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大人都如此了,摄政王更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了全程的他并不想听这些重复的废话。
这督察大人不愧也是当官的,自然懂得摄政王的意思,立马大喊道:“肃静!”
督察大人的声音大,吓得本就心虚的脑子更是一颤一颤的。督查大人又怕摄政王生气,也不管这些,他看向崔依华说道:“你来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摄政王经常对崔依华献殷勤,他虽不知道具体情况,却也是知道些的,也猜得到摄政王肯定会偏向崔依华些,对崔依华的语气也比较柔和。
崔依华从容地说完一切后就站在一旁,见那男子从头到尾也倒是没有一点自己知错了的态度,便冷声道:“若是不信,督察大人可以问问这些把事情经过从头看到尾的人们,围观的百姓们都可以为民女作证。”
周围来的人,都是把事情重头看到尾的,这男子闹事这件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便都点头。
还有一些怕督察错怪崔依华的甚至还高声说喊着:“我是崔小姐治好的,崔小姐开的药,我不相信有问题!”
百姓们纷纷为崔依华作证道,“崔小姐是个活菩萨,她怎么可能害人?!”
刹那间,整个公堂就被站在外面的百姓们的声音塞满了。她的一句话就把退路都给堵死了,男子此时早已没了眼泪,眼神溃散,心虚的在公堂上哆哆嗦嗦的跪着。
大家不全是草包,自然有许多人看出了其中的异样,看出男子明显是心虚了。还有几个是人精的,就也不想看他们磨蹭,直接等着宣布结果了。
崔依华药铺的药吃死人这件事情,被这几人带头闹得沸沸扬扬,就连东宫那边都收到了消息。
“太子殿下,不知此事该怎么办?”回来禀报的暗卫询问正在练字的太子。
太子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立马回答,而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
摄政王本来就同自己是对立的,如今崔依华同顾舜昭是一块,也算是为自己效力。崔依华出事,而摄政王出现,想来没安什么好心。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崔依华欠了摄政王人情,借此要求崔依华些什么,也难保他不会狮子大开口。
太子虽优柔寡断,但场上的局势也不是看不出来,当然更知道他的野心,思量许久,也觉得不能留放任摄政王。
太子把茶杯放下,抬手示意自己的暗卫尽快行动:“立马派人去帮崔依华,传话给督察大人,定要查明此事,否则他这项上人头,也可以不要了。”
“是。”暗卫听了命令后应了一声,退出书房后连忙使用轻功离开了。
因为此事,太子也没了练字的心情,放下茶杯,在书房踱来踱去,等着暗卫的消息。
这边的督察大人还在审查,侍卫就跑到自己身边悄悄的说道:“太子殿下让你一定查清此事,还崔小姐一个清白,否则大人你性命难保。”
摄政王看见督查大人和侍卫谈话,挑了挑眉。虽然听不见,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想来太子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崔依华药铺的事,派人来了。
崔依华药铺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太子这个时候知道也不算太早。
至于派人来,呵,应当也是知道自己也在,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罢了。太子在摄政王眼里也不过是废物一个,当前还是拿回醉仙楼要紧。
督察大人听完侍卫的话后,看了一眼摄政王,随后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若是撒谎被查证,衙门里的酷刑也不是吃素的。”
摄政王自然感到了督察看了自己一眼,但也没在意,自己还有后手。
崔依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督察大人这一细微的变化,也知应当是有人帮忙了。二人谈完后,督察大人一下子就换了审堂方式,也不好声好气地问了,而是用刑。
崔依华也猜到了,便也没有什么动作。相对于崔依华的面无表情,那男子就显得神情慌乱了。
听见督察大人提用刑,就想到了衙门里的枷锁,还有“孔雀开屏”和“到吊坠石”。
虽然自己没有读过书,这些刑法却是人人皆知的,这些刑法都以残酷出名,随便来几个便能要了半条命。
男子方才本就一直经历着精神折磨,此时也撑不住了,便立马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督查大人见男子怕了,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道:“那你从实招来,我等从轻发落。”
周围的侍卫用棒子敲着地面,喊着“威武——”
“是是是。是这样的,我拿了一个男人的钱,他让我去崔小姐的药铺闹事儿,最好让崔小姐大赔一笔,事后钱分我一半。”
男子见可以不用用刑,立马把所有的事情一口气全招了,深怕自己隐瞒了一分被看出来,就会被用刑。
就在男子全部招来后,赵靖修的人也把崔二叔带上了公堂。崔二叔被两个人反扣手腕押着,然后站在了公堂中间。
早就知道结果的崔依华,冷漠地看着被押上堂的崔二叔,眼中没有半分动容。
她确实没有一点动容,自己已经放过了崔二叔好几回,可是他还不知悔改,那自己也没必要留情。崔二叔被押着,不能动弹。在被抓到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看见她没有任何损失,自己还被抓了来,感到肝火旺盛,大喊着:“依华,你怎么能这么陷害二叔?!”
摄政王看见崔二叔还在反驳,想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来,有了些性质,便开口问:“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谁逼你了”
崔二叔大喊道,“崔依华!是崔依华!她让我闹事污蔑她的药铺,然后等她把人治好,就可以宣传她的药有多好!”
崔二叔见还有反驳的余地,也不管说的话也有没有经过脑子了,直接就大吼了出来,大吼时也忘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