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男人,不要动不动就撒娇!”白彻咬牙切齿地说。
他与安充起共事多年,明明是个武将,平时却爱身穿一袭白衣,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曾身披铠甲带领五万人马击退敌方二十万敌军的样子。
一脱下这身盔甲立马摆出人畜无害的表情。
“拜托拜托……”
白彻不忍直视他的脸:“行行行,你赶紧把我放开。”
“耶!看嫂子去咯。”安充起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这边刘笑笑在河边搭好了架子,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的方法点了火堆。谢彦还没回来,她不敢随意走动,只能在离火堆不远的位置捡一捡地上的干树枝。
安充起马上发现火堆燃烧的烟,兴奋的拉着白彻的手说:“找到了,在这呢!”
白彻忍无可忍:“说话就说话,别拉我的手!”
二人轻手轻脚的靠近火堆,没想到谢彦这个时候回来了。
“你回来啦!”刘笑笑热情的起来迎接。
才离开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就想的受不了了吗?
谢彦强忍心中的喜悦。
刘笑笑热情地张开手拿下来谢彦后背上的竹筐:“可算回来了,我都饿了。”
“你……”谢彦沉了沉脸色,原来不是想他。
安充起和白彻躲在土坡后面远远的看。
“白彻,你说这俩人说啥呢?”
“太远了,根本听不清。”他有点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了。
“咱俩再凑近点。”安充起说完就俯身偷偷往前靠。
“哎!你等等!”
充满好奇心的安充起谁都拉不住,白彻痛苦的扶了扶额,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他出来。
谢彦在河边收拾好了野兔,撒上从家里带来的调料,把白天找的蘑菇根贴上去。
“白彻,你说这野兔是啥味儿啊?”安充起仔细在空气中闻了闻味道。
“再好吃也不是你的,看完了就走吧。”白彻在安充起背后用力拽着他的衣服。
这安充起虽然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但同时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嘴馋。他曾经被敌方一个士兵偷了鸡腿,气急败坏的带了三百人马直捣敌军阵营。
后来落了个鸡腿将军的名声,被安充起知道后也不生气,反而说:“这名字挺好的,一听就有营养。”
“好香啊,白彻我们再靠近一点。”
说完安充起就拉着白彻的手往前爬,白彻一个不留神被他带在地上,身下的树枝都被压断了。
谢彦立马听到周围有异常响动,顿时警觉起来,站起身子观察四周。
“完了,被发现了。”白彻暗道不好,连忙吹起口哨。
林子里回响起鸟叫的声音。
这是谢彦和他们特有的暗号,意思是:“主子,是我们。”
谢彦听到回声之后又坐了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专心的烤着面前的野兔。
“主子,这是饶了我们?”安充起疑惑的问道。
“不,是暂时留我们一条小命,日后在处理。”白彻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好,还以为主子能跑过来杀了我们呢。”
谢彦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毕竟刘笑笑在,他要是现在过去了,怎么跟刘笑笑解释呢?
看样子刘笑笑并没有发现树林里的异样,一心盯着烤肉,心无旁骛。
很快,兔子被烤出了香味汁水顺着树枝躺下来。
谢彦拿下一个仔细看看有没有生的地方递给刘笑笑:“这个好了,你先吃吧。”
刘笑笑也不跟他客气,拿过野兔就啃了了起来。
“太香了!你怎么干什么都这么厉害啊。”
谢彦手上的动作一顿,她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林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啊!
突然耳根一红,面无表情的说:“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好继续找。”要不是有这碍事的两个人在,他早就让刘笑笑多夸夸自己了。
安充起和白彻躲在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一幕:谢彦递过烤野兔给刘笑笑,二人有说有笑气氛相当温馨。
“这真是咱们的主子吗?”安充起一脸不可置信信的问。
白彻也明显一愣:“这跟和我们在一起时简直判若两人。”别说亲手烤野兔了,就算让谢彦把食物分享一下,他都不会同意的。
要是有谁敢用他的水杯喝水,那个喝他水的人和水杯肯定一起碎。
“恋爱果然可以改变人。”安充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白彻白了他一眼:“你也谈一个,没准就有男人味了呢。”
“我还不够男人吗?”安充起为了证明自己弯起胳膊,向他展示肌肉。
“你这算什么,很多人都有的。”
“我这里也有肌肉!”说着就大力撩起自己衣服下摆,另一只手伸向腰带。
“你干什么!!”白彻一把将安充起推倒在地。
这么大个声音,刘笑笑被吓了一跳。
“你听到了吗,这是什么声音?”急忙问谢彦。
谢彦若无其事的说:“可能是野猪叫吧。”
“这附近还有野猪?那我可得赶快吃,要不然闻到味跑过来怎么办。”说完刘笑笑就大口吃了起来。
安充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一脸委屈的盯着白彻:“你干嘛推我?”
“谁让你要脱裤子?”
“我没脱……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腹肌,不漏出来怎么看的清楚嘛。”安充起瘪瘪嘴。
“行了行了,这么大个声音想不被听见都难。”
看到白彻好像生气了,安充起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跟主子道歉,你别生气了还不行。”
说完就吹起了口哨,林子里响起鸟叫声:“主子对不起,我刚才脱裤子了。”
白彻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谁让你这么解释了。”
“你别生气,我再解释。”
林子里又响起鸟叫。
“说错了,不是我自己脱的。”
白彻扑过去,狠狠地捂住了安充起的嘴,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嘴!”
刘笑笑弱弱的说:“今天林子里的鸟格外多呢。”
谢彦咬了一口兔肉:“被野猪吓得吧。”
看来军罚还是不够重,他决定一回去就重新修改一下军令。