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对此女的期望太高了,如今看来,倒是他太天真,识人不清!
摄政王气极反笑,看着面前几近疯癫的崔依涟,不由得想到了聪慧伶俐的崔依华的身影,两者对比之下,比起充满灵气会来事的崔依华,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令人恶心,令人作呕。
摄政王鼻尖还萦绕着浓浓的唾液的味道,他不禁气血上涌,强行压下想要当场弄死崔依涟的冲动,甩袖怒道:“来人!崔依涟醉酒以下犯上,关禁闭三日!不得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该死的贱人!要不是还不到时候,他早把她给弄死了!
说着便甩袖离开,独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几个侍卫颇为提心吊胆:看见了王爷出这么大的糗,他们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怀着侥幸心理,他们强行将崔依涟扭送回了房间,至于摄政王,自然是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受了如此将来怕是有一段时间不会踏入她住所半步,更不会想再看见她一眼。
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几个丫鬟此时已经在打颤了,几个人相视一眼 ,不约而同地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丫鬟们咬紧牙关,从侍卫手里接过崔依涟,此时的崔依涟还在抽搐,嘴里一边念叨着各种恶毒的语言。
她们也不敢再招惹这位了,也没给她洗漱,直接把她扶上了床。期间崔依涟还挣扎着撞上了床沿,几个丫鬟不敢再生事,马上点上了助眠熏香就出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一夜没睡好的崔依涟睁眼,她抚上眉头想自己按按,却隐隐约约感觉上面肿了。
还没多想,她就闻到了房间里隐隐约约一股熏香味混杂着恶臭的混乱味道。
“呜!这什么味道!”她一下子坐起来,起来时却全身猛的抽了一下,她还没喊疼,更疼的是头,感觉快要炸掉,“唔!我!脑好疼!!”
“来人!来人啊!”该死的!侍女都去哪里了!她坐在床上,腰弓到了极致,额头死死抵着被子,药效的残余让她感觉头疼欲裂。
外头的侍女这时才匆匆忙忙进来,侍女刚要说什么,脸上就被她扇了一巴掌。
她左手抱着头,右手还停留在扇侍女的动作上,她咬着牙,面目狰狞,“贱婢!你跑哪里去了?!狗都比你好!主子头疼你死外面干什么去了?!”
侍女下意识捂住脸,看到崔依涟溢着恶意的眼神,又马上放下,把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这才低头诚惶诚恐地回答:“头疼的话,奴婢去叫太医!”好疼!小姐真是越来越蛮横了!
“贱婢!还不快去!”她心情愈发不快,扯过侍女的头猛的推了出去。
侍女小声呜咽着快步走出去,却在快踏出房门的时候被她叫住:“你站住!”
她浑身一颤,挣扎着回头:“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她隐隐约约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眉眼间又增添了几分戾气:“昨天我回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侍女嗫喏着,不敢抬头去看她:“这,奴婢是新换班来的,并不知昨夜有什么事……恕奴婢无能……啊!”
只见她怒气冲冲抓过摆在床边的瓷瓶,朝侍女砸了过去,侍女被砸了个正着,额头的血顺着额边流下来。
侍女泪水立马涌了出来:“王妃王妃,奴婢知错了,饶奴婢一命吧,奴婢是真不知啊!”
“没用的东西!本王妃要你有什么用!只会吃干饭吗?还不去找人!”她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她此时已经顾不上头疼了,潜意识告诉她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后悔终生的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侍女踉跄着退出房间,独留她一个人忍着头疼气急败坏。
不一会儿,侍女带着昨晚在场目睹了一切的另一个丫鬟回来,丫鬟扑倒跪在她床前,嗓音颤抖地交代了一切。
“……然后,然后摄政王大怒,一个人去了书房,让我们把您送回房间…啊!”丫鬟话音刚落,就被一把扯住头发,往一旁一摔,整个人伏在了地上。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联系上丫鬟所描述的,她也顺理成章地想起了在那之前在青楼发生的事,得知一切的她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谁能想到下给崔依华的药进自己嘴里了啊!她明明是要让那个贱人喝下加了药的酒后出糗的!贱丫头换了酒!她不会放过她的!!
她突然想到摄政王,连忙要下床:“王爷呢?我要去见他!”
侍女见状,连额头上的伤都不顾了,闪身挡在崔依涟面前:“小姐,不可!王爷特地吩咐了罚您关禁闭三日,不可出房门!小姐,奴婢也是奉命啊!”
“滚!废物东西凭什么拦我!我要去见王爷!带我去见王爷!!”
“小姐!不可以去啊!”两个侍女拦着她,她看着她俩,不由得想到崔依华,心里更是暗恨:贱人!下套算计我!
“你俩滚开!我今天就要去弄死崔依华!我要王爷为我做主!!你们两个贱婢滚开!”
侍女要拦着她却又不敢伤她,只得虚虚挡一下,由她一步步向外移去。
她刚从床上下来,衣衫凌乱,眼看着就要出房门了,还没迈过门槛刚要理理衣领,却突然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
“正是如此,她现在被我关在房中禁闭三日。”她眼睛微微睁大。这是摄政王的声音,他在此地!
她已经顾不上整理衣服了,强忍着药效后劲的头疼出门,脱口而出:“王爷……你要替我做主——”
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崔依涟看着正向她走来边交谈着的男女,表情变得扭曲:是崔依华!
她像是发了狂,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啊——!”那个贱人!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