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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末2025-06-12 09:133,237

5.

我似乎激怒了他,他听不得离婚二字。

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脸上精致的面容都变得狰狞:“闭嘴,你最好收回去。”

被戳到痛点了,我可没这么听话。

任由他继续掐着,呼吸逐渐稀薄,我笑的癫狂起来:“来,用力掐死我,用力,掐死我。”

我的话语像魔咒一样围着他打转,似梦醒。

他收回手,语气着急地说:“清清,对不起,别离婚,不要离婚。”

谢执发出尖叫,跑到客厅砸桌子,砸椅子,把所有能砸的都不放过。嘴里不停念叨:“清清我错了,别离婚,别离婚。”

待他冷静下来,到了吃晚饭时间。

一天没进食我肚子早已抗议,他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把三菜一汤放在小桌子,喂着我吃。

我没有继续反抗,机械地进食。

我吃饱后,他收拾残羹剩饭,抱着我洗澡,一起躺在床上,仿佛白日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寂静的房间回荡着他的话语:“清清,我永远爱你,你的身体还有我的印记,紧密联系,永不分离。”

我的身上有他的肾脏。

高中时,我患上尿毒症晚期。

因为迟迟找不到匹配的肾源,父母好像要放弃我了。他们在我生病前,老来得子,我妈生了个儿子。

整个家族都高兴坏了,满月酒,宾客宴席从村头摆到村尾。

我只能躺在床上,人类的悲欢也许并不相同。

那会我实在是闷极了,跑出病房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蝉鸣响个不停。生机勃勃的世界只有我是生命衰竭的。

坐在椅子上,哼着曲儿,享受人生的最后时光。

窗被突然打开,一个人从里面探出身,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属于我的后半生。

谢执细长温和的双眸,秀挺的鼻梁,微粉的薄唇,组合在一起称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长得完全就是我的菜。

谢执温和的朝我微笑,问我遇到什么困难。

我把自己的病告诉他。

在那天下午,是我们的初遇。

后来医院说有人愿意给我捐献肾脏,我开心极了,想和他分享生命得到延续的欢乐。

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后来上了大学,我又碰到他。

一如当时的心动,我很快坠入爱河。

在爱情的泡沫里,我对他穷追猛打,他像是拿着鱼竿的老者,吊着我,让我对他欲罢不能。

我很享受他看我的眼神,眼里浓烈的火感觉会把我吞噬掉。

但这种眼神只有他吃醋的时候可以看见。

在我俩快捅破窗户纸的那段时间,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大学时,我作为学生会的组织部部长,经常对接上台的各个表演者,有个学弟唱歌一绝,唇红齿白,明眸潋滟,真的好像只可爱修狗,他加了我的微信,时不时嘘寒问暖,天气预报说下雨时嘱咐我记得带伞。

最主要的是,他会给我唱自己编的曲子,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却是有个烟嗓,唱歌的时候惹人犯规。

要不是我的心给了谢执,说不定会和他来一段大学青春爱情。

谢执可讨厌他了。

那会我的心都快被小学弟勾走,给谢执回消息都是晚上才有空,也不约谢执去玩。

有天他破天荒地给我打电话,我惊吓到了。

没错,是惊吓不是惊喜。

学弟当时在我旁边,我们部门正举行元旦方案例会,他作为选手要抽签排上场次序。谢执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问我最近一直对他很冷淡,是讨厌吗?

我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注意他语气的不同,敷衍地说晚点聊,恰好学弟在我耳板低语:“学姐,主席看着你。”

学生会主席出了名儿的严肃,被他抓着开会偷听电话,我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没有理会电话那头气的肺快炸了。

那晚,我被他抓了。

他把我绑在木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眼睛被束缚着,一片黑暗,只剩下耳朵听着周围滴答滴答水声。

陌生的周围让我心里产生恐惧感,我四处挪动,好在他没有特意绑的很紧,双手拧动两下绳子松了,我打开眼罩,周围的眼睛让我身心尖叫。

一只只仿生眼布满墙,我知道他是医学院高材生,可没想到口味这么重。

最中间那只眼睛会动,眼咕噜转着,突然眼珠消失了。

我克服心理上的恐惧,颤着双腿凑上前看。黑掉的屏幕闪出画面,小学弟也被绑架了。

他似乎昏了过去,醒来时不停挣扎着,嘴里止不住的求救和漫骂声:“谁干的!放开我!”

平日的温和褪出,余下难言的害怕。

谢执出来了,他拿着瓶绿色液体,脸上喜悦的表情诡异又阴森。他用力把小学弟的嘴张开,将液体往他嘴里倒,眼里闪烁浓烈的快意,兴奋让他嘴角止不住上扬。

四周安静下来,我捂着嘴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流下来。

模糊视线里,小学弟吐出一摊血迹,神色痛苦却发不出声。他被谢执带进一个有大音响的房间,不见踪迹。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他就是个恶魔!

我到处翻遍,连个门都找不到。

“滴”

谢执来了。

他衣服上还沾上些小学弟的血液,像极了电影里的电锯人。谢执伸手掸掸,血迹去不掉,眼捷垂下:“沾上恶心东西了呢。”

谢执伸手抱起我,眼里浓烈的火焰似要把我湮灭,他感受到我颤抖的身体,低头埋在颈脖旁,双手紧锁:“我吃醋了。”

“清清以后不要接近别人好吗?”

“除了我,你不能看任何人。”

我不敢说话,声带发不出声,沉默地哭着,可怜极了。

谢执拭去我的泪,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掉,痴迷的狂徒。

6.

继他上次囚禁我之后,情人节快到了。

情人节当天,我在想他又会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呢?

谢执是个大直男,没有一点浪漫。

上个情人节送的是一颗骨头项链。

上上个情人节送的是一双指节耳钉。

上上上个情人节送的是一个他的门诊预约卡。

越送越心惊,我又不像他这么变态,身体各个器官玩个遍。

我早早下班回家等他回来,为了庆祝这美好的节日,还特地学了煎牛排。尽管样子略显黑不溜秋,但在西蓝花和圣女果的装饰下还是蛮不错的。

微信上给他发消息没有回音,难道他忘了?

不应该啊,今早他出门前吻我的时候,我还特意说:“你猜今天什么日子?”

谢执眼里含笑,故意玩弄我:“什么日子?”

我真当他不知道,手握成拳锤他胸口,声音娇媚地委屈:“今天情人节啊!”

他抓住我的手揉揉,嘴里和气,眼眸低垂,话里带笑:“我当然知道,晚上等我回来。”

“滴答滴答”时钟在不停地走着,我窝在沙发上,电视机前的恐怖电影还在播放,薄毯下的我早已合上双眼。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失去意识。

我是被冷醒的。

在一个巨大的热气球上,我歪着头抵在谢执的肩上,毯子盖着我俩,谢执还在睡。

薄暮冥冥,晨曦显露,红日即将初升,我摇着谢执,让他起来看日出。

他蹙着眉,刚睡着没多久又醒了。

“老公你看!太阳准备出来了!”小女人的兴奋像只小鸟一样惊奇,谢执揽过我的头,像抱抱枕似的,打着哈欠,对破日出毫不在意。

结婚后谢执身上的暴戾属性藏起来了,狂躁症也得到很好的抑制。刚结婚那会我可老怕他会不会趁着我睡着砍掉我的手脚,谢执就会吓我:“说不定哦。”

语气冷的刺骨。

……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太阳的暖意让我抻抻懒腰,像只偷腥的小猫。

谢执这会也不睡了,望着太阳出神。

“想什么呢?”

我拍拍他的脸,可没忘记昨晚他失约的事,正想质问一番。

“我爸把我妈杀了。”

谢执突然说了这句话,我愣住。

“他们很恩爱,相爱到容不下我。我妈在我小时候没抱过我几次,她一抱我我爸就会发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我打得淤青。我曾经在一个房间里看到妈妈装在一个漂亮笼子里,没有表情地望着天上的云烟,原来,这就是爱情吗?”

“我爸昨天临终前把我妈杀了,他说,我妈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只能是他的。”

“我感觉我跟他是不一样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谢执漂亮的脸变得扭曲,他把我推到吊篮旁,关掉热气球里的燃烧瓶,试图把我和他捆在一起。

“清清,从昨晚我就在想,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他将准备好的绳子拿出来,愉悦地说:“只要我们一起死,下辈子你也逃不掉。”

他发出桀桀地笑声,可怕极了。

此时他的心智就像个疯子,我知道言语跟他商讨是没有任何用的。更何况热气球现在在海上,我相信他会说到做到,他是真的爱我。

我假意慌张害怕,在他的身后发现他给我注射用的麻醉剂,此时还剩一管落在他脚后方。

“害怕”地跑过去蹲下,身体遮住麻醉剂。

谢执玩味地看着我,像猫捉老鼠般,插翅难逃。

“爱我,也要杀我?”

谢执偏头,眼里露出茫然:“我只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不想吗?”

他眼里闪着光,眼底下的魔鬼在叫嚣,快要压抑不住了。如若我的回答不是他心中的答案,他将毫不犹豫动手。

我低下头,发丝掩住半张脸。

谢执探过身,想看看此刻的我多么令他兴奋。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伸出左手往他的脖子上注射。

谢执脸上僵着笑,双眼失神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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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个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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