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落泪的牡丹感觉到肚子忽然一动,瞬间的感觉倒是让牡丹一下子愣住了,半晌过后,牡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胎动吗?想想自己怀孕差不多四个月了,确实应该有胎动了。
前世一直想要个孩子,孕妇类的书籍看了不少,也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所以第一次胎动的惊喜让牡丹对张庆山产生的担心和思念都稍稍缓和了些。现在牡丹的肚子有些突起了,冬天穿的厚,牡丹又没有孕吐反应,还没有被四叔、四婶们发现。
幸好他们没有发现,牡丹可还真没有想好怎么和他们解释,毕竟自己和张庆山成亲才不到两月,这肚子里有个近四个月的孩子,怎么也解释不通啊!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不说,再过几天他们也就看出来了,想想还真是有些棘手。
张庆山出事和对肚子里孩子的担心,让牡丹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一夜也没有入睡。第二天一早,即使是有真气护体的牡丹,脸色也非常的不好。
来到前厅,顾大娘已经做好了早饭,牡丹才对四叔和四婶说了昨晚自己和张庆山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四叔和四婶都很焦急,但是农民出身的他们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牡丹只能按照昨晚那个衙役说的去告状了。
按照衙役说的时间,牡丹敲响了县衙外面的鸣冤鼓,牡丹庆幸的是幸好那个萧青瑞和花海都没有功名在身,在这个朝代牡丹也了解过了,只要不是状告有功名的人,击鼓鸣冤是不用挨板子的。
正如衙役所说,萧县令很快的招了牡丹进了衙门的公堂,明镜高悬的匾额让作为现代穿越人士的牡丹也生出敬畏之情。
牡丹还是偷偷的打量了下正中桌案后坐着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老者面目清润、儒雅,倒是很有些读书人的气质,牡丹虽不懂得相面,但是这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奸狡之辈,眉宇间有一股正气,牡丹暗自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一些。
牡丹无奈的跪了下来,这还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下跪,虽然不习惯,也只能入乡随俗。
“下面所跪何人,有何冤屈?”萧县令身后的衙役开口道。
“青天大老爷,民妇有冤要诉。”说着将昨晚自己写好的状纸双手举过头顶。
那衙役走下来,接过牡丹手中的状纸,展开放在萧县令的桌案上,萧县令在状纸展开的瞬间也是吃了一惊,这状纸上的清婉隽秀的簪花小楷真是漂亮,心中惊疑,脸上却没露分毫,也没问状纸是何人所写。
看过状纸后,萧县令心里是怒火中烧,自己的儿子和小舅子自己是知道的,这件事***是真的,所以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堂下两侧的衙役道:“将萧青瑞和花海带过来。”
看了下面跪着的人,却没有让起身,牡丹只有老老实实的坚持着,幸好自己有真气护体,暗自运转真气让腿部的血液畅通,并调整着姿势保证不压迫到肚子里的孩子。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衙役才带着萧青瑞和花海进了公堂,二人也有些慌张。在给县令跪下的同时,花海瞪了跪在一边的牡丹一眼,萧青瑞还是贼心不死的盯着牡丹。堂上的萧县令看到这样的儿子,心中直叹气,这哪里还用审问,让人带来了张庆山。
张庆山看到跪在大堂中央的牡丹,虽心里心疼至极,现在却也不敢多说。
萧县令见人已到齐,便开口道:“萧青瑞、花海,有人状告你二人强抢良家妇女,你二人可认罪。”
“县令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只是与这夫妇二人发生口角,草民的家丁还被这男人打成重伤,谁知这妇人恶人先告状,竟然信口胡说,请大人明鉴啊!”花海可是上公堂的老手了,滑不留手的性格让他一直以来这个清正严明的姐夫也束手无策。
听了花海的话,牡丹顿时心里一凉,那花海这么说,自己也没有证据,只能任由面前这两个恶人继续逍遥法外。但还是不死心的道:“大人,民妇的夫君冤枉啊!若不是二人企图相强于我,又何必带了众多打手为难我夫妇二人?”
萧县令刚刚听到花海的话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和儿子这次是又逃过一劫,对方没有证据,而那男人又是真的伤了人,所以还是起了包庇之心。
“你夫妇二人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花海与萧青瑞二人强抢良家妇女,张庆山却打伤五人,念而初犯,重打二十大板,赔偿五十两银子,你们双方可有不服?”
牡丹此时才深深的体会了这万恶的古代社会,想想自己一介平民,也确实没有和官府对抗的能力,只好妥协。
张庆山看着花海和萧青瑞得意的脸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上次没能保护妻子一样,这次同样没能保护好妻子,强烈的愤怒让张庆山拳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由于魏捕头的原因,张庆山的板子挨的并不重,虽然也是血肉模糊,但都是皮外伤,根本没有动及筋骨。
打完后,牡丹扶着张庆山走出了县衙,等在外面的众人看到被打的张庆山都是一阵担心,牡丹不想在县衙门口多说,只让大牛背起张庆山,一众人快速的回到了家里。
一路上牡丹想了很多,也做出了决定。回到家不久,福子请的郎中也到了,牡丹和众人都出了屋子。
本来郎中还想让牡丹留下帮忙的,但是牡丹和张庆山虽然偶尔也牵牵手、搂搂肩,可还真的没有到可以看对方某些部位的程度,于是牡丹还是留了福子给郎中打下手。
没过多久,郎中处理好伤口走了出来,对牡丹说:“小娘子不用担心,只是些皮外伤,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伤药我已经留下,我再写张方子,吃个几天就无事了。”
谢过郎中,让福子和郎中去药店抓药,牡丹和四叔、四婶进屋看张庆山。
此时的张庆山面色十分黯然,见几人进来也没有说话,牡丹也大概知道张庆山此时的心情,不过牡丹还是忽略了张庆山眼中的强烈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