燕雪阳报复的冰冷的眼神。

  当佟如璟跨出这一步,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剩下的一切,都将掌握在他的手里。

  颠簸的马车内,如璟无力的靠在车壁上,无心去想些什么,手里的药千斤重,随着马车吱嘎停下,她坐在那里,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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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当不可(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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