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充起眼泪汪汪的看着白彻。
白彻从安充起的衣服上面撕下一块料子,团成团塞进安充起的嘴巴里,让他说不了话。
“好饱啊,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刘笑笑吃完野兔,一脸满足的擦擦嘴说道。
“好,你先吃着。我上那边看看,刚才又发现好多燕尾草。”谢彦起身扑扑身上的灰。
“我嘴巴都酸了……保证不说话,还不行?”安充起拿出嘴里的布,压低声音,委屈巴巴的说。
“你怎么拿出来了?给我放回去!”
谢彦刚走回来,就看见衣服被撕碎的安充起,和一脸愤怒的白彻。
“主子不是……不是那样的……”白彻慌忙地站起来。
“我也证明……”安充起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
谢彦沉着脸,用手一指后面的林子示意他们赶紧回去。
二人会意,赶紧往回走。
谢彦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他们两个的?
刘笑笑从旁边的小溪取来水把火浇灭,背上竹筐就去找谢彦。
“燕尾草呢?”刘笑笑在地上扒拉着。
“记错了不是这边,我们往回走吧。”
下午阳光强烈起来,林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二人身后的竹筐越来越满了。
“燕尾草、伞蕨、佛手花、角藤……”刘笑笑清点着筐里的战利品。
果然有了谢彦的帮助她事半功倍,谢彦带她用最少的路走完整座小山丘,二人走走停停时不时坐下休息一会儿,竟也不觉得累。
“还有多少需要收集的?”谢彦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小溪边找了点水喝。
“就剩下石灵草没有找到。”刘笑笑在他身边坐下来,捶捶腿。
“石灵草长到什么地方?”
“长的位置比较偏僻,阴暗潮湿的石头底下可能会出现。我们一路走过来遇到很多这种地方,不过我仔细留意了都没有。是不是这座山太小了?”
“有可能,这座山只是小山丘。旁边还有大山,那里多石头。”如果要去那座山的话,就得让白彻他们去别的地方了,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这回一定要把他们送到更远的地方去。
“算了吧,那座山那么高。”爬这座小山丘已经有点让她吃不消了,幸亏随时随地停下来补充能量,要不然她非得瘫在这不可。
“休息好了吗,咱们下山吧。”谢彦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再等一会儿也不迟,现在还早呢。只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去就行了。”刘笑笑贪恋这里空气清新的味道,旁边溪水环绕,林子里偶尔有几声鸟叫。
“行,那就在这呆一会儿。”谢彦又坐下来把竹筐放在地上,拿起筐里的草药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药都有什么作用?”
刘笑笑看谢彦手里拿的正是燕尾草,于是跟他解释道:“燕尾草的作用可多了,活血化瘀,治疗痛风有奇效,但是孕妇千万不能吃。”
“那这个呢?”
“这个叫佛手花,虽然长的很漂亮但是其花蕊部分有剧毒,和其他的药材搭配能够毒性减弱,用于治疗儿童发热。”
“这个呢?”
“猫尾英,其形状酷似猫尾而命名。有活血化瘀的效果,同样的孕妇及使用。”
刘笑笑对照着系统里的百草谱对答如流,实际上她会的可不止这点,只要有系统的帮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论什么问题都能答。
果然谢彦露出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想不到你如此精通。”
那时候他以为刘笑笑只会种植藤萝根,再问别的她也不肯说,原来是藏着自己的实力。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如此这般年纪就有了这样的沉稳性子。
“咱们走吧。”刘笑笑站起来。
二人回到村子里时,正好赶上李老爹吃饭。
“你们回来啦,来快吃吧,饭菜都热乎呢。”李老爹为他们添了满满一碗饭。
于氏表现的非常拘谨,一看到他们来连忙站起来,端着自己的碗筷就要回屋里去。
“哎,不用走就在这吃吧。”刘笑笑把她拦住。
于氏看了看刘笑笑又看了看李老爹,迟疑着最终坐到餐桌旁边,搭了个角,继续埋头吃饭。
于氏嗓子是怎么哑的刘笑笑完全不知道,不过听村里人说是被毒蘑菇毒的。后来她问过谢彦是怎么回事,谢彦也闭口不答。
虽然有些系统帮忙,但是刘笑笑并不想治好于氏被毒哑的嗓子。于氏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毕竟恩将仇报的事也没少做。
她觉得的这样反倒挺好,于氏现在在家里天天种向日葵炒瓜子拿到镇子上卖,倒也能挣不少钱。
许久没看她买首饰了,衣服倒也穿的越发朴素。完全没有刚来时的气焰和嚣张,到多了些农村妇女的朴素和真诚。
“我在山上又发现了很多种珍贵的药材,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不如你帮我吧,我们两个人一起,这样会快一点。”刘笑笑对于氏说道。
这话有真有假,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是真的,不过倒也不是非要于氏来帮助她。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放心吧,挣得钱咱们平分。”刘笑笑又说。
于氏连忙摇了摇头,握紧饭碗看着李老爹。
“她的意思是不跟你要钱。”李老爹明白她的意思跟刘笑笑说道。
于氏连忙点了点头。
她不能说话的这段时间都想清楚了,既然自己没有办法嫁人,倒不如努力融入这个家里面。自己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没有子女的话,谁来给自己养老呢?
看着谢彦都像是知恩图报的样子,对他好点说不定也能赡养自己。
不过先前与刘笑笑闹得太凶了,最近正愁没有缓和的事情,她哪敢跟人家要钱?
就连种向日葵也是小心翼翼的。
自己哑了之后,没跟娘家人再怎么联系。她那个爹一听说自己哑了就恨不得把她的东西全扔出来。
现在只有哥哥对自己好了,但是最近屠宰场出了点岔子,哥哥自己忙不过来,更无暇顾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