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每天有人出生,也有人死去,出生的人开始认知这个世界的冷暖,而死去的人正在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信息发达的时代,成就了千千万万的就业岗位,可这些也远远弥补不了当前社会的需求。
有的职位开始通过一些卑劣的手段来得到自己需要的人才,而有的职位却无人问津。
我叫薛景丞,21岁,刚毕业,是一名本科毕业生,现在的我,应该也算是一个应届毕业生吧,在过去的10天里,我跑遍了全海域市的人才市场,递交了无数的简历。
本来我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实习生工作,可就在两天前,一个漂亮的女生把我换掉了。老板的说法是:“你是一个男人,有的是机会,可这她一个小女生,总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吧。所以我们决定啊,她来了以后,名额就满了,实在抱歉,你请回吧。”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本届应届毕业生中最可悲的了,可当我走到公园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算不错的了。
公园的长椅和凉亭上坐满了人,有情侣,也有带着孩子的,对于大学生有孩子,在21世纪的今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开书包拿出了仅剩的半个面包,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咬下去时,一个小女孩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看上去很饿,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面包,我看了看她那脏兮兮的脸蛋和小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
我把面包放在纸巾上,递给了她。
“快吃吧,没事的,对了小朋友,你妈妈呢?你妈妈哪去了?你一个人跑来跑去很危险的,快回去找你妈妈吧啊。”
我笑了笑,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吃着面包还在看着我,正当我准备说话时,一个穿着艳丽的妇女跑了过来。
她跑到小女孩旁边,从小女孩手里抢过面包扔给了我。
“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往这里跑,你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你如果以后不好好读书就和他们一个下场。”
小女孩刚想走过来拿我手上的面包,却被那个妇女打了一耳光。小女孩哭泣着,一旁的学生也都看了过来。
那妇女依然不依不饶的说:“哭,你还哭,走,看我回家不打死你。”
我听后,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叹了口气说:“阿姨,这我们是不招你喜欢,可你这么打孩子是不对的。孩子还小,你得好好和她说。”
我正准备起身去哄哄孩子,却被那妇女推了一下,我的手磕到一旁的石椅上,一下子就流出血来。那妇女一看,不以为然的拖着小女孩走了。
我旁边的一个男同学无奈的说:“兄弟,你这以后啊还是少管闲事了,这大城市不如我们农村,这里的有钱人啊,都是一群白眼狼,帮不得。我看你也没什么吃的了,我这里还有两个馒头,分你一个吧。”
“不用了,谢谢。”
“没事,我这明天啊,就回老家了,以及在这里受委屈,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得了。”他说完,递给了我一个馒头,我拿着馒头,看了看手里那小女孩吃剩的面包,眼泪就莫名的流了出来。
我坐在地上,嘴里嚼着馒头,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我弟弟打来的。
他很难过,声音也有些哽咽:“喂,哥,你快回来吧,爸快不行了。”
我一听,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的声音开始抖动,我擦了擦眼泪说:“你说什么?你别骗我了好不好,爸爸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你先回来,回来我再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哭泣声告诉我,我弟弟没有骗我,我赶紧站起身背上书包就往火车站跑。
对于我们这些应届毕业生来说,可能钱和亲人都是最大的困难。我一边跑一边哭泣着,心里念叨着:“爸爸,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坚持住……”
晚上2点,我终于跑到了火车站,我买了离这个点最近的一班火车回了家,这一路上,我的眼泪都没有止住,一旁的人对我指指点点,说实话,这样的眼光我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早上8点,我终于到了家,我家大门上已经贴了白纸,门头上也挂着白灯笼。
我哭泣着跑了进去,我推开走动的帮忙人员,跑到了正屋里。
一副漆黑的棺木摆在里面,前面放着我父亲的遗像,两边的蜡烛燃烧着,香烛的烟弥漫在屋子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跑到父亲的棺木旁,痛哭流涕着,弟弟听闻走了出来,我甩开弟弟的手,扒在棺材上。
弟弟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水,他拿起一旁的木棍,照着我的脖子打了下来。一阵酸痛过后,我昏迷了过去。
“哥哥,对不起,你不要怪我,这些,都是父亲让我做的。来人,把他抬进去。”
弟弟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脚裸上,门外也走进来两个中年男人,他们把我抬到了屋子里。
葬礼还在继续,顿时间锣鼓喧天,装着父亲的棺材被抬了起来,慢慢向外面走去。
这个葬礼,就这样继续进行着,而我,却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在我的梦里,山头上飞舞着纸钱,弟弟挥泪说道:“时辰已到,下棺。”棺材慢慢放入挖好的土坑里,几个年轻人拿着铲子开始盖土,我流着眼泪喊着父亲,但这一切,本就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