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雾哼起小歌,盘腿就坐在沙发上,她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这阵子的意外收入。
“顾墨宴这边多二十万,周明钰那边多十万……最近财运也太旺了吧?”
她突然拍了大腿一把,想起上个月和闺蜜一起去灵顺寺,特意在财神爷面前许的愿。
“一定是财神爷显灵了!过两天一定得再去一趟,给我敬爱的财神爷还个愿,再添些香火钱!”
裴清雾一手盘算着,一手熟练地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AAA刘妈妈”的号码拨了过去,对面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清雾啊,这么晚给妈妈打电话,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刘妈妈总是如此,从来都是害怕自己遇上难事儿。
裴清雾鼻头一酸,笑意里带着哭腔:“哎呀刘妈妈,就不能是我想您了嘛?”
说完她进入正题,“最近孤儿院怎么样啊?天气凉了,有没有统一购置厚衣服?”
“都好都好,只是最近温差大,有两个小丫头感冒了,不过都已经看过医生好多了。倒是你,清雾!最近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好着呢!”裴清雾顺势往沙发躺去,语气轻快,“我最近又帮公司接了几个大单,提成都不少呢,刚把钱给您汇过去了,您注意查收一下。”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
刘妈妈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的惊喜,反而是带着紧张和慌乱:“清雾!你……你是不是被人骗去搞诈骗了?怎么又是一百万?”
“上个月你刚转了五十万过来,外企的薪资这么高?”
裴清雾连忙解释:“刘妈妈您别担心了!好歹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进的个公司可是行业里数一数二的。”
说到这里她有些自恋的笑道,“哎,我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一些努力,又多了一些幸运罢了。”
“您放心,我绝不会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给弟弟妹妹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靠自己努力清清白白挣来的,您就踏踏实实收着。”
听了解释,刘妈妈的声音柔和下来,过了半晌,又带上一丝哽咽:“清雾啊,别怪妈念叨。妈不是不信你,只是怕你被骗,误入歧途。”
“真没事儿!”裴清雾轻松的笑道,音量也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度,“您是不知道,我这有保姆天天做饭,顿顿都不重样呢。”
刘妈妈闻言,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蒙混过关后,裴清雾放下手机,盯着桌上还没吃完的泡面,满足的笑了笑。
可没等她收拾完泡面桶,手机又响了起来,裴清雾想要假装看不见。
直到铃声第三次响起,她只好认命的接起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调侃:“哟,季神,这大晚上的找我,是想请我吃宵夜啊?”
然而听筒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季云景的声音:“裴小姐您好,我是季云景的教练老陈。”
裴清雾坐直了身子:“老陈,哦不!陈教练您好,您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这季云景的手机怎么没在他手上?”
老陈的声音里满是疲惫:“裴小姐,我也是没辙了才偷拿他手机,云景这阵子训练时一直走神,下个月就是锦标赛了。”
裴清雾回想起上次见面,季云景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啊。
没等她细想,老陈又说道:“我跟他沟通过,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才想着问问您那边,能不能抽出时间来玩两天?”
老陈倒是很上道:“您只要帮我开导他,所有的费用我都包圆,再给您结算三十万的辛苦费,如何?”
“辛苦费”三字一出,裴清雾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刚给刘妈妈转了一百万,自己的钱包也是瘪瘪的,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又没啥安排,不去白不去。
裴清雾立刻就答应了下来:“陈教练您别这么客气啊,您把地址发给我,我收拾好就打车过去。”
挂了电话,裴清雾哼着歌就开始收拾起来,可就在她准备关上行李箱时,门口却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裴清雾还当是听错了,根本没在意。
谁知下一秒,敲门声继续响起。裴清雾赶紧闭了嘴,敲门声越来越响,甚至有些像砸门,震得整个门板都在晃动。
裴清雾心下一惊,麻溜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
这还是上次刷抖鹰看了新闻后特意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等看清门外人的脸时,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白担心一场了。
门外的陆泽川早就没了耐心,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头发也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
裴清雾背靠着房门嘀咕着:“又抽什么风?”
但奈何自己的工作理念就是和金主爸爸好聚好散,所以她又转身对着门口的镜子扯了扯嘴角,摆出一贯的职业微笑,这才打开了房门。
陆泽川本就被网上的花边新闻搅得心烦意乱,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耐心早就被耗光。
所以房门一打开,他便直接略过面前的裴清雾,径直走进了房间。
“哎,女孩子的闺房怎么能乱进呢?陆总!”
裴清雾被他撞了个趔趄,差点撞到门框上,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
她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陆泽川在她狭小的出租屋内左翻翻右翻翻。
先是拉开了最能藏人的衣柜,接着又将书桌底下的柜子打开,笔记本被他一把拽开,文件夹里的纸撒了一地。
最后甚至蹲下身子,趴在床边往底下看了看,活脱脱一副捉奸样。
不到五分钟,裴清雾那原本还算整洁的温馨小窝,立马就变成了入室抢劫现场的样子。
裴清雾呆愣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棒球棍,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挂在嘴角的微笑时彻底僵住了。
心里暗暗骂道:“狗吗?这么会拆家。”
陆泽川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他臆想中的人,这才直起身,傲慢的看向裴清雾:“顾墨宴的东西呢?你藏哪儿了?”
裴清雾皱着眉,指着门口的一包应援物,没好气的开口:“陆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跟宴哥就是普通的偶像和粉丝之间的关系,我除了应援物,能藏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