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温绍,她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温绍,你来了……是我不对,你救救我吧。”她开始哭,那模样看起来有点惨也有点丑。
别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了,我也是一样。
看这模样,真是引不起半点同情,甚至还有点厌恶。
我瞥了温绍一眼,他在微微皱眉。
许玫还在哭哭啼啼地诉苦,他已经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要不是想你能多配合警方,我才懒得来看你。”
“可是,万一我有了你的孩子呢?”许玫激动起来,“现在我例假都还没来,万一怀上了,我就能免罪了。温绍,你是孩子爸爸,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这话,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我再也没想到这女人想见温绍,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温绍也匪夷所思。
一阵啼笑皆非后,他轻轻捂着嘴。
“你笑什么……”许玫有些恼火,“我知道我之前伤害了你,但那也是我没办法,要是你能多点本事,像人家唐少或是秀先生那样,我又何必这样?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说白了就是你这个男人没用。”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火,她又赶紧消停下来,继续柔声细语。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吓坏了……”
她带着哭腔,“温绍,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保证,只要我能恢复自由,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一定听你的。让我做你背后的小女人,好吗?”
我:……
温绍紧紧皱眉,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别说这种可怕的话了,当初要不是我被你蛊惑,谁会看上你呀!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可代替的大美女吗?还有,上次的话是我骗你的,保险套没有坏,你也不可能怀孕,就算怀孕了也跟我没关系。”
他的话还没说完,许玫就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会骗我,你明明这么蠢……”
我差点笑出声。
温绍的脸色瞬间难看。
他冷笑:“我是蠢,被你这样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跟你不一样,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现在违法犯罪,谋害无辜的人,活该坐牢,还挣扎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温绍的话让许玫大受刺激,彻底放弃了自己可能怀孕的幻想,很快就配合警方,一一交代。
离开时,我看着温绍发沉的面孔,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总归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当初我能和她死磕到底,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很能耐,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他叹了一声,咬牙道,“纪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看望他。”
“已经稳定了,过几天你再去看他吧。”
纪桦是稳定了,可跟在我身后的秘书却稳不住了。
温绍扫了一眼后视镜:“那辆车还在呢,别告诉我你现在被人盯上了,要报警吗?”
我有点哭笑不得,冲着旁边的大门抬了抬下巴:“真要是坏人就没胆子跟到这里来了,你也不想想我们刚从哪儿出来。”
“也是……”
“没关系的,让他跟着吧。”
我反正耐得住。
把温绍送回,我独自一人返家。
刚到小区门外,我的车就被逼停了。
前后左右几辆车,把眼前的路都堵得死死的,我根本就别想开出去。
家门就近在咫尺,我却进不去。
我干脆熄火,给唐致发了条消息,然后静静等着对方来找我。
果然,秘书从车上下来了。
与之前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同,现在的他明显带了几分戾气,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不耐。
他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没搭理他。
下一秒,他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就狠狠砸过来!
一声巨响,我下意识地躲开,心头咚咚直跳。
车窗已经裂开无数花纹,他的脸被割碎成无数块,显得更加狰狞。
“秦小姐,是要我请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
他的声音冷得人发寒。
我飞快地权衡了一下敌我的实力,乖乖下车。
就算不下车,就凭这男人带来的人还有下手的狠厉劲儿,指望这辆车能护住我,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见我下车,他满意了。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可惜了秦小姐的车了。”
我飞快观察着四周。
还没看完,他就冷笑:“别看了,这是我盯了几天特地找的监控盲区,什么都拍不到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我耸耸肩:“真是难为你了,替秀老先生做事真不容易,还得观察仔细,像个预谋的犯罪分子。”
他脸色微沉。
“带路吧,不就是想让我去见秀老先生吗?我坐哪一辆车?”
我大大方方地说。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在前面带路。
很快,我坐着他们的车抵达了秀家别墅。
这是一处中式园林结构的豪宅,从外面看,郁郁葱葱,十分低调,但里面大有乾坤,几乎可以说做到了一步一景。
果然财大气粗。
跟唐家不同,秀老先生还是个很注重格调和风雅的人呢。
我被带进了客厅。
远远地,我看见那一排红木沙发上坐着的老者。
那就是今天的正主了。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走过去。
没想到秘书竟然让人拦住了我,直接对我上下其手搜身!
我羞恼不已,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瞬间,秘书脸上就多了一座“五指山”。
“秀老先生,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把人强行请来,再搜身羞辱?好像你们没有资格对他人进行搜身吧?真要这么怕我对你不利,干嘛还这样缠着我?”
我冷冷冲着那个老头说。
秀老先生仿佛刚刚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报纸:“原来是秦小姐啊,快请进,你们也是的,秦小姐是我的贵客,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人家,一会儿你们自己去领罚。”
“是,老先生。”
这话听得我背后寒毛直竖。
掌心捏紧,指尖扣入皮肤,我试图用这种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坐在秀老先生的对面。
他轻轻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我抿抿嘴角,没吭声。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老花镜,轻轻擦了擦:“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为孙辈们的事情筹谋考虑,真是辛苦。”
“不管不就好了,反正你也一定有自己属意的继承人,不一定非要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